知道大浦在吹牛逼,陸寒聽到這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大浦,你也當過兵?”
“當然。”大浦心情很不錯,吹噓道:“以前我是在阿富汗當過一陣子兵,跟美國佬幹仗,後來因為糾紛,又去了一陣子迪拜,兩年前退伍,就來到了泰國。”
陸寒敬意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甚至有些胖的傻愣的大浦,居然有這麽豐富的履曆,簡直是太讓他震驚了!
可這是羅比卻笑著說:“寒哥,你別被他騙了,這小子雖然當過兵,但都是在炊事班做飯,根本就沒有上前線打過仗!”
“去去!”被羅比拆穿,不禁讓大浦臉頰通紅,可他還是硬著嘴皮子說:“老子好歹也打過美國佬,殺過美國兵,怎麽,你不服氣?”
“服,服氣,嘿嘿……”羅比被大浦的唾沫星子噴的滿臉都是,立刻舉手投降,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以防止更多的病毒傳染。
看著麵前被自己從清邁帶出來的倆人,陸寒很是欣慰,起碼說這倆人的底子都還是可以的,而最為重要的是,他倆人對自己很是衷心,不像其他人那樣耍心眼,這一點是他最為看重的。
麵前倆人打打鬧鬧,昆查則鬱悶的倚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昆查,你怎麽了?”
“我沒事。”昆查立刻轉頭笑笑,隻是他頭剛剛轉過來,脖頸立刻發出一聲哢嚓聲響,很明顯的聲音,而昆查也使勁皺了皺眉頭,顯然,很疼。
見此,陸寒猛然才想起自己欠昆查一件東西,是藥,治他身上的藥,這是他答應昆查的事情,沒想到時間一緊,就給忘了,看來回到曼穀之後,要著手幫他熬藥了。
陸寒沒有再說話,隨手拿過羅比放在桌上的報紙,隨意的翻看起來。
其中有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泰國媒體報道,執政黨為泰黨和總理英拉同意將解散國會作為解決目前政治困局的最後選項。英拉當天還取消了原赴南非訪問的計劃,留在政府設立的戰情室密切關注局勢發展。
泰國警方維持安全穩定中心發言人披亞當天下午說,目前局勢尚在可控範圍內,警方準備向已聚集了大量示威者的財政部等政府部門派出警力,以和平方式結束目前的局麵。警方希望民眾理解這一行動。為維持秩序,警方當天封閉了14條道路。
泰國反政府集會領導人素哢當天下午號召泰國全國民眾2日罷工、罷課一天,聲稱英拉政府是非法政府。 ”
看到這,陸寒不由的驚訝萬分,曼穀的局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亂了?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離開短短的幾天時間,曼穀居然就搞出了什麽反政府武裝,速度還真是夠迅速的,而且這個叫什麽素哢的人,居然敢公開叫板政府,這對於泰國來說,還真是一次大膽的舉動。
看著報紙上那張留著大胡子,瘦瘦弱弱的男人,陸寒很難將他與反叛軍頭領聯想在一起。
“羅比,你知道這個素哢是誰嗎?”
“反叛軍首領素哢,是這幾年風頭很盛的人物。”羅比對此似乎很熟知,解釋道:“素哢的父親是泰國人,母親則是地地道道的南美人,他以前是在泰國上學,安家,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的母親被人迫害了,由此他便開始走上了反叛政府的道路。”
“那他背後有誰在支持?”陸寒不相信單憑一個人的實力可以去對抗一個國家,在素哢的背後,一定有股大勢力在支持著他。
而這個勢力,很有可能就是普約爾家族!!
當然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還得看羅比怎麽說。
羅比皺了皺眉頭,他好像對此也不是太了解,最終隻得輕輕搖頭。
“是南美人啦!”大浦忽然大大咧咧的說道。
“大浦,你知道?”
“嗯,聽說過一些。”大浦很是得意的衝羅比笑了笑,才說:“這個素哢的母親是南美人,而且背景被大,她的死直接惹惱了那些南美人,所以素哢背後的勢力就是他們。”
南美人……
陸寒聽到這三個字就會想起半年前在南美的種種經曆,那裏可真不是一個好地方,而這個反叛軍頭領素哢背後的勢力居然是南美人,那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妙。他可清楚的記得那個德維奇奧是個什麽樣的角色,如果說巧不巧的真的跟他再有點關係,這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了。
“寒哥,你認識這個素哢嗎?”昆查這時問。
陸寒趕緊搖頭,開什麽玩笑,自己才來泰國幾天,怎麽可能誰都認識,不過不管陸寒否認還是承認,他看到在昆查與羅比他們三人的眼裏,早就冒出了燦爛的小星星,恐怕在他們仨的心中,陸寒早就有了無可替代的威信,認識素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懶得再去解釋什麽,陸寒放下報紙,他打算睡一會,將所有事情都先放一放,讓大腦放輕鬆一些。
坐火車的話,從清邁到泰國的時間是十一個小時,聽著耳邊熟悉的火車聲音,陸寒多希望自己現在不是在泰國,而是在國內,一閉眼,再一睜眼就能回到東都,而不是什麽狗屁曼穀!
哎……歎了口氣,陸寒終於是不再去想那麽多,管他什麽反叛軍,或者是馬科爾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能跟這些對手去戰鬥!
十一個小時的車程,陸寒與昆查等人可算是折騰的夠嗆,這泰國的火車哪都好,就是聲音太大,噪音太讓人不舒服了,想睡會都不行,最後得,隻好幹巴巴的看著窗外,一直等到火車進站。
四人晃晃蕩蕩的下了火車,陸寒狠狠的給自己伸了個懶腰,外麵天已經黑了,差不多九點鍾了,四人馬不停蹄,趕往夜總會。
時間總是在不需要的時候過的特別慢,陸寒現在就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他知道,等到見了龍迪亞之後,那老家夥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最起碼,自己殺了他的侄子,這個仇他是一定會報的。
到了夜總會,四人剛下車,就看到有人在門口聚集著,看長相不是什麽好人,打扮的話,有些像是鷹幫的人。
“昆查,祝賀你們凱旋!”為首的一人是一個光頭大漢,與周圍的泰國人不一樣,他有著非常白皙的皮膚,甚至要比那些白種人還要白,可偏偏,他長著一副泰國人的五官,很奇怪,年紀又三十五歲上下,身材很魁梧,但並是壯的可怕的那種,他的眼鏡很漂亮,像女人。
也許是得了什麽皮膚病吧。陸寒心裏這樣想著
昆查似乎跟他很熟,一把將他抱住,很激動,倆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
“咳咳……”陸寒受不了了,咳嗽著打斷倆人的“親密行為”。
昆查哪知道陸寒心裏的齷齪想法,很高興的與這白皮膚男子分開,然後才猛地想起,指著陸寒介紹道:“西姆大哥,他就是寒哥,陸寒!!”
隨後他又指著白皮膚男子對著陸寒介紹道:“寒哥,這位是西姆大哥,是三位老大的貼身保鏢!”
昆查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但話裏的內容卻足以令陸寒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個人,竟是三位老大的貼身保鏢,就從這一點來說,這個西姆的身手一定極其厲害。
正當他準備仔細打量麵前這個忽然蹦出來的白皮膚怪異男子的時候,西姆忽然燦爛一笑,並伸出手:“你好,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跟傳聞的一樣,一表人才!”
人家如此友好,而且笑容這麽燦爛,就算長得怪異一點,陸寒也沒有不搭理的意思,趕緊與其握手,口裏小聲說著:“哪裏,您客氣了。”
“誒……你別謙虛,我聽說了關於你很多的事情,乍蓬那麽厲害都栽在你手裏了,而且這次你去清邁,竟然將陀羅彌也幹掉了,天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佛祖嗎?簡直太厲害了!!”
西姆在一個勁的誇讚,表情與動作都有些過分的誇張,本來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陸寒一定會有些不自在或者厭惡,但不知怎地,西姆做出來這些卻極其的自然,沒有任何做作的成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與笑容說不出的自然,沒有任何虛偽與尖銳,這讓陸寒頓時對這個長相有些怪異的家夥產生了好感。
“西姆大哥您太客氣了,我也隻是運氣好罷了,嘿嘿。”
“陸寒兄弟可別這麽說,這樣吧,等有機會我們一定得好好切磋一下,我可是對中國功夫特別感興趣啊!哈哈……”
昆查在一邊立刻笑著說:“西姆大哥真愛開玩笑,你的格鬥技可是在美國貝雷帽特種部隊裏學到的,寒哥他怎麽可能打得過你呢?”
陸寒心裏一楞,貝雷帽?沒想到這個西姆居然是美國軍隊的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