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正準備審問,忽然聽到一聲細微的電流聲:“陸寒,陸寒……”
立馬愣住,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他看了看周圍,才忽然意識到耳麥還在衣服口袋裏,聲音是從那裏發出的。
迅速掏出耳麥戴上:“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是程穎,她聲音很著急。
在哪?陸寒瞧了瞧眼前黑洞洞的海麵,說道:“大海上。”
程穎險些暈倒,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我是問你是不是在船上?”
“嗯,在呢。”
程穎呼了口氣,停頓一下,她語氣古怪的又問:“那……張……張敏跟你在一起嗎?”她聲音很不自然,透著讀不懂的意味。
陸寒一瞬間愣住了,靠,慢著,這耳麥一直開著,這麽說的話,難道自己與張敏剛才那樣……也全被她全聽到了?
娘的,這男人婆是不是有偷窺癖啊!
“沒在一起!”陸寒很火大,任誰都不想自己的私事被偷聽啊。
“哦,這樣啊。”兩人仿佛忘記了各自的處境,談話內容出奇的怪異,程穎是不好意思,陸寒是心虛加生氣,都不知道該怎麽將對話繼續下去。
“我這邊還有事,等會說。”陸寒撂下這一句,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麵前這個半死不活的殺手身上。
“說,唐高強在哪?”陸寒皺著眉頭,懶散的盯著地上這人。
麵對陸寒,他害怕了,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殘忍的男人,就好像地域來的惡魔,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身手厲害的嚇人,每一招每一式都無懈可擊,一個人對付三名全副武裝,竟絲毫不落下風,他是真的怕了,他還想活命。
“我……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嗯,可以。”陸寒笑著點了點頭,笑容看上去溫柔極了。
殺手猶豫了,他犯不著為了唐高強將命交代出去,便立刻說:“我剛才上來的時候見他在最下麵一層的倉庫,現在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陸寒很滿意,他能感覺到這人說的是實話。
“你很誠實。”陸寒笑著說,眼看著殺手漸漸露出欣喜的表情。
“隻是我還是不能讓你走。”話音剛落,陸寒笑容不再溫和,而是變得冰冷陰狠,一刀子劃出鮮紅的玫瑰,極快的帶走了他的生命。
陸寒殘忍的收起刀子,此刻他表情冷黢且肅重,麵對著躺倒在地的三名殺手,他沒有感情,沒有憐憫,對於這些殺手而言,走上這條路就要有死的心理準備,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你……”此刻程穎聲音很急切,大喘噓噓的說:“你……你怎麽可以隨便殺人??”
隨便殺人?靠,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不殺人還等著被人殺啊。陸寒火大,怎麽在哪這娘們都管著自己啊。
“我現在很忙,沒空理你。”陸寒想盡快將她打發。
“陸寒!!”程穎氣得聲音都顫抖:“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殺一個人,小心我抓你回所裏蹲監獄!!”
蹲監獄?老子還能怕你不成!現在國安局,國際刑警組織都得靠著老子,你一個區區的片警難不成還想管我,簡直可笑。
“那你來抓我吧。”陸寒想摘掉耳麥,跟這個男人婆聊天除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口舌,他現在隻想找到唐高強,趕緊把這件任務解決了。
“你等等!”程穎忽然叫住陸寒。
“還有事?”
程穎緩了緩氣,語氣一變:“你聽著,安德森已經聯係國際刑警總部,現在大部隊已經在南海待命,隨時可以出擊,而且海軍陸戰隊也已經收到命令,現在正火速往這邊趕,隻要你現在能穩住唐高強,別讓他發現……”
陸寒懶得聽下去,將耳麥扔進兜裏,程穎隻是一名很普通的警察,在警校學的那些東西對付一般的犯罪還可以,但是像現在這樣這麽大的走私案,她的那點理論一點用不到,而之所以不讓她來也正是為了這個,一會不讓幹這個,一會不讓幹那個,束手束腳的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戰鬥啊!
調整好呼吸與心情,陸寒從地上拿起一把手槍別再腰間,還在屍體身上找到了消音器,這可把他樂得啊,迅速將匕首別在身後,朝著樓下走去。
現在第四層的已經消滅幹淨,而唐高強在最下麵一層的倉庫,這樣來說的話,他應該避開其他人,直接去找唐高強就好了。
但他並不這麽想,如果說直接去最下麵一層找唐高強,萬一真打起來,動靜那麽大,整艘船的人一定會趕過來,到那時一堆人圍攻自己一個,就算自己有三頭六臂也肯定活不成,所以現在他打定主意,要一層一層的消滅敵人,逐個擊破。
陸寒手裏的武器隻有一把手槍,一把蛇牙匕首,還有三把飛刀,裝備不算精良,但他本身的能力大大彌補了這個缺點,再加上他槍法極其的神準,幾乎彈無虛發,每一發子彈都能準確而又瀟灑的射中敵人的腦門心,就算偶爾有一發子彈打偏,他的調整能力也是驚人的快,往往在對手抬槍的一刹那,他的第二發子彈便又射了過來。
而他動作也是出奇的隱蔽,基本上都是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秒殺數人,或蹲下,或匍匐,或隱蔽在門板後,又或者跳到天花板的夾縫中,總之隻要哪裏隱蔽,他就去哪裏,畢竟這是暗殺,不是一對一,沒必要講究什麽光明正大。
沒過十分鍾,三個船層的二十多名殺手都被陸寒消滅幹淨,剛開始他手還有點生疏,但是敵人的鮮血就是最好的催化劑,聞著惡心的血腥味,他一手拿著槍,一手握著熟悉的匕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在槍林彈雨中來回穿梭,隱蔽行蹤,敵後狙擊,將特種兵的優勢發揮到極致,眼看著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漆黑的眼眸逐漸閃現出一抹猩紅色,是的,他殺紅了眼,這種感覺讓他舒服極了,好久沒有這麽酣暢的去執行任務,他仿佛回到了當年在龍頭輝煌的軍旅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