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衝的從蒂梵國際出來,陸寒心裏堵得難受,這算什麽事啊?本來還對工作,對未來滿懷信心,滿懷憧憬,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直接拍拍P股走人。
哎,還是不夠冷靜啊。
雖然剛才很瀟灑,很解氣,但現在可是將工作丟了,他高興不起來。這一個月算是瞎忙活了,本來還指望著今天發工資請秦菁陳輝吃大餐呢,現在倒好,不但四五萬元打了水漂,連僅有的八百元工資也沒了。
陸寒可沒有臉再去財務室領工資,他丟不起那人,這一個月就當是一場夢吧,好夢壞夢,反正已經醒了。
沒有再回市場部,陸寒心煩氣躁的離開公司,剛出門,洪天豪迎麵走來,在他身邊還有一位長相甜美的女人,應該也是公司的高層,兩人正談論著什麽事情,男的帥,女的美,兩人走在一起倒挺吸扯眼球。
洪天豪一眼便看到陸寒,他當即立定身子,昂頭背手,一副領導的派頭。
“咳咳,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要去哪?”
陸寒正心煩,哪有空理他,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費勁,掏出一根煙叼在嘴巴上,拽著八字步走過他身邊。
洪天豪麵子再一次掛不住,好歹自己也是這家公司的副總裁,陸寒居然這樣沒禮貌,而且還是在美女麵前,他立刻拉住陸寒:“臭小子,我問你話呢!”
衣服被人抓住,陸寒心裏的憤怒越發積蓄,他麵色不虞的扭過頭:“滾開。”
“你……你什麽態度?”洪天豪一把揪住陸寒的衣襟,作勢想把他揪起來。
“哼。”陸寒早看這洪天豪不順眼,眼中閃過一抹獰色,他一手已緩緩觸摸到洪天豪的手腕,相信隻要他微微一使勁,他的手腕便會應聲折斷。
此時周圍已圍了一圈人,還不知已經大難臨頭,洪天豪囂張與跋扈更甚,他冷笑一聲,想把陸寒撂倒,讓他難堪。
陸寒鼻息一嗤:“不自量力。”話說完,他指尖輕輕轉動,便準備廢掉洪天豪的手腕。
“住手!”一聲脆亮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陸寒一聽便蔫了,是張敏,又是這丫頭。
人群自動分成兩撥,張敏噠噠的高跟鞋異常響亮。
“洪天豪,你住手。”張敏視線一直沒敢看陸寒,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再躲避什麽。
洪天豪哪裏忍得了,他舉起拳頭還想再打,見此張敏嚇了一跳,她可是知道陸寒的本事,如果真惹了陸寒,洪天豪幾條命也不夠用的。
一把撲上前挽住洪天豪的胳膊,張敏飛快說:“住手吧,他已經辭職了,不是我們公司的職員。”
被張敏挽著胳膊,洪天豪不由有些飄飄然,他一直都對張敏有意思,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此親昵,他麵子當然賺夠了,咳咳兩聲,便緩緩收起拳頭,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對陸寒啐了一口:“滾!”
張敏心裏把洪天豪罵死了,還嫌事情鬧得不大嗎?如果真把陸寒惹惱了,今天誰都沒好果子吃。
她有些哀求的看著陸寒,希望他別生氣,她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應該是很冷漠,沒什麽感情,五官保持著到一種最自然的狀態,看不出悲喜哀樂。
可看到這幕,張敏心居然有點疼。
最終,陸寒走了,一個人落寞的離開了公司,對於身後這座呆了一個月的地方,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這裏的一切再好,也不屬於自己。
離開了是非之地,陸寒覺得一身輕鬆,離過年隻有三天時間,大街上張燈結彩,即便是在人煙稀少的新區,鞭炮,中國結,燈籠依舊隨處可見,每個街角都洋溢著過節的氣息。
陸寒不免長歎一聲,過年了,自己竟然一毛錢沒賺到,這說出去也忒丟人了點,不行,這事決不能讓秦菁知道,不然她又得擔心了。
雖說沒有工資,但卡裏還有二十多萬存款,置辦個年貨綽綽有餘了,陸寒抽著煙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他想去買點東西,但沒什麽心情,閑來無事便拿起手機,撥通了陳輝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陳輝才接:“臭小子,大半夜的搞什麽飛機?”
南非那邊應該還是夜晚,這小子還在睡覺。陸寒心裏挺不是滋味的,陳輝幫自己介紹的工作,自己隻幹了一個月就辭職,有點對不住他。
“陳輝,你過年回來嗎?”
“不知道呢,這邊事情還很多。”陳輝已經清醒了,正了正語氣說:“你工作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嗚,就那樣吧。”陸寒本來想說辭職了,但話道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嘿嘿,老弟,我知道你眼光高,這個工作不管好壞你先幹著,等哥哥回去以後,要有合適的職位,我一定幫你引薦。”陳輝還在打著包票,殊不知陸寒早已為難的不知說什麽好。
稍稍一頓,陸寒轉移話題:“那你在南非都是幹什麽?難道還真挖黃金?”
“嘿嘿,還真讓你說對了。”陳輝越說越有精神,興高采烈的講述道:“你是不知道啊,這的金礦還真他娘多,你要是闖準了,隨便往地上這麽一挖就能看到金燦燦的黃金。”
陸寒也來了興致,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他問:“那當地政府不管你們嗎?”
“哎,我們倒不害怕他們管,就是嫌他們管得不厲害。”陳輝說到這語氣緩和了不少,歎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這裏治安有多差,你好不容易挖了半斤黃金,一個弄不好就會被偷走搶走,我們這兩天都在跟這裏的官員交涉,希望他們能加大一些安保力度。”
又閑聊一會兒,陸寒主動掛了電話,聽他講明天還得去跟警察局局長交涉,他不能影響了陳輝的睡眠,而看著陳輝如此賣力的在工作,他心裏更加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
一陣悵然若失後,陸寒在街邊打了輛出租車,看著窗外急速後掠的高樓大廈,也不在乎計價器上狂跳的數字,他現在精神有點萎靡,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叮鈴鈴————”正在馬上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竟是許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