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令陸寒疑惑的還是殺組究竟有什麽目的,現在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又是潛伏,又是毒氣,這陣勢未免搞得太大了點。
娜塔麗在看陸寒的眼睛,雙目對視,倆人都在無言中品讀著對方的心緒,陸寒這時沒說話,他眼神很清澈,為的就是打消娜塔麗的疑心。
稍稍猶豫,娜塔麗終於收回防備視線,緩緩說:“我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殺了十三國大使。”
“什麽?”陸寒吃了一驚:“為什麽要殺他們??”
因為激動,陸寒全身肌肉繃緊,無形中讓娜塔麗很緊張,她略帶畏懼與不滿的視線狠狠瞪了眼陸寒,隨後,她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組織的人,這些都是機密,不能說。”
靠!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陸寒很激動:“快告訴我,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殺那些大使??”
撅著嘴,一副小女人生氣的模樣,你讓我說,我偏不說。
嘿,不說是吧,陸寒眼珠子一轉,頭又低了下去,嘴唇很誇張的嘟了起來,作勢要再一次親吻。
“啊!”娜塔麗忙別過頭,她可不想再被陸寒占便宜,陸寒停在娜塔莎臉前兩寸,威脅道:“快點說,不然我還親你。”話雖然這麽說,但陸寒還是將頭抬起,因為娜塔莎太美了,再加上聞著好聞的體香,他還真有些把持不住。
“流氓!”像情人一樣嗔了一句,娜塔莎踟躕一下,才反問道:“那我問你,那些大使們死了,你覺得這個責任會怪到誰頭上?”
“責任……”陸寒心裏揣摩著娜塔麗的這句話,他猛然一驚,是中國!
讀出陸寒眼神中的驚愕,娜塔麗淡淡說:“現在你知道我們的目的了吧。”
陸寒木訥的點點頭,他似懂,卻又非懂,這就像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隻要一伸手就能捅破,但是他現在就處於沒有捅破的階段,直覺告訴他,這件看似普通的恐怖襲擊絕不簡單。
“你們為什麽要跟政府作對?”陸寒語氣漸漸冷黢下來,他雖然已經不是軍人,但他心裏有軍魂,從小到大就培養了他愛國意識,對於一切反動勢力,他要予以堅決反對。
“我們隻是聽從指揮,並不是有意針對誰。”娜塔莎眼簾漸漸垂下,看向一邊,像是沒什麽底氣,見狀,陸寒立刻追問:“那你們組織的頭目是誰?”
“不知道。”這次回答的倒幹脆,隻是陸寒不信,沒有領導人的恐怖襲擊,怎麽也不可能如此縝密。
娜塔麗說:“我們所有的行動,所有的成員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大多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通緝犯,或者是無政府主義者,平常沒有來往,但隻要組織需要,我們才會在第一時間聚集起來。”
陸寒一直盯著娜塔麗的眼睛,一瞬不瞬,他看得出這女人沒有說謊,隻是……這可信嗎?
連領導人都沒有,一盤無紀律的散沙,怎麽也不會策劃這麽一場精心預謀的恐怖襲擊,尤其是再加上當初的那家泰安堂,恐怕這裏麵還有玄機。而且依著他的經驗,每個組織都會有領導人,也會有紀律,否則如此大的行動,單靠個人,絕不可能成功!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說來說去,問題又繞回到剛開始,陸寒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國家哪裏惹了這個可怕的組織,需要遭受對方這樣的仇恨。
娜塔麗並沒有直接回答,眼神黢黢,忽然問:“你還記得約翰·肯尼迪是怎麽死的嗎?”她換了一種回答方式,讓陸寒倒是愣住。
約翰·肯尼迪?美國第35任總統,美國著名的肯尼迪家族成員,他的執政時間從1961年1月20日開始到1963年11月22日,最終在達拉斯遇刺身亡為止。
雖然不知道與殺組有什麽關係,但他還是回答:“他是被刺殺身亡的。”
娜塔麗淡淡說:“那件事,就是我們組織的傑作。”
“什麽??”陸寒很詫異,這什麽跟什麽啊!他以前在軍校學習的時候已經將肯尼迪遇刺事件翻來覆去學了好幾遍,因為自己國家的總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槍殺,這無疑是美國的恥辱,同時也是特工曆史上最大的反麵教材。
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在達拉斯市訪問。12時30分,他乘坐一輛敞蓬汽車遊街拜會市民,行至美茵街,埋伏在人群中的槍手向他開了槍,子彈直接命中頭部,送往醫院後很快不治而亡。數小時後,凶手李·奧斯瓦爾德被警方抓獲,但此人僅兩天後亦被槍殺,使案情趨於複雜化。
這時,娜塔麗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顯得格外詭譎:“其實刺殺美國總統隻是冰山一角,像納斯拉姆·古德斯刺殺聖雄甘地,死於“狼群”內訌的韓國總統樸正熙,在斯德哥爾摩遇刺的瑞典首相帕爾梅,這些也都是我們組織的傑作。”話說完,她忽然調皮的一笑:“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你還想聽嗎?”
陸寒不知道自己怎麽堅持聽完這些字眼,因為娜塔麗說的每一件事,都是震驚世界的大暗殺,印度領導人甘地,韓國總統樸正熙,瑞典首相帕爾梅,再加上之前的肯尼迪,這些都是世界政壇響當當的大人物,同時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都是被刺殺身亡。
目標幾乎遍及全世界,而且清一色的高官要員,陸寒不禁膽寒,這殺組究竟是什麽組織?居然可以將魔爪伸得這麽遠。
他又聯想到這次的恐怖襲擊,刺殺十三國大使,將矛頭直指中國,這樣做的後果雖然不一定會引發戰爭,但無疑會使國家之間的關係降低,這也就意味著會重創中國的外交與政治。
想到這裏,他忽然意會到剛才自己的那個問題,殺組,難道就是一個專門從事暗殺的組織?
“娜塔麗,這次行動究竟是誰指使的??”陸寒語氣沒有一絲絲的感情,他是真怕了,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著這麽一個可怕的組織,他有種預感,這件事到這裏還不算完。
聽聞到陸寒冷酷無情的聲音,娜塔麗猶豫了很久,最終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她才緩緩說道:“指揮我們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