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你覺得怎麽樣?”
陸寒輕輕喚起程叔,後者動了動胳膊,又掐了掐大腿,興奮道:“嘿,真是神了,我腿竟然不疼了!”
這話無疑如平靜的海麵上投入巨石,激起千層浪,全屋立刻鬧騰翻了,半分鍾就能治好自己身上這怪病,這也太神奇了。
程叔很開心:“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中醫道行這麽深,真是厲害啊!”
陸寒慢慢站起身,邊笑邊說:“程叔您客氣了,其實要根治這病還得需要好幾個療程,現在隻是短暫性的止痛,想要痊愈,差不多還得一個星期。”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程叔現在是多麽開心。
正在病房內都討論著陸寒神乎其技的紮針之術時,忽然,門口響起一連串高跟鞋的聲音,聲音很輕,看來是怕吵到這裏的病人。
“爸。”看到自己父親被人團團圍住,程穎心裏納悶,今天怎麽這麽熱鬧?
程叔一看自己女兒來了,更是開心,連忙招呼她進來:“來,穎穎,爸爸給你介紹個人。”
原來是程叔的女兒來了,陸寒帶著一絲好奇轉身。
我操@#%@%
一眼看到程穎那張千嬌百媚的容顏,心中咯噔一響,靠,不會這麽巧吧!這個程叔竟然是這潑辣警花的父親?
趕緊摸了摸臉,萬幸,口罩還在。
今天程穎打扮的極為漂亮,幹練烏黑的齊脖短發,身穿一件中長款橘色翻領雙排扣毛呢外套,將她本是白皙的皮膚襯托的嬌豔動人,一條大大的水立方波點豹紋雙麵圍巾,隨意的纏繞在細嫩脖頸上,正式而又隨性,下身一條普通的黑色打底褲,再配上一雙過膝長筒呢絨靴,此時的程穎哪有一點警察的樣子,活脫脫一位職場麗人。
“爸,你怎麽沒穿衣服??身上還紮著……針?”程穎很是奇怪,父親生病一個多星期了,住院後從沒笑過,今天這是怎麽了?笑的這麽開心。
“穎穎,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程肅豪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陸寒的名字,尷尬的對陸寒一笑:“大夫,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陸寒忙說:“程叔,我姓陸。”
“陸大夫,哈哈……”程肅豪大笑一聲,才接著剛才說:“穎穎,你是不知道,剛才陸大夫隨便往我身上紮幾針,你看,我腿腳立刻不疼了。”說著還使勁拍拍自己的大腿。
“爸,你輕點~”程穎心疼的按住父親的手,她發現還真的是,平時碰一下都會疼半天,今天不但不疼了,而且好像紅斑也淡了不少。
“陸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程穎趕忙站起身,對於能治好父親病的恩人,她當然感激。
陸寒根本不敢看程穎,怕被認出,眼神飄忽不定,隨意的應了一聲,就對著程肅豪點點頭,然後快速走向別的病人。
程穎老覺得麵前這個陸大夫看著眼熟,但因為帶著口罩,她也不好猜是誰,見其走後,才問:“爸,這怎麽來了個新大夫?”
“可能是醫院新招的中醫大夫。”說著,程肅豪忽然壞壞一笑:“穎穎,我告訴你啊,這個陸大夫年齡跟你差不多,長得也挺帥,工作也好,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行的話,爸爸現在就給你牽牽線。”
“爸~”程穎不幹了,怎麽有事沒事都往自己身上推,明明自己才二十三歲,又不是急得嫁不出去。
但是呢,她倒是對這個陸大夫挺感興趣,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但居然是一位很厲害的中醫大夫,必定有很多故事,看著此刻在其他病人身上極為認真的紮針,眼神專注,一絲不苟,程穎心忽然跳了跳。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無疑,今天陸寒認真的模樣確實很吸引人,不止是吸引了程穎,一旁的張敏也被他深吸引住了。隻不過她很糾結,自己可是跟陸寒打了賭的,按照現在這幾分鍾一人的速度,自己必敗無疑。
當陸寒替最後一名患者紮完針,一共隻花了二十分鍾,圓滿完成任務,陸寒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也不看張敏,像是等著她主動說話。
張敏狠狠咬了咬牙,好像做了決定,大步走到陸寒麵前:“你贏了,我願賭服輸,現在就辭職。”說著,一把扯下胸前的胸牌。
秦菁著急了,忙打圓場:“敏敏,你別聽他的,他剛才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別往心裏去。”見陸寒不說話,秦菁狠狠踢了他一腳。
陸寒見氣氛有點僵,咳嗽一聲,笑哈哈說:“對,我隨便說的,你別辭職了。”
張敏心裏那個氣啊,陸寒笑的越開心,她就越心煩,怎麽這男人這麽討厭!
最後,她衝陸寒撂了句:“我才不用你可憐!”便氣呼呼的扭身走掉。
得,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陸寒對秦菁無奈的聳聳肩,示意可不怪自己,秦菁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朝張敏追去。
倆美女眨眼都走了,陸寒一時無聊,想出去吸口煙,眼瞅著窗台四周無人,便準備摘下口罩。
“陸大夫?”
口罩剛拿下一半,身後忽然響起了程穎清脆的聲音,陸寒全身一震,趕忙又將口罩戴上。
轉過身,程穎正拎著小包,饒有興致的打量自己,陸寒趕忙低頭:“程小姐,你……你好。”邊說邊將煙裝好,局促的背著手,不敢看程穎。
被陸寒這呆愣的表現逗樂了,以為是看到自己害羞,程穎撲哧一笑,眼眸中春水漣漪蕩漾,頓時整個走廊如沐春風,絲絲女兒幽香熏得男人如癡如醉。
“你好,我叫程穎,是一名警察。”程穎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陸寒一愣,稍微猶豫下,這才輕輕握住柔荑。
見到程穎眸子內閃過一抹羞澀,陸寒心又是突突狂跳,乖乖,這男人婆的眼睛真是勾人,以後還是少看為妙,真要被她勾走了魂,可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程穎有些不開心,這男人看著挺聰明,怎麽是個呆子,自己一個大美女都主動跟你說話,你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陸寒可不敢告訴程穎真名字,不然一定死的很難看。
眼珠機靈一轉,他裝作忽然想到什麽事情:“程小姐,我還有其他病人,以後有空再聊。”話還沒說完,陸寒拔腿就跑,絲毫不給程穎解釋的機會。
望著陸寒越來越遠的肩影,程穎臉上的笑容早已僵住,心裏更是失落極了,這是她第一次品嚐到被人冷落的苦澀,平時追她的人何止排隊,但都被她冷言回絕,今天是由於這個中醫治好了自己父親的病,身份又很神秘,自己才會放下身段主動跟他說話,可誰知道……
有什麽了不起啊!一個破中醫!
越想越生氣,程穎瑤鼻輕輕蠕動下,扁了扁嘴,這才心煩意亂的轉身走回病房。
陸寒逃似的進入電梯,一把扯下口罩,大口喘著氣,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靠!老子沒做虧心事,跟他娘的逃命似的,這警察就是不一樣,別管男的女的,威懾力太大。
下到十二樓,陸寒發現小姨並不在這,看看時間,差不多中午了,就給小姨發個短信,準備回家。
頂著豔陽,陸寒絲毫感受不到任何溫度,甚至還有點寒冷,這有家不能回的感覺真不好,這都中午了,那個大明星總該走了吧。
兜裏沒有一分錢,陸寒胡亂在街上溜達著。
差不多一點鍾,膽戰心驚的站在自己家門口,陸寒顫抖的打開門,一陣淡淡的荷花幽香迎麵撲來,他一怔神,趕忙四下瞧看,但是房間裏除了自己,再無他人。
大明星走了。
陸寒來到床邊,被褥已經整齊的疊好,一些散亂的衣服也被她整齊的放好,好像還拖了地,總之房間比以前要整潔不少。
將自己扔到床上,陸寒聞著床褥上已經淡的快要消失的體味,忽然覺得許溫晴還是有點良心的,知道替自己整理整理房間,也不辜負老子大費周章的去救你。
不再去想這些,陸寒點燃根煙,胡亂的看著電視,忽然一則新聞跳了出來。
原定於今天晚上的許溫晴“溫情一生”演唱會因為遇到突發狀況,隻能延期舉行,記者會在晚上八點鍾舉行,到時許溫晴本人將會出場,像社會各界喜愛她的歌迷道歉……
陸寒啪的關上電視,看來許溫晴已經跟經紀公司取得聯係,這也就是說她現在很安全了。
泡了兩包方便麵,又吃了兩個煮雞蛋,陸寒直接躺倒睡覺,昨晚上都沒睡好,現在好好補個覺,養足精神晚上去夜總會上班。
這一覺陸寒直接睡到七點半,起床後天早就黑了,趕忙起床,雖說夜總會上班沒有固定時間,但去的太晚有些不太合適。
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已經八點,陸寒趕忙乘車去夜總會,門口門衛都已經認識陸寒了,看到他以後,明顯有些忌憚,對此陸寒隻是微微一笑。
好在今天客人不多,隻有兩個少婦,陸寒忍受著赤裸裸的引誘,極為不易的按摩了整整兩個小時,當把她們送走之後,陸寒早已是滿身虛汗,哎,這一千塊總算到手了!
錢!真他娘的不好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