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半俯上身,幾乎是與地麵平行,而她領口兩個紐扣開著。
這無疑是一個很誘惑的姿勢。
此刻,領口內肆無忌憚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陸寒視線很輕鬆的鑽進去。幾乎能看到中間的點點嫣紅。
陸寒一瞬不瞬的盯著看,他感覺口幹舌燥,呼吸也有點急促,眼前的景色太美,太突然,讓他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程穎本來還納悶,但頭一低,瞬間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頓時她被氣得滿臉羞紅,氣惱的一跺腳,狠狠踹在陸寒雙腿之間。
“嗷!”
陸寒悲鳴一聲,痛苦的跪倒在地,那裏可是男人身體上最柔軟的地方,但卻被高跟鞋狠狠踩中,那種隻有當事人自己明白。
“給我把他給我帶回所裏好好審問!”
幾乎是咬著銀牙,低吼著說出這句話,程穎沒想到這個牛郎竟然膽大包天,連自己的便宜都敢占,一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被陸寒眼睛玷汙了,她就渾身難受,真恨不得把陸寒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四名警察將躺倒在地的陸寒拉起,正準備帶他走時,忽然,胡娟火急火燎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粗略的掃視現場,胡娟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表情瞬間變得柔媚,對著四名警察笑嘻嘻道:“我說各位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用得著這麽大動幹戈嗎?”
程穎鄙視的看了眼娟姐,鼻中冷冷哼道:“我現在懷疑你們的人當眾襲警,並且在這裏從事賣淫非法勾當,現在要將他帶會局裏作進一步調查。”
“你才賣淫!老子是賣藝不賣身!”
陸寒憤怒的大吼道,他此時對這個警花再無一點好感,也就是長得漂亮點,是個女人,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全憑感情做事,如果辦案都是這樣用看的,那天底下人人都可以當警察了。
竟然被人這樣侮辱,程穎臉色氣得鐵青,忽素忽白,眼中已經隱隱噴出火花。
呼……冷靜!冷靜!
良好的修養讓她很快恢複平靜,對一旁有些措手不及的胡娟說:“我現在要把他帶回警局做調查,你沒意見吧?”
五名警察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胡娟也是沒有辦法,無奈的看了眼陸寒,點點頭,算是屈服了。
這時,程穎才想到一直躲在一旁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心裏一陣厭惡。
她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薄情寡義、沾花惹草的男人,另一種就是狐媚暗娼,不守婦道的女人。
顯然,這個少婦屬於第二種。
心裏反感,她用一種頗為嚴厲的語氣嗬斥道:“你快穿上衣服,也跟我們走一趟!”
這少婦從剛才就處在驚慌失措中,哪裏受得了一點驚嚇,現在聽到自己竟然也要去警察局,立刻哇哇大哭:“嗚嗚……剛才是他要強奸我,不關我的事啊!你們別抓我,別抓我,嗚嗚……”
陸寒還沒被帶出包廂,一聽這話,隻感覺氣血瞬間衝上頭頂,差點被氣瘋。
操,竟然敢誣陷老子!
程穎一聽這話好,靈動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笑意,腦中嗖的閃過一計。
見那少婦嚇得不輕,她改換了一種輕柔的話音:“我可以不抓你,但你得為剛才的話做個證,你看怎麽樣?”
聽到可以不抓自己,少婦哪裏敢說不,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
她現在不敢抬頭,不敢看陸寒,生怕會被後者那淩厲的目光殺死。
“我本來隻想做個按摩,但誰知道他一進來就將我撲到,還脫我的衣服,我哪裏是他的對手,你們要是不來,隻怕……嗚嗚……”說著,還用手抹掉那幾滴拚命擠出的眼淚。
聽得少婦這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陸寒頓時滿臉黑線。
自己什麽都沒做,竟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成為一個強奸未遂的強奸犯,看來,今天真是自己的倒黴日。
“很好,收隊!”滿臉笑意的程穎很滿意少婦的證詞,不再難為她,一揮手,陸寒便被四名刑警帶出屋。
……
深夜的風涼涼的吹著,因為剛下過雪,東都夜裏的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四五度,每個夜晚出行的人都會裹上厚實的棉衣,戴上手套帽子圍巾,生怕會被寒風凍著。
陸寒已經被押進警車內,很普通的麵包車,陳宇是司機,警花坐在副駕駛上,後麵則坐著另外三名警察。
與這寒冷冬夜格格不入,陸寒隻穿一條平角內褲,雙手反銬,大麵積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被凍得紫紅,即便這樣,但這些警察依舊是戲謔的看著他,眼中並沒有任何憐憫,好像在說你這是自作自受。
“阿嚏!”陸寒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即使他是金剛鐵骨,部隊的精英,麵對著零下四五度的寒冷,一個四角褲衩又能抵禦多少寒冷呢?
陸寒雖然身體冷,但心裏卻在一刻不停的咒罵著剛才那個女人,竟敢誣陷老子強奸,難道是女人就能血口噴人嗎?難道說話的時候不能摸著良心嗎?
正這時,陸寒眼睛一瞥,忽然看到內後視鏡裏一雙眼眸正狠狠的瞪著自己,眼睛很大,很漂亮,但是其中流轉的怒色,卻是讓陸寒牙齒狠狠磨動。
靠,老子長大麽大,血雨腥風的潛伏與暗殺搞過那麽多次,雖然會受傷,但命根子絕沒被人動過,你一個未經世事的小警察竟然敢動腳踹,真是膽大包天。
越想越氣,陸寒毫不示弱,與後視鏡內的一雙眸子直直的對視。
像是沒有料到陸寒竟然敢與自己對視,一時間想到剛才這雙賊眼窺探了自己的嬌軀,眼中那抹狠色更加濃鬱,小女人脾氣上來了,竟沒有絲毫退讓,就這麽與陸寒幹瞪著。
不得不說,這警花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大大的雙眼皮,長而彎翹的睫毛,一雙靈動的眸子黑白分明,閃爍出銳雅與智慧的光芒,隻單看這一雙眼睛,恐怕就會有許多男人趨之若鶩的去追求她,如果再配上她白皙的臉蛋兒,挺翹的鼻子,圓潤的嘴唇,那可真是要讓男人發狂了。
但當陸寒忽然想起剛才被踹蛋的一幕,無奈的歎了口氣,索然無味的將眼睛垂下。
他是懶得再與這個警花糾纏,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趕緊將誤會解除,然後回自己狗窩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
見陸寒率先示弱,程穎冷笑一聲,終於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今天掉我手裏,算你倒黴。
各懷心事,卻又相差十萬八千裏,警車頂著寒風的猛烈吹襲,在東都的夜色中朝著警局快速行駛。
十分鍾後,東都市警察局。
陸寒被兩名警察緊緊箍住銬在背後的雙手,從車上生生拽了下來,吃痛的呲牙咧嘴,陸寒無語,有必要這樣緊張兮兮嗎?老子又不是神仙,被拷著還能飛了不成?
狠狠在警局門口啐了口痰,一行人這才進入警局。
自然,陸寒這身清涼的打扮馬上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有嬉笑,有鄙視,更有許多人拿手機哢哢拍照,弄得陸寒極為不好意思。
靠,犯人也有人權,可不是動物園裏的猴子。
但無聲的抗議隻會招來更多的圍觀者,最後陸寒被帶入一個小黑屋,不大,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盞白熾台燈,將屋內黑暗驅走大半,巨大的不透明玻璃幾乎占了一麵牆,不用猜都知道,外麵正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穎穎,他是誰啊?犯什麽事了?”一名長著娃娃臉的女警花癡的看著屋內的陸寒,眼神中竟帶著一絲迷戀。
程穎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別犯花癡了,他可是強奸未遂。”
一聽強奸二字,女警眼神中的那絲迷戀立刻湮滅消無,氣憤道:“真是色膽包天,光天化日竟然敢猥褻婦女,穎穎,等會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這個不用說程穎也知道,敢偷窺本小姐,又怎麽能輕易放過你呢?
將看熱鬧的人全部攆走,程穎與陳宇拿著一台筆記本和記事本,推門進入審問室。
倆人一句話不說,慢條斯理的坐下後,打開電腦,攤開筆記本,動作慢而優雅,好像將陸寒當成了空氣。
對此陸寒兀自冷笑,玩心理嗎?
這些都是審犯人的小把戲,本來犯人就緊張,警察來了再不理會自己,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就會慌亂,到那時再嚴厲逼供,犯人那還不嚇破膽,有什麽招什麽。
隻可惜,這些對陸寒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想當初他在俄羅斯對抗辛斯基恐怖組織,抓到他們成員後,為了逼他們說出大本營在哪,陸寒可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因為是軍醫,所以他很清楚的認識人身體各個器官組織的構造,怎樣才能讓對方痛苦到極點,但又不會死亡,又會為了飄渺的求生欲望而將全部秘密說出。
曾經就因為一個恐怖分子說了假話,陸寒生生掏出他的脾髒,用100伏電針刺激,因為忍受不了痛苦,最終老老實實的將安放炸彈的位置說了出來,這才避免了一次大規模的爆炸事件。
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而正因為陸寒這一手拷問的絕活,他也在恐怖組織與各國軍部內流傳著一個美名:地域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