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陵寒不在,款龍財閥群龍無首,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全都翻了天。
競爭對手虎視眈眈,更有內部想奪位的人煽動手下兄弟鬧事。
杜紹熙一直在想辦法壓製,但畢竟他隻是一個長老,這種混亂的局麵無從掌控,白奕承也在幫忙,但他不是內部人員,別人以他無權幹涉為理由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繼續鬧得雞犬不寧……
甚至將財閥的事鬧到了陵寒家裏。
這天,冷溪正在給孩子們撥板栗吃,突然有人敲門,冷溪開門,一群人就衝進來了,鬧鬧哄哄。
“給我們兄弟一個說法,上次的生意沒談成陵老大就這麽走了,弄得歐洲的那個狗屁蘇總對我們不滿,要端了我們的老窩!”
“就是,陵老大走了不能讓我們這群兄弟也沒辦法活啊!”
“今天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五個陵寒的手下都混混一般闖進陵家。
雪兒害怕,往冷淩身邊躲了躲,冷淩抓住她的手將她藏在身後示意她別怕,身板雖小,但那狹長的眼神卻是異常寒冷的盯著闖進來的幾個人,不怒自威,頗有陵寒的風範。
有個兄弟看見冷淩那頗像陵寒的眼神,他起先是驚詫的心跳了一下,隨後掩飾自己的情緒調弄的逗了一下冷淩的下巴道,“喲,這小子長得真像陵老大啊……”
冷溪皺眉急忙走過來說,“不管你們什麽原因,隨便進人家裏這是私闖民宅!趕緊給我出去!”她的麵容嚴肅,鎮定出幾分威嚴。
但這些在江湖上混過的男人怎麽可能怕她這種柔弱女子的狐假虎威,痞氣的笑道,“你是陵夫人吧?你在正好,說吧,陵老大留下的爛攤子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們來背黑鍋吧,那我們兄弟們多冤枉啊,是不是啊兄弟們……”
“對啊,必須給我們說法。”其他四個跟著附和。
冷溪眉毛皺得很深,有點緊張了,她沒見過這麽多地痞無奈,而且在她麵前的那個還用一種痞子又似對她有想法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心裏發毛。
“你們要什麽說法,跟我說!”這時,樓叔扶著紫鳳出來,紫鳳跺了一下盲杖威嚴的道,頗有古代皇太後的氣勢。
為首的那個痞子瞅了瞅紫鳳,笑道,“雖然不能否認你年輕的時候的確風光過,但現在畢竟老了,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哪能懂呢……”他話裏夾雜著嘲諷,顯然是來找茬的。
樓叔淩厲的眼神瞪過去,“不想活了!”他粗噶的話很有震懾力,平常人看到他的眼神會嚇到。
但這些人都是混過的,這種恐嚇見多了,當然就無動於衷,笑著說,“樓叔,雖然你也是特種兵出身,但畢竟你早年已經退役回家當陵老大的保姆了,我們財閥的這種事你還是不管的好。”
冷溪早已經將孩子們藏進了屋裏,將門鎖得緊緊的,告誡他們無論發生什麽都別哭後出來就聽到那痞子侮辱人的話,她大步走上前瞪著那痞子,冰冷的說,“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從這裏滾出去,不然別怪我無情!”
為首的痞子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挑著眉毛怪異的說,“嫂子要無情?喲喲喲,我好怕啊,嫂子無情都這麽溫柔了,那有情起來豈不是更銷魂,啊?”他痞裏痞氣典型是調戲。
“你!”冷溪氣得瞠圓了眼!
杜紹熙開門進來就聽見那人不正經的話,他大步飛上來就踹了那人一腳,“王八蛋! 嫂子你是叫的!混賬東西!”杜紹熙一連踹了那痞子幾腳,氣得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
其餘四個本要上前幫忙,見是他們的長老杜紹熙,都縮手縮尾沒上前了,他們本沒有什麽主見,不過是跟著來湊熱鬧的,可不想得罪長老。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長老,我錯了……”剛才囂張的痞子連連求饒。
杜紹熙再次踹了他幾腳,齜牙咧嘴的抓起他的後頸,讓他麵對冷溪,“道歉!”他一腳揣在他膝蓋上,那痞子噗通一下跪在了冷溪麵前,“磕頭道歉,嫂子原諒你就有你命活!嫂子不原諒你老子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杜紹熙指著他,麵容殘暴凶狠。
“對不起陵夫人,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造次,我誠心悔過。”那痞子被杜紹熙打得鼻青臉腫,連連磕頭。
冷溪還在剛才的受驚和生氣中,冰冷的斂了一下眼睫,“你該道歉的是紫鳳和樓叔!”她說得冷硬。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種欺軟怕硬的醜陋嘴臉!
痞子連連給紫鳳和樓叔磕頭,“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年輕不懂事,請你們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髒了你們家的地板就不好了。我是混蛋,請你們原諒我這一次……”
樓叔瞟了他一眼,他知道財閥的人都是這樣一副醜態,“學狗叫,叫得紫鳳哼聲了你的命就保住了。”
“汪汪汪……”樓叔話落,那痞子立馬叫起來,對他來說這是小事。
紫鳳依舊板著臉很生氣。
那痞子爬到紫鳳腳邊辦成狗樣,竟然伸出舌頭添主人的腳,討好的叫道,“汪汪,汪……”
“哎呀,你別靠近我……”紫鳳嫌棄的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吭聲了,紫鳳吭聲了……”痞子笑道,隨後看向杜紹熙,祈求他放了他。
杜紹熙看了冷溪一眼,見她沒什麽反對,將那痞子提起來,凶惡著麵孔拍了拍他的臉警告道,“阿強,你能耐了啊!?陵老大的家你也敢闖!在生意上怎麽沒見你這麽能耐!再有下次,老子直接鋸了你的腿!聽見了嗎!”杜紹熙吼道。
剛才那個名為阿強的痞子嚇得連連稱是,“我記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著急這出去。
“滾!”杜紹熙扔開他,將他踹出門外。阿強連滾帶爬的爬出去,其他四個人也連連出去了。
“哼,狗眼看人低!恃強淩弱的一群狗東西!”紫鳳冷哼。
冷溪有些難過的看了看紫鳳,這會兒,經過剛才的那一幕,她算真正理解了什麽是恃強淩弱,原來讓人心裏這麽不平衡……這就是陵寒生活的社會嗎?到底還有什麽不堪入目,讓人難以接受的情況呢?冷溪心痛,想到陵寒心就疼。
“那群小羅羅,我早晚會收拾,紫鳳阿姨別生氣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坐下吧。”杜紹熙關切的道,上前扶紫鳳坐下,環顧了一下周圍擔心的說,“孩子呢?”
冷溪回神,“在房間,我去叫他們出來。”說著,大步朝房間走去。
紫鳳憂心忡忡,財閥的事她也了解一點,“紹熙,你老實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是不是全亂套了?”
杜紹熙不想讓紫鳳擔心,心虛的垂了垂頭,笑著說,“哪能呢,好得很呢,您就別操心了。”
紫鳳歎息,“你就別瞞我了,陵寒不在,那些人還能安分,都找茬找到家裏來了能好到哪去。他們是不是想造反,想奪位?哎,辛苦寒兒了,他嘔心瀝血千辛萬苦打拚出來的江山就要這麽拱手讓人了麽?哎……我可憐的寒兒……”紫鳳沉沉的歎息。
冷溪出來剛好聽到紫鳳的話,她心狠狠的一沉,停駐了一下腳步,也緊張的憂心起來,陵寒的心血要被奪走了嗎?那是她心愛的男人留下來最驕傲的東西,難道就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別人搶走它?冷溪的心又開始疼得發顫……
“放心吧,隻要我杜紹熙在一天我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阿姨大可放寬心。”杜紹熙許諾道,見到兩個孩子他露出笑容招了招手,“雪兒,淩兒,過來,好幾天沒見了,你們想紹熙叔叔沒?”他這幾天都在忙財閥裏的事,都沒有時間回家了。
雪兒走到他身邊撅著嘴說,“雪兒害怕,剛才那幾個叔叔好可怕。”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杜紹熙臉色變了一下,想起那個阿強就想抽他,暗自齜牙罵了罵他,安慰雪兒道,“不怕,有紹熙叔叔在,誰也別想欺負咱們的雪兒。”他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滿是心疼。
冷溪跟冷淩也坐了下來,冷溪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紹熙,現在的情況是不是跟剛才那幾個人說的那樣,陵寒的生意還沒談成,那什麽蘇總來找麻煩了?”冷溪憂心。
杜紹熙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紫鳳,見她也一臉期待他快說的表情,他知道她們都是聰明的女人,瞞不下去的,深歎了一口氣說,“我也盡量在壓製內亂……”原本陵寒打算把這樁大生意完成在去德國辦戶口的事,淡紫鳳對戶口這事迫在眉睫,陵寒也隻好先放下手頭的事去德國,卻不料去了後就再也回不來了……生意也就這麽丟下了。
聽到杜紹熙的話,冷溪憂愁起來,呼吸有些沉重,斂了斂眉愁在心裏卻想不出辦法……
“紹熙,你盡最大的努力吧,一定要守住陵寒的產業。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了……”紫鳳心情沉重的說,她也無可奈何……
杜紹熙抬眼,“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