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努了努嘴,有些嗔嬌,略微低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陵寒更好笑了,輕輕的捏了捏她鼻翼說,“小女人,這都吃醋,大醋壇子。”雖是這樣說,他心裏卻是很高興。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吃醋,心情當然是好的。
冷溪嗔嬌的推開他的手,有些嬌怪的說,“我覺得她接近你有目的……”
“怕她把我搶走?”陵寒玩味的問。
冷溪努了努嘴,“總之就是不懷好意,我擔心你……”
“別多想了,我自有分寸,睡覺吧,明天我還要趕飛機呢,戶口的事情解決了,你就可以用法律把我綁在身邊,還怕被人搶走麽?”陵寒故意取笑冷溪,笑得很邪肆,潔白的牙齒整齊劃一。
冷溪輕打了一下他,“好討厭,你怎麽不說是你把我綁在身邊呢……”她的臉邊暈染著嬌紅。
“怎麽你還在想著你的穆天翔呢?”陵寒打趣得帶點不高興的意味,她這話的意思是她也很搶手,他明白,但是不準!
“額,沒有,睡覺吧,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冷溪拉被子將彼此蓋住躺了下去。
陵寒見她背對著他,蹙了蹙眉,醇厚的音質說,“不準想他聽見沒有!”怎麽覺得她在默默的想穆天翔那小子呢,心裏好不爽啊。
冷溪扭身看他,好笑的輕笑了一下,“聽見了,我不會想他,想睡在我身邊的人行了吧。”
陵寒失笑,捏了一下她的鼻頭,“嘴變甜了,跟白曉優學壞了吧,油嘴滑舌……”嗔怪她一句,他也躺了下來,本來平躺著睡的,但又覺得少點什麽,側過身來抱著她,慢慢的入睡下去……
次日杜紹熙和冷溪到機場去送走了陵寒,折返回來的時候冷溪直接回家,但杜紹熙說他還有些事就出去了。
冷溪到家沒多久就接到白曉優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她依舊喳喳咧咧,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找那個時常暗示的那個人,“杜紹熙呢,叫他給我滾出來!”
白曉優的聲音有些著急,冷溪聽出來了,看來她這次是認真的,緩解說,“很急嗎?他現在不在家,不然你給他打電話。”
“給他打個屁,他現在手機關機,根本不接我電話,難道他想逃避我!”白曉優氣喘籲籲,幾乎是用吼的,又氣又急。
“不會的,他剛才跟我一起去送了陵寒,才出去沒一會兒,估計是手機沒電了,你現在就要找到他嗎?不然等他回來……”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到他!丫丫的杜紹熙你敢逃試試看,我爆曉優剝了你的皮!”白曉優大叫著,從電話裏都能聽出她真氣急了,也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麽事。
冷溪聽得出來白曉優這回可不是開玩笑,蹙眉說,“要不讓你哥幫忙找找……”
“不行!我不要理我哥了,白奕承就是個大混蛋,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你出來陪我一起去找!”說起白奕承白曉優氣得快要哭了。
冷溪眨了眨眼,遲疑了一下說,“把季心沫叫上吧,有她方便點。”
“她在我旁邊呢,你快來吧。”說完,白曉優掛了電話。
冷溪耳邊變成了嘟嘟之音,她也將電話拿了下來,抬頭卻見沙發對麵的紫鳳嚴肅著臉,“自己要懂得分寸,別受外麵人的教唆,凡事要冷靜處理,傳統一點好。”紫鳳教育她。
冷溪微微垂了垂眼,欣然受教,“我知道的紫鳳阿姨,白曉優有急事找杜紹熙,我出去幫她找找。”
“等等……”紫鳳突然說,冷溪回頭看她,紫鳳緩緩的呼了一口氣說,“杜紹熙這孩子從小無拘無束貫了,自從他爸爸死後就沒人管過他,別逼他太緊,不然適得其反。”這算是紫鳳的忠告了。
說紫鳳不關心人那是表麵現象,這麽多年來,誰是怎麽樣的性格和習性,紫鳳都看在眼裏呢。
冷溪微微垂頭,微笑道,“我知道了,謝謝阿姨,我去去就回……”
到白曉優她們那裏的時候,白曉優正在跟季心沫鬥氣呢。冷溪急忙走了過去,“怎麽了?”
白曉優眼神幽怨的看向冷溪,一指季心沫道,“你問她,都是她的好男人幹的好事!”
季心沫目光清幽的看了她一眼,“你哥那是關心你!”
“狗屁!他是你男人你當然替他說好話,他要是關心我就不會在我媽麵前告密!”白曉優依舊委屈得,氣得麵紅脖子粗!
季心沫無語對她,歎了一口氣也不想跟她狡辯了,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
冷溪孤疑的蹙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隻聽他們爭吵,也沒聽個具體。
白曉優呼的一下站起來,“不管了,去找杜紹熙,我一定要他交代清楚!”說著氣勢洶洶的大步朝外走去。
冷溪和季心沫麵麵相覷一眼,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最後在一家台球室找到杜紹熙的,他正瀟灑的在跟人搓球,嘴裏叼著一根煙,要多酷有多酷,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白曉優一去就拿了他的黑八球,用手扔進了洞裏,氣衝衝的走到杜紹熙身邊搶了他手上的球杆。
“你!”杜紹熙見是白曉優,正要對她的無理取鬧發火,白曉優卻將球杆一扔,拽著他的手就往外帶,“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杜紹熙正要說什麽,見白曉優身後還跟著冷溪和季心沫,他也就將要說的話憋進去了,環顧了一下四周,扯開白曉優的手自己朝外大步走去了。
白曉優跟上,冷溪和季心沫也在後跟上。
大街外清淨多了,沒有台球室那麽昏暗,烏煙瘴氣,杜紹熙手插在褲袋裏,閑散看她,“有什麽事說吧,別耽誤我時間。”
“你!”白曉優氣得簡直要鼻孔冒煙了,“玩玩玩,你就知道玩,都三十歲的人了還玩!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心麽!”
“你沒事吧你,沒事亂發什麽脾氣,真是無理取鬧!”杜紹熙有點煩她,轉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白曉優跺腳叫道,攤上這麽一個男人,她真的急得要哭了,她當初眼睛瞎了不成,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冷溪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說,“杜紹熙你給點時間聽曉優說吧。”回頭又看白曉優安慰道,“先別急,慢慢說。”
在冷溪和季心沫的調和下,杜紹熙和白曉優總算將各自的火氣平息了一點。
最後找了一個公園,四人在湖邊的桌椅邊坐了下來,環境還算安靜清幽適合談話。
白曉優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和哀怨,看向杜紹熙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莫名其妙。”
白曉優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跟他置氣,“我媽今天知道我……”她有些難以啟齒,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閉了閉眼,硬著頭皮說,“知道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還知道有一個男人的存在,這個人就是你!她逼著我給交代,你怎麽說!”白曉優盡量壓製住自己的脾氣,盡量讓自己平靜的說。
今天她媽媽逼著她去相親,說什麽哥哥都有女朋友了她還單著,一個女孩子家還是早點找到歸宿比較好。還說什麽如果她這次相親能成就跟白奕承一起辦婚禮,他們家雙喜臨門多好啊。
這個想法是很好,可白曉優心裏有人不能答應,千方百計的找理由推脫,但白母就像是鐵了心說綁也要把她綁去!那個男人一表人才,人品也無可挑剔,這樣的男人現在上哪找啊,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白母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分明不是相親,而是兩家人已經做好主了,直接給他們決定了婚事,她這一去恐怕就真的是別人的妻子了。
白曉優慌張的找著理由推辭不去,白奕承突然幽幽的道,她在外麵已經有男人了,還跟那男人發生了關係。
白母一聽立即大怒,抽起雞毛撣子追著白曉優就要教訓,一副哭天搶地的樣子罵白曉優不爭氣。
白曉優沒轍,也委屈而疼得哭了起來。這才不得不來找杜紹熙。
聽了白曉優的話,杜紹熙蹙眉,表情也沒有剛才的閑適了,有些繃緊,“你說什麽!”
冷溪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她就緩過來了,覺得正常,這種事遲早是要被家裏人知道的。
“別裝傻了,我媽現在快瘋了,我也快瘋了!”白曉優撅著嘴,都快急出淚來。
杜紹熙頭稍微垂了下去,這事難辦了,難不成要他結婚?可他心裏隱隱排斥著結婚,結婚多麻煩啊,束縛也多了,結婚後就再也沒有自由自在的生活了,還要顧及這顧及那,各種責任接踵而來,不僅要看好老婆,還要應酬丈母娘!杜紹熙煩惱的撓了撓自己的短發。
見他這個態度,白曉優表情變得有些冷了,詰問,“你這是什麽態度!不想負責是不是!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隻知道掏把子不負責承擔責任!你……”
“行了!”杜紹熙打斷她,“我又沒說什麽,跟你媽說,我們明天見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