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看了看頭頂上方的陵寒,臉白了一下有些始料未及,忙推脫冷妮,“我現在有點忙,等會再打給你。”掛了電話冷溪含著笑看向陵寒。
眉梢微挑,陵寒今天的心情看似很不錯,他的母親今天回國回到他身邊,他自然是心如暖玉,“跟誰這麽聊得來?”醇厚的音質帶著溫柔。
他現在心情是不是很好?在他心情好的時候說姐姐的事他是不是會比較容易接受。
冷溪眨了眨眼睛想著小心思,但心裏還是有些慌慌的。
“是公司的同事?”見她愣了沒說話,陵寒彎了彎唇角,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臂。
“啊?哦,不是,陵……陵寒,我有事想跟你說……”冷溪回過神來低垂著眼睛,好似做錯了事不敢見他。
她不想利用他們的關係求他,這會讓她覺得她們的關係不單純,但她更不能放著姐姐不管,現在的姐姐隻有她可以依靠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受苦。
“什麽事直說吧,我又不會吃人你幹嘛怕得發抖。”感覺到她略抖瑟的肩膀,陵寒攬著她腰的手緊了一下,蹙了蹙眉孤疑的看著她,莫不是她又要提分開的事?陵寒下意識警覺起來有些擔心。
隨即又被自己的思緒給驚愕了一番,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如此緊張她會不會離開他了?
“是這樣的,你公司還有沒有需要用人的地方,我姐姐現在丟了工作沒地方去了,我想能不能給她在淩雲集團安排一份工作給她……”索性一鼓作氣冷溪抬起頭來,一口氣說完。
其實有些難以說出的話,一旦說出口了,就沒那麽艱難了,見陵寒沒有說話她補充道,“冷妮她現在真的沒地方去,以前的冷家被保險公司收回去了,她已經無家可歸念在她以前是你的未婚妻上,你能不能……”
“能!”陵寒忽而開了口,將她帶向自己的胸膛,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這點小事根本不是事,記住了不是念在她以前是我未婚妻上,而是念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上樓去吧,我餓了……”推了推她纖細的身子,陵寒整了整自己的領口。
被他推得向前走了一步,冷溪乖乖聽話的上樓,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愣愣的腦袋有些空。餓了?他剛剛不是才吃過飯了麽?
“小樓,這女人跟寒在一起多久了?”站在三樓走廊邊上的紫鳳麵無表情的問著身後的樓叔。剛才冷溪和陵寒在樓下的談話她全部聽到了耳裏,融進了心裏。
“算來已經五個月了。”樓叔如實回答,他從來不欺瞞陵寒的母親。
紫鳳輕輕應了一聲,麵部的肌肉卻是有些冷硬了,五個月!好樣的!就她所知她的兒子玩女人從來不超過兩次更別說兩天,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能待在寒身邊五個月,寒還對她如此有興趣。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就剛才那女人跟寒要淩雲集團的職位來說,她就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女人接近寒純粹是居心…… !
“扶我回房間。”紫鳳轉身淡淡的道,樓叔立即接過紫鳳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每次扶著紫鳳的手他冷硬的臉部線條就會變得異常柔和,這樣扶著紫鳳已經有十多年了,他享受每一次扶著紫鳳的過程,雖然隻是淡淡的,那層感覺誰都沒去戳破,但隻要能夠一直這樣扶著她,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果然如冷溪所想,陵寒就是個不純潔的主,他說餓了絕對不是想吃東西的意思,而是……
“等等等等,陵寒我還沒洗澡……”
“叩叩!”正在兩人快要進入最後底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冷溪膽小一下子驚,怯怯的扯來被子一下子蓋住自己,烏黑的眼珠子驚恐的轉悠轉悠。
她退讓,陵寒的興致也被打斷了,他沙啞著聲音朝著門口叫道,“誰呀?”不知好歹,大晚上來切斷他的興致。
“我是你媽!出來,我有事跟你商量!”紫鳳略顯冰冷的話語在門口響起,說完她就離開了,態度很強硬比陵寒還大。
從小到大自己母親的話他一向是聽從的,雖然興趣被打斷了不情不願,陵寒還是穿好衣服下了…… 。
“由我擔任淩雲集團財務總監,明天你在全公司宣布。”紫鳳坐在沙發上說道,她的口氣不是商量而是告訴陵寒。
“就這點事!我知道了。”興趣還沒散去,陵寒有些不高興。
陵寒的每一個字帶著怎樣的心情,身為陵寒母親的紫鳳一耳就能聽出來。
雖然陵寒跟她說話依舊是慣有的半分不以為意半分邪肆的音調,但紫鳳聽得出來他有些煩她了。
這麽多年無論她出怎麽苛刻的條件怎麽刁難陵寒,他從來都沒有反抗過她,從來不抱怨一句。
就連她要他不眠不休的訓練,頂著香火在辣陽底下罰蹲馬步,他熱得滿頭大汗皮膚灼傷受不了昏倒下去,他也不曾抱怨一句,不曾露出一句不滿的話語。
而現在她隻不過是打斷了他跟那女人的好事,他就露出這樣不耐的神情!
紫鳳心裏越加不平衡起來,一種擔心兒子的憂患越聚越濃。
在回到房間時,冷溪已經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睡著了,陵寒也不好叫醒她繼續,沒吃到美食有些頹敗的倒在下,兩人和衣睡了……陵寒心裏有些空落。
“陵總,我們童氏企業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一大批貨物經過十幾天的連夜加工終於完成,且封閉了這一品牌的全部銷售,貨物囤積就等著淩雲集團發落,改商標成為淩雲集團的合作商品呢。”童顏拿著資料坐在陵寒辦公室,認真的介紹到。
這次能和淩雲集團合作,不僅是童氏企業的一個大機遇,更是她童顏桃花運努力上升的機會,童顏滿腹自信。
“很好,繼續囤積,等到一定數量我會發出通知全麵銷售。”陵寒邊埋首看文件邊回道,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紫鳳的聲音從門口由遠及近臨近,拄著盲杖走了進來。
童顏先是一愣,她腦袋轉得快,想著能隨隨便便進陵寒辦公室的人肯定不是什麽普通人,在看到陵寒擔心的神色她猜出了個大概,立即友好的上前扶住紫鳳禮貌道,“您快坐,也沒什麽打擾,我們已經談完了,正在邀請總裁喝茶呢。”
紫鳳轉了轉目光暗淡的眼,側耳聽著童顏的聲音,按了按童顏的手道,“既然你們要忙,那你們先去忙吧,寒兒,跟她去喝茶吧。”寒母不問前因後果直接讓陵寒去,她對陵寒一向是這麽強勢的不是麽?從來不過問他的感受,這是從他小時候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她對他的態度。
不為別的,隻因為陵寒是她的兒子就有義務聽她的話,她一直都努力給陵寒最好的保護,哪怕手段極端那也是為他好。
就像陵寒小時候,她鐵石心腸般讓陵寒承受艱苦的訓練一樣,疼在自己兒子身上,更是疼在她心裏,但她不能心軟因為隻有兒子強大起來了,他才能保護好自己。
久而久之這種強勢的手段便成為了習慣。
陵寒本沒打算去跟童顏喝什麽茶,但竟然自己的母親都這麽說了,他從來孝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母親不高興,便點頭答應下來。
“總裁能賞臉跟我一起出來喝茶,真是讓我受愛你 若驚呢。”茶館裏,童顏搖曳了一下手裏的茶杯,難掩少許的激動之色。
這樣不談工作也能跟陵寒單獨相純潔的是童顏想了很久的事,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她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陵寒輕笑了下,笑容生風,美好俊美,看得童顏眼睛都癡醉了。
“童氏企業有空閑的職位吧,我有個朋友就安放在你們那裏工作了,童經理要好好教教她。”陵寒抿了一口茶優雅的說道,唇邊邪肆的笑容愈加泛著灼灼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