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的,我隻是想……我隻是想……”冷溪連連擺手,因為慌張,小臉通紅,漆黑的眼也是驚慌失措的,一著急,所有的話語就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怎麽說出口了。
她手簡在身前,諾諾的眨著眼睛,想要說出的話,意思怎麽表達,慌亂的神經卻讓她有點茫然了,“我隻是想我們可以不用天天在一起的……”紅撲著臉,緊張到不敢去看他。
陵寒以一種審視的姿勢,冷冷的挑著眼,像一個審判者一般注視著她,聽到她終於說出了口,他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她靠近,強大的氣場無形的籠罩上來,逼得冷溪後退了一步。
“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我都認為你是想離開我!別給我找諸多借口,如果你離開這個房子一步,從此我們就是路人!別跟我扯些有的沒的!”陵寒不容分說的道。
冷溪低頭,其實舍不得他,掀起眼皮子看了看他,“那你以後別欺負我行嗎?”
“不行……”想也沒想的回答了,冷溪猛然一驚,抬起頭來,眨著眼睛不解的問,“為什麽?”
“你是我的女人,隻能被我欺負,不欺負你,怎麽是男人!”他挑眉邪肆道。
額……還沒等冷溪說什麽,她就被陵寒帶起來,陵寒嚐著她,那股美好的感覺帶來無比眷念的不滿足。
真想就這樣一直在她身上馳騁……是了,除非他死,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想要放開她!也許仇恨並沒有那麽重要,隻要她忠誠於他,他也許是該對她好點。
……
其實陵寒也沒那麽不可理喻,說通了還是很好的,這些日子以來,冷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
陵寒跟童氏談起了合作,一向主打房地產的淩雲集團也向賣措施方麵發展了,這就是多領域發展吧,冷溪雖然不全了解,但也懂得一些。
上次在日本料理店的槍擊埋伏案件,冷溪不想說破是白奕承幹的,她不想陵寒和白奕承之間的關係越鬧越僵,於是她有意回避著這個話題,陵寒貌似很大方,完全忘了這件事似地,從來沒提過。
冷溪籲了一口氣,就當這事不了了之了。
陵寒工作很忙,冷溪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摩天大樓那麽多房間需要設計,她很賣力的畫著圖紙,每天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能跟自己相愛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簡簡單單的生活,各執其所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半月過去了,夏季的熱陽迎來秋天蕭瑟的風,和漫天飄零的黃葉。
人有時候總會厭倦平靜,總想要過得刺激點,但冷溪知道,平靜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歸屬,最值得珍惜的愜意,幸福總在平靜中安穩,在平靜中綻放。
但人生如路,不可能一直平坦到底,總會有崎嶇和坎坷,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被石子絆倒了。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冷溪正在埋頭畫圖,突然被打斷思路,她有些心煩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進來!”
門被推開,率先響起的不是腳步聲,而是門徐徐打開的咯吱聲,半晌聽不見人出聲。
冷溪好奇的抬頭,一個聲音卻在她抬頭的瞬間響起,“溪兒,我……我是姐姐……”
冷妮穿著樸素,半垂著頭,站在門口,聲音略有些小,似乎不敢進門,有些怯微。
是姐姐!望見冷妮清瘦不少的身體,略有些黑的皮膚,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公主一般白淨高傲的氣質,冷溪眼眶猛然一酸,快速迎了上去,“姐姐,快進來。”把冷妮扶得在沙發上坐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她穿著簡樸有些舊的T恤,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單布帆布鞋,像一個剛入城市的村姑,形容消瘦,有些枯黃,冷溪更是心疼不止。
“心沫,去倒兩杯茶。”冷溪朝著在一邊忙碌的季心沫說道,季心沫應聲出去了。
“姐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穿我之前的衣服呢?我前個星期去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冷溪聲音哽住了,看著冷妮這個樣子,她忍不住心疼,畢竟是親人,看到親人受苦,她的心裏總是不好受。
冷妮垂著頭,忍著眼裏的淚珠,“哥哥他在牢裏出事了你知道嗎?”
“什麽?”冷溪驚訝。
“他打傷了人,人家要他賠好多錢,不然會加刑期,我,我把自己全部的家當賣了,替他還了債,現在……現在我連工作也丟了,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冷妮回握著冷溪的手,再也難掩心中的激動和悲慟,眼淚豆珠一般落下來,清瘦的肩膀哭得打顫。
如今這樣無助的冷妮,誰會想到,她曾經是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公主呢,隻能說現實過濾掉了虛榮和夢想,隻有一顆堅韌的心永遠不會被歲月洗滌幹淨。
冷溪仿佛在冷妮的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她以往不也是這般孤單無助嗎?一個人生活了十幾年,好在她是一顆堅韌不拔,永遠麵向陽光的向日葵,多少陰雨天都阻擋不了她麵向太陽的決心。
“沒事的姐姐,我會幫你的,我幫你想辦法……”冷溪擁著冷妮哭得有些抖澀的身子,安慰著她,她深深了解這種無助的心情,在這種不知所措的時候,有多麽渴望有人幫忙,多麽渴望溫暖,她再了解不過了。
“你……你怎麽幫我。”冷妮抬起淚流滿麵的臉,期許而又擔心的看著冷溪。
冷溪擰了擰眉,思索了一下,是啊,她怎麽幫呢?
給冷妮錢?可是她才工作兩個月,光靠她那點工資也不夠啊,她能有什麽本事幫姐姐呢?
“你,你能不能請求陵寒在淩雲集團給我安排一個工作。”冷妮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凝著淚痕未幹的臉,無比期許的看著冷溪。
求陵寒?
冷溪一頓,心裏泛起絲絲縷縷的感傷,其實她很不願意與陵寒在利益這方麵掛上鉤,她隻想跟他的關係很單純很單純。
“對不起,為難你了,我看我還是走吧。”見她半晌沒應聲,冷妮突然推開了冷溪的手臂,有些局促的想要離開,形單影隻的樣子很倉皇。
“哎,姐姐,我會幫你的,我,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冷溪拉住了冷妮,古泉般的眼蕩著一絲絲水瀾,認真的看著冷妮。
不管怎麽說,冷妮是她的姐姐,她不能看著她消沉,流浪街頭。
“那謝謝你了……”冷妮臉上浮現一絲激動的欣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姐妹兩相視欣慰的一笑。
用自己的工資,冷溪先給冷妮找了一家便宜一點的酒店,把她安頓在裏麵住宿。
該怎麽跟陵寒開口呢,這真是一個考驗人的問題。
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冷溪看著車窗外,歪著頭想著,還是沒想出個什麽結果,歎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杜紹熙打了一個電話,還是先問問他,公司有沒有空餘的職位再說吧。
“怎麽了,我的溪兒寶貝,是不是陵寒不懂得憐香惜玉,你終於發現我的好,改變主意,要投奔到我杜紹熙祖國的懷抱裏來啊?”電話那邊的杜紹熙依舊是吊兒郎當的口氣,帶著幾分喘息,似乎是在做運動。
“親愛的,是誰啊……”女人略喘的聲音從電話那邊毫不保留的縈繞過來。
媽呀!杜紹熙在那那那那啥……
冷溪的臉一下子滾熱起來,趕緊掛了電話!我的神啊,好嚇人啊,這天還沒黑,杜紹熙就開始了,真不是個好東西。
等等,杜紹熙不是跟陵寒在一起嗎?那陵寒呢?
想到這裏,冷溪撅起了嘴巴,陵寒不會也跟杜紹熙一樣在做那事吧!不管了,先打個電話過去,就算是也要把他鬧得不盡興,中斷他的好事!
嘟了好幾聲,電話那邊總算是接通了,傳來陵寒略顯不悅的話語,“什麽事?”
冷溪驚睜著眼睛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那邊有什麽機器哄哄的躁動聲,她眨了眨眼道,“我,我找杜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