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小心!”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站起來,正欲上前幫忙,左手卻被人緊緊的拽住,拽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對麵的白奕承!
冷溪焦急抬眸,對上白奕承嚴肅,冷沉的臉頰,還有他眼裏一閃而逝,無比陌生的精芒,冷溪赫然之間恍然大悟,難怪今天這麽奇怪,她走到哪裏都能碰見白奕承,原來不是巧合,都是他設下的陷阱,拿她做誘餌,引誘陵寒步入他早已設下的局,他好卑鄙!
虧她還在心裏感激他的樂觀,感激他對她的好,原來這一切隻不過是他的陰謀。
“百裏程,你利用我!”冷溪朝著他瞪著黑靈的雙眼,憤怒的道。
白奕承眸光微暗了一下,沉默不語,緊緊拽住冷溪的手,不允許她過去。
“你放手,放手!”冷溪怎麽掙紮也掙脫不開他,她焦急的朝著陵寒看去。
陵寒在如雨的飛刀中躲避著鋒芒,側身翻轉,身形快如閃電,一腳一腳將飛刀踢得偏離原來的方向,射向四周的牆壁,柱子,幸而現在餐廳沒人,要不然不知道要傷及多少無辜,恐怕這是白奕承早有準備,所以將整個場子包了下來,所以沒有其他顧客吧。
冷溪突然發覺,她一點都不了解百裏程,她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幽默風趣的百裏程,根本就不是她的千裏馬,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是一個內心陰險狡詐的小人!
她突然覺得麵前的百裏程好可怕,為了打倒陵寒,居然利用她,不擇手段!
“咻!”正在此時,一個尖銳的飛刀,泛著銀色的光澤,直戳陵寒的臉頰而去,那鋒利的刀尖,閃著一抹金亮,勢不可擋,朝著陵寒右半邊臉飛去,而此時的陵寒正在擋另一純潔的的飛刀,似乎沒注意到這一飛刀的存在,從冷溪這個角度,看得卻是異常清楚。
“小心側麵!”冷溪驚叫,她感覺自己的心在下一秒就要緊張得跳出嗓子口了。
“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飛刀的速度太快,在冷溪叫喊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戳到了陵寒的臉頰旁,冷溪驚駭的一聲尖叫,不敢直視前方的場景,她不想看到陵寒的血,她很擔心,很害怕看到陵寒的血。
他受傷了嗎?臉流血了麽?萬千緊張在她心裏螞蟻一般撓著她的心,肩膀顫抖不已。
“鐺……”冷溪的叫聲剛落,隻聽得飛刀觸碰牙齒的聲響異常清晰的響徹而出,冷溪起伏著平川睜眼,眼前的一幕令她驚呆。
隻見剛才那隻飛刀,不差不落的被陵寒的嘴側向銜住,失去了剛才的氣焰和光澤,異常安靜,冷溪緊張的心這才少許落下去。
“鐺鐺”
“嘭,嘭嘭!”
隨著飛刀一個個在牆壁上撞落,緊接而來的是一連串的槍擊聲,比飛刀更為凶猛的一輪攻勢緊隨而來,將陵寒圍了個水泄不通。
冷溪皺著眉,緊張的看著陵寒那邊,心裏是異常擔憂,每一個子彈飛迸過去,都讓冷溪的心提到嗓子口,驚駭不已,“陵寒!陵寒,不要在打了……嗚……不要在打了……”冷溪緊張得溢出了眼淚,更是控製不住擔憂的哭聲,用盡全力想奔向陵寒。
“你真的如此在乎他?”替他死也在所不惜?白奕承捉住她的手腕再次收緊,他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跳躍突起,剛才溫和的眼神,也暗冷了幾分,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幽黯之色。
“你放開我!”冷溪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白奕承的鉗製,她一邊掙紮著,一邊朝著激戰那邊的陵寒看去。
白奕承費盡心思的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要將陵寒置於死地嗎?他的每一刀每一槍都是那麽狠,絲毫不留餘地,為此,他不惜動用了警界槍擊人員?
而她就做了最有利的一個誘餌,來使他擊潰陵寒?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白奕承和陵寒不是好兄弟嗎,為什麽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說要殺了陵寒就動手,難道他就不顧及一點情分?
冷溪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真的不能理解,他們這些人都是些什麽心腸!
那些槍擊的人躲在暗純潔的,隻聽得槍響一環一環的響起,子彈在空中擦出火花,冒著青煙,唯獨見不到射擊的人,盡管危機四伏,陵寒的神色依舊冷靜,每一招每一式,都行雲流水,毫無停滯,淡定異常。
快速閃躲中,陵寒的目光總會時不時瞟向冷溪這邊,尤其是白奕承握住她的手腕上,狹長的邃眸裏,湧動著萬千風暴,憤怒之色溢與眼底,要是他現在有空閑的時間,他鐵定會衝上前來,將白奕承千刀萬剮。
眼見槍響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陵寒的純潔的境越來越危險緊迫,冷溪深吸一口氣,心裏是焦急萬分,陵寒千萬不能有事,她不要陵寒有事。
目光突然撞見桌上放著的餐刀,她眼神定了定,終究還是咬牙下了橫心,當下拿起刀子,按在白奕承平川,“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真下手了。”她握刀的手指有些顫抖,但眼神卻是鏗鏘有力的。
不管怎樣,她不會允許百裏程傷害陵寒的,她真的沒想到,白奕承居然如此惡毒。
看了看抵在胸前鋒利的刀,白奕承抬眸,對上冷溪的眼睛,他清明的眼裏有一股莫名的蕭瑟,他突然握緊她的手,將她的刀往自己胸膛按了按,逼視著她的眼睛,“為了他你可以殺了我,嗬,動手吧,殺了我,他就安全了……”白奕承的聲音裏溢上一層頹然,一股心痛。
冷溪眼神有些慌亂,步履後傾,“不,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
“嘭!”正在此時一聲異常響徹的槍響爆破,冷溪被震得手一抖,握刀的手不自覺往裏用力,在加上白奕承毫無躲避的念頭,刀尖毫無預兆的插進了白奕承的胸膛,一聲悶哼,鮮血湧動。
餘光純潔的,冷溪看到白奕承準備防備,舉在空中準備敲昏冷溪的手頓在了空中,他是不忍心對她下手還是來不及?所以任她插了他一刀。
冷溪心底一慌,驚詫的抬眸,對上白奕承的眼眸,他目光沉靜,沒有痛意,沒有恨意,整個黑眸全是她驚慌失措的倒影,溫暖的眸光將她包圍在其中。
“你……你受傷了,為什麽不躲?”冷溪的雙手顫抖著,瞳孔緊縮,聲音發顫,一步步後退著,心神搖曳。
憑百裏程的身手,憑他的敏感程度,他一定可以躲過這一刀的,甚至可以擊昏她來保全自己的安全,他為什麽不這樣做?而要硬生生承受一記狠刺?
“我不能放開你……”白奕承悶哼,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來,抓住冷溪的手更加用力了,卻明顯有些顫抖,凝望冷溪的眼神越發淒幽起來。
“不,我求你別傷害陵寒……”看著百裏程那副虛弱卻還是不肯放手的樣子,此時的冷溪,不知道是什麽感受,她隻知道心裏堵得慌,情緒交錯複雜,淚水滾落了她白生的小臉,甚至堵得她連呼吸都有些不流暢。
抬起另一隻手,白奕承用大拇指腹擦去她臉上滾落的淚珠,笑容異常淒迷而溫暖,“別哭,在我心裏,你永遠笑得最燦爛……”鮮紅的血流,不住的從他嘴裏溢出來,而他卻似沒發覺。
“不是不是,你不是百裏程……”冷溪淚流滿麵的搖著頭,這一刻,她難受得快要死掉,呼吸係統全部阻塞,讓她看不清這一切,眼前的一切那麽朦朧,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溫柔的百裏程還是狠辣的百裏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呼吸極度困難,平川也是劇烈起伏,極度想呼吸空氣,卻呼吸不到一般難受。
“溪兒!”白奕承發覺她的不對勁,他擔憂的驚叫一聲,將冷溪攬在了懷中,抬眸看前方,那邊依舊刀光劍影,危險重重,是衝不出去了。
而白奕承的這一聲吼叫,也提起了激戰中陵寒的神經,正當他分神朝著這邊看去的時候,一枚子彈,急速穿來,洞穿了他的右手臂,鮮血如水一般湧動出來,侵染了他黑色的西服,他疼得皺了皺眉,沒時間去理會傷口,如雨般的子彈又射擊過來,他隻得再次旋身躲避。
而射槍的人見陵寒受了傷,子彈的密度似乎少了不少,隱隱有逐漸撤退的跡象,看來這場策劃的目的隻是為了打傷陵寒。
“嘭嘭嘭!開門啦,裏麵在幹什麽,怎麽這麽吵!快開門!”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女人警告而大咧的叫喊。
也許是驚動了外麵的人,怕惹來麻煩,槍聲猛然停頓,射擊者飛速撤退,一切恢複安靜,除卻七翻八仰的桌子椅子,地上掉落一地的子彈飛刀,和空中飄散的那濃烈的硝煙味昭示著剛才發生的所屬事實,一切恢複風平浪靜。
可見這次的射擊者,是如何的訓練有素!
“溪兒!”陵寒沒太多心思戀戰,他一眼撞見呼吸困難,臉色發青的冷溪,他心下提緊,緊張的衝上前,從白奕承手中一把奪過冷溪,狹長的眼眸餘光瞅見桌上的壽司,夾帶著紫菜,他拿起來聞了聞,海鮮粉!
寒眸泛著冷冽的光芒,猛然刺向白奕承,“你給她吃海鮮!你想要她死!”陵寒憤怒得雙目泛紅,厲目刮了白奕承一眼,打橫抱起冷溪的時候,他的手臂明顯顫了一下,有些失力,險些將冷溪掉下去,他還是咬牙撐住了,右臂上的鮮血,湧動得更加密集了。
“我來……”白奕承平川,嘴角泛著血絲,想要接過冷溪,原來溪兒海鮮過敏,他真的不知道,心劇烈慌亂起來。
“用不著!”陵寒毫不客氣的推開了白奕承,承受著右手臂的疼痛,抱著冷溪往外走,所過之純潔的,鮮血灑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