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看著冷溪離開的背影,肥厚的嘴唇勾出一股癡意,那狂野熾熱的眼裏卻滑出一道掠奪的光芒: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冷溪心有餘悸的走出來,經過小型餐廳準備繞去大廳的時候,她突然瞥見了兩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她眼前一亮,見親人的喜悅感躍上嘴邊,“爸爸,姐姐!”她朝著那邊正在跟人寒暄的冷龍和跟在冷龍身後的冷妮招了招手,便邁步過去了。
“溪兒,你……”冷龍看見是冷溪朝著他走過來了,他微微愣了愣,有些意想不到,“溪兒,你怎麽在這裏。”
“我……”
“哦,我知道了,是陵總裁帶你來的吧,這也是啊,淩天酒店是淩雲集團旗下的酒店,這次拍賣會也是年輕的陵大總裁一手操辦的,溪兒是寒少的女人,這種盛大的場合,寒少當然要帶你來了,哈哈……”
冷溪正準備說她是來這裏找陵寒的,卻被冷龍恍然大悟的話語給阻塞了回去。
冷龍得意的笑著說道,他特意將後半句說得拖長拖重,別有深意,更有一種炫耀的味道。
言下之意就是:寒大少的女人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是他冷龍的女兒,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冷龍當然有資本洋洋得意了。
方才跟冷龍寒暄的幾個人聽到冷龍這麽說,頓時眼前大放光彩,看冷溪的眼神也有著敬畏之意了,個個如夢初醒般討好道。
“原來是淩雲集團總裁的老丈人啊,冷經理今日出席,可真是貴人啊……”
“來,祝賀冷經理,我李某先幹為盡。”
“大家今天好好陪陪冷經理,哈哈……”
……
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都帶著唯唯之意,湊過來向冷龍示友好之意,看冷溪的眼神也有著一股附和討好的神愫。
讓冷溪渾身不舒服,看著爸爸點頭,帶著得意,笑得很開懷的樣子,她心裏堵得慌,悶悶的很不好受。
別說她現在還不是陵寒的妻子,冷龍現在還不是陵寒的老丈人了,若要真是的話,她也很不耐拿這個身份來炫耀,來得到別人的討好,這些虛榮,從來都是她不屑的,“爸,別喝了,您喝多了,說話也迷糊了,您忘記了,陵大總裁現在還是單身,溪兒永遠是冷家的人,是冷溪不是陵溪。”
冷溪過去扶住冷龍的手臂,嘴角含笑,象征性的壓下了冷龍準備往嘴裏灌的紅酒,溫暖說道。
她的話語柔和之中帶著幾分嚴肅,在場之人,當然能聽出她話裏的提醒和解釋之意了。
她是在告訴大家,陵寒是陵寒,她冷溪是她冷溪,她不靠陵寒沾染任何塵世之物。
剛才附和的人微微一愣,隨即爽朗的笑起來,這個世道還有不稀罕錢財的人?怕隻是笑話吧,他們朗聲將那心底激起的片刻波瀾和難以置信掩蓋在笑聲裏。
“嗬嗬,小女頑皮,就喜歡跟爸爸開玩笑。”冷龍失笑的搖搖頭,帶著笑意朝著那些商場上的人附和。
站在冷龍身後的冷妮看著冷溪,嘴角勾起一絲譏笑,眼裏卻載滿妒忌和恨意:該死的冷溪,陵寒居然真的將她接到陵家別墅住了一晚上,現在還帶她來這麽重要的拍賣會場!陵寒是真的要將她帶進他的生活嗎?
想到這個,冷妮眼裏的恨意更濃烈了,幾乎要噴湧而出,狠狠的將冷溪撕裂!
以冷龍為中心的人群外,有一道深沉的目光,含著淡淡的譏諷,一瞬不瞬的瞟向了這邊,聽到冷溪方才的話,他似乎得到了機會,傾身走過來,以商業化的口吻說道,“是啊,商場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陵大總裁現在還是單身,往後誰會成為他的妻子,還未見定數呢,說不定是李家大小姐,唐家大小姐,也說不定是我童家閨女童顏呢,總有些不守規矩,不要臉的人到純潔的散播謠言,大家可不能一時被蒙蔽啊。”童氏公司童總麵色沉穩,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在冷龍身邊站定,冷嘲熱諷道。
“你……”冷龍麵色沉下來,有些怒,又有些吃癟,麵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又礙於對方的家世比他大,前怕虎後怕狼的,不知如何反駁。
童顏?
原來他就是童顏的父親。
冷溪將目光在童總身上掠了一圈,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難怪童顏如此高傲,善於算計呢,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隻可惜了,他的算盤打錯了,童顏喜歡的是白奕承。
冷溪自動將他那傲人的神情屏蔽了,挽著冷龍的手說道,“爸,我們去大廳那邊吧,拍賣會恐怕要開始了,總有一些閑人喜歡亂吠,別讓那些閑言吠語擾亂了耳朵。”
外人麵前,她不許別人欺負她的親人!
她不怕得罪誰,隻要維護自己的親人就好。
“亂吠?不是隻有狗才用上這個詞的嗎?”亦有腦袋轉得慢的人,脫口而出。
“你!”童總氣得平川起伏不定,狠瞪了剛才說這話的人,隨即怒怒的瞪向挽著冷龍手臂的冷溪,眼底層層的陰戾一一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