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因晚歸去老夫人處請罪。
老夫人不但沒有責罰她,反而差人送了補品,原來雲曼昨日送貼給老夫人時,向她提及了納蘭冰在去的路上受人劫持,後被路人救下,受了輕傷,老夫人哪裏還想著責罰她。
納蘭冰感謝雲曼的貼心,她與黑衣人的動驚那般大,定是瞞不住的,總得要找個合理的理由來緣了這件事。
納蘭冰拜別老夫人後又去文秋閣坐了坐,便早早歇下了。
七日後,納蘭冰再一次為王妃施完了針。
“這幾日王妃身子大好,臉色也越發紅潤了。”
“這都要感謝冰兒你啊!
如今我與王爺已經冰釋前嫌,感情比五年前還要篤定,我與王爺決定送冰兒一份大禮,冰兒一定要收下!”王妃心情大好,臉上的笑意很是濃厚。
“王妃的心意,冰兒領了,隻是這禮物……”
“這禮物你定然要收的,明日你在府中,便會收到!”
“既然如此,那冰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是冰兒很是好奇,側妃她……”
納蘭冰是明知故問,她早已收到消息,七日前夜半時分,王爺便軟禁了側妃,將她身邊的所有親信全部關進了王府的密牢,嚴刑烤打,終於逼問出了真相。從五年前王爺醉酒開始,一切便是一場局。
有了人證王爺綁了韓珠,並又對其用刑,韓珠也從實招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宮鴻在背後策劃,日的是謀害王妃,取而代之。
齊遠公一門兩女,一個嫁給了當今皇上,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一個嫁給了北郡王爺,成為了北郡王妃。齊遠公是皇後母族,自然是支持大皇子一派,他是兩朝元老,門生眾多。本就對宸妃所出四皇子繼承大統有極大的威脅,若再加上北郡王府,那皇位簡直便如大皇子囊中之物,於是乎,便有了五年前那一場局。
北郡王與王妃徹底震怒!
“她?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自從知道原來她病重的背後居然隱藏這樣一個天大的陰謀,她便更是萬分的感激納蘭冰,若不是冰兒,不單單是她,便是她的子女,整個齊遠公府,甚至皇後與大皇子,都可能一步一步走進更大的陰謀而不自知,每每想起,她都覺得一陣陣的後怕。
“你這丫頭,上次連晚膳都不肯留下來用,這次定要用了晚膳再走,王爺也想當麵好好的謝謝你!”王妃親切的拍了拍她的手。
“冰妹妹可施完了針,雲曼能否進來?”雲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雲曼姐姐進來便是,冰兒已施完了針!”
納蘭冰話音剛落,雲曼便如一陣風般進了來。
“母妃,珊兒好想你,近幾日父王天天霸著母妃,便是珊兒都不得前來打擾,父王好霸道!”雲曼一進了屋,便撲到王妃懷中撒嬌。
“你這丫頭,都已十五歲了,還這般不穩重,你冰妹妹還在這,當真不知羞嗎?”王妃寵愛的點著雲曼的鼻子。
“珊兒便是五十了,也依舊是母妃的女兒,怎就撒不得嬌!
冰妹妹最是善解人意,才不會嘲笑珊兒!”王妃身體大好,又與王爺重修舊好,最高興的自是雲曼了,五年前那個幸福、快樂的家又回來了。
納蘭冰有些羨慕的看著眼前這一對母女,比起自己與娘,她們當真是幸福的。王妃雖然過了五年煎熬般的生活,但是王爺是真心愛著她的,當王爺知道真相後,那般雷厲風行、迫不及待的為她解決掉一切,難怪王妃如今眼中滿濃濃的愛與幸福,看到他們,總算讓她在這高門望族中感受到了真愛。
“冰兒心裏隻有無限的羨慕!什麽時候冰兒才能光明正大的稱生身之人為一聲娘,冰兒便滿足了!”這便是妾氏的悲哀吧。
王妃一把摟住納蘭冰,“會的,放心,很快就會的!”
“冰妹妹,三日後太後在宮中擺了牡丹宴,你與我同去吧!”雲曼的眼中閃著亮光,太後每年擺一次牡丹宴,是專門為權貴子女擺的相親宴,因為是太後主持,去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官的嫡子、嫡女與皇親國戚的子女,像納蘭冰這般身份的庶女,是沒資格參加的。
“怕是不妥吧,冰兒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納蘭冰對這種宴會還真沒什麽興趣,不過若是慕白會去的話,她倒是願意奉賠,七日不見了,真的好想他。
“我帶你去,有誰敢攔!
聽說溫玉公子又新出了棋局,上次在忠勇侯府的壽宴上,冰兒不是破了他的九宮棋局嗎?這次你再去一試。
另外聽說冰兒還未定親哦,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呢!”雲曼打趣著納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