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郡主知道納蘭冰的車夫突然失蹤,早上來時是張炎雇的臨時車夫,還很貼心的為納蘭冰備了車夫。
“徒兒,你怎麽上來了?”納蘭冰看著突然上了馬車的張,挑了挑眉毛。
“怕路上再有意外,送你回忠勇侯府!”納蘭冰的徒兒叫得張炎有些鬱鬱的。
“孤男寡女同處一個馬車會遭人非議的!”納蘭冰說著便倚在靠墊上,今天是真把她累到了。
“你會在意?”張炎偷偷瞟了一眼納蘭冰。
“嗯?徒兒的反應能力有進步哦!
為師確實不在意!”納蘭冰開始閉目養神。
“你的傷口怎麽樣?還疼嗎?回府後記得換藥!切莫再讓傷口裂開……”張炎的話徘徊在納蘭冰的耳畔,納蘭冰安心的睡著了。
竹文與竹桃看了看張炎,看了看納蘭冰,又彼此看了看,沒有作聲。
待納蘭冰與張炎走後,王妃美眸一寒,韓珠!
“去將王爺請來!”為了自己,為了兒子與女兒,王妃心下一狠。
“是!”
天南皇宮
“父皇,天瑜隻喜歡慕白哥哥!”
天瑜公主,諸葛長悠,是皇帝諸葛風的掌上明珠!
她麵若燦霞,眸若琉璃,肌膚如雪,腰若蒲柳,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皇兒啊,慕白那孩子倒是玉樹臨風,聰慧過人,可是他的身子……
當年太醫們匯診,他定是活不過二十五歲的,皇兒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父皇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入火坑!
這天南好男兒有得是,任憑皇兒來選,就是這慕白不行,父皇堅決不同意!”諸葛風斬釘截鐵有說。
天瑜眼框一濕,眸淚欲垂,楚楚憐人,“好男兒千千萬,卻都不是上官慕白!
自從五年前在祖母壽宴上見過他,皇兒,皇兒便決定非他不嫁了,父皇,嗚嗚……”
“哎,皇兒莫哭,皇兒莫哭啊,讓父皇想想,讓父皇好好想想啊!”天瑜的樣子讓皇上很是心疼,卻也加快了他要迅速為上官慕白另指一門婚事的想法。
“父皇……”天瑜自是不滿皇上的敷衍,在皇上看不見的時候,亮眸一沉,思量著怎樣逼得皇上讓她非嫁上官慕白不可。
“好狗不擋路,遇到忠勇侯府的馬車,還不速速讓開!”
納蘭冰正在閉目養神,馬車突然停了下車,車外傳來了叫罵聲。
“竹桃去看看!”納蘭冰皺了皺眉,不悅道。
“是!”
竹桃掀開車簾,見對方也是忠勇侯府的馬車,駕車的是大少爺身邊的長隨濤勇,“喲?我當是誰呢,這般威武,敢指著忠勇侯府的馬車為狗,原來是濤勇哥,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忠勇侯,若我們是狗,濤勇哥也做不了別的畜牲!
反倒連累了自家主子也做不好人,濤勇哥的罪過可是大了!”
納蘭冰聽了竹桃的話,笑了笑,她之所以派竹桃出去,就是知道這丫頭的小嘴越來越毒舌,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對方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也是忠勇侯府的馬車,分明是知道她在車內,故意找茬,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客氣。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好大的膽子,你,你……”濤勇哪裏是竹桃的對方,一回合便被竹桃秒殺。
“竹桃膽子再大也沒有濤勇哥的膽子的大啊!
指著自家的馬車張口便喚成狗,看來內心對忠勇侯不滿已久,若是如此,竹桃便不得不將此事稟報老夫人了,說不定大少爺前段日子莫名其妙被人劫傷,就與你脫不了幹係!”竹桃站在車上,左手掐腰,右手直指濤勇,越來越有潑婦之風。
張炎笑笑搖了搖頭,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丫頭。
納蘭冰剛在心裏暗讚,竹桃聯想、胡扯的功夫越來越有她的風格,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讓她說得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