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揚他們馬上就會到,他們一到,屬下馬上送您與納蘭小姐回別院!”清舟奮力護著二人。
“上官公子,小姐身上應該有解毒丸!”竹桃聽說納蘭冰中了毒,急得團團轉。
納蘭冰此時意識已有些模糊,隻感覺到,有個人輕啟她的嘴唇,熟悉的,如魔咒一般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冰,冰兒,張開嘴,把藥吃了,乖!
把藥,吃……了!”
那聲音雖是斷斷續續,卻讓她很是安心,可她想張開口嘴,卻怎麽也張不開,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片雲霧中,納蘭冰四處瞭望,空無一人,又空無一物!
“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應。
“這是什麽鬼地方?”納蘭冰在這繞了一圈又一圈,仍是沒有見到任何人。
就在她席地而坐後,遠處突然飄來一白影,“冰兒,冰兒,冰兒!”
納蘭冰一個激靈起了來,“慕白?”
那白影由遠極近,漸漸清晰,果然是上官慕白,他的臉色較平日還有蒼白。
“慕白!”納蘭冰激動的跑到慕白身邊。
拉著他左瞧瞧,右看看。
沒有人知道,當她看到慕白撲到她身後,以命相護時是多少的激動,又多少的擔心。
“冰兒,我要走了!
我是來向你告別的,好好照顧自己!”上官慕白的聲音越發的空靈。
“走?
慕白,你要去哪?”
“很遠很遠的地方!”慕白說完這句話,身影便不斷的後退。
“不要,不要走,慕白!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慕白!慕白!慕白!”
納蘭冰向慕白的身影追去,卻突然摔到在地,眼睜睜的看著慕白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慕白!慕白!慕白!”
躺在床上的納蘭冰突然坐了起來,她有些混亂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地方。
“小姐,您終於醒了!”竹桃滿臉淚痕的,激動的撲在納蘭冰的床邊。
“嗚嗚,嚇死奴婢了,小姐……”
“小姐,快將藥喝了吧!”竹文也是淚跡般般。
納蘭冰機械的喝了藥,突然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她不安的雙手抓著衣前襟,“這是哪?上官慕白在哪?”
“小姐,這是上官公子的別院,上官公子就在咱們對麵的梨園,小姐……”
還沒等竹桃的話說完,納蘭冰便不故身體的虛弱與右胸的傷口,直奔梨園而去。
夕陽的餘暉映在納蘭冰虛白的,未施胭脂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嬌弱。
她一進梨園,便看到主屋的長廊外站了三、四個身著青色武袍的男子。
“慕白怎麽樣了?我要見他!”
納蘭冰直勾勾的盯著主屋緊閉的大門,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
“要不是因為你,公子怎會受傷,你請回吧!”清揚極不友善的對納蘭冰說道,他到現在也搞不明白,公子怎麽會為了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姑娘把自己弄得傷病齊發,危在旦夕。
“我要見他!”又說了遍,納蘭冰便直接向主屋走去。
清揚猛在攔在門前,“張公子正在為我家公子醫治,閑雜人等不許打擾,你還是請回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要見他,誰也阻止不了!”納蘭冰這次正視的對上清揚的眼睛,讓清揚感覺了一股強大的氣場自她身上而發出,好像他再不讓她進去,她便會與他拚命一般。
主屋在門在此時打開,張炎自裏麵出來,便看到了散著長發,穿著白色內裙,赤著腳,神情嚴冷的納蘭冰,又看到她右胸鮮血已滲了出來,傷口怕是又崩了開。
“進來吧!”
此時竹桃與竹文也追隨而來。
張炎看了看她們,“你們在這侯著吧!”
說完便拉著納蘭冰進了主屋。
納蘭冰一進屋,便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熾熱。
八月的天,這屋子不但緊閉門窗,屋內還燒著炭火。
納蘭冰小心翼翼地跟著張炎走到上官慕白的床前。
這樣的熾熱,蓋著厚厚棉被的上官慕白卻仍在被窩裏打著冷戰。
他的臉慘無人色,整個人沉寂在一種死氣中。
納蘭冰的眼眶一下子便濕潤了,她極力忍耐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他後背的刀傷很深,但並不致命!
致命的是他的寒症在刀傷前便已發作,他又強行運功,傷了經脈!
如今刀傷加重了他的寒症,寒症又使他傷口極難止血,情況很危險!
我下了方子,他也泡過溫泉,可仍不見好轉!
你,你的傷口裂開了,我來幫你處理下!”張炎一邊說,一邊將棉布等準備好,想要幫納蘭冰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