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是江密的侄子,也就是南宮寧的母親江氏的侄子,江密正是江氏的親兄長!
難道說是南宮寧想要害她?
也不對啊!她為什麽要害她呢?如今在忠勇侯府,她早已大權獨攬,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做啊?毒害婆婆那在天南是死罪啊!
食單是從一年半前開始調換的,一年半前……老夫人突然緊握拳頭。
她終於想起一年半前發生了什麽大事!
因為蘇謹繡,她與南宮寧發生了自南宮寧嫁入納蘭家後最大的爭執。
謹繡因為未能嫁給心愛的表哥,自納蘭剛與南宮寧大婚後便一病三年,三年後病體初愈便被南宮寧想法子逼得遠嫁南州。
因為嫁得不甘心,一直也未能生下一男半女,兩年前她的丈夫更是病逝。
丈夫病逝後的蘇謹繡又回到了京城的娘家,一年半前被老夫人接到納蘭家做客,這一呆便是兩月有餘。老夫人的意思是很明顯的,她可憐侄女的遭遇,怨恨的南宮寧的強勢,更是心疼侄女的境遇,她想為侄女的下半生找個依靠,希望兒子能收了謹繡做貴妾。
而納蘭剛本人是極願意的,一方麵他與謹繡自幼有情,另一方麵心中對她懷有愧意,但是南宮寧卻說什麽也不同意,以蘇謹繡已不是白身為由,說什麽也不肯在聘書上簽字,最後與老夫人鬧得很不愉快!
老夫人看著蘇謹繡再次傷心欲絕的離去,心裏大恨南宮寧,後來便尋了她個錯處,治了她一個大不敬之罪,罰她跪了一夜的祠堂,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老夫人恨得咬牙,她原還暗思,以南宮寧的性格怎肯咽下這麽大的虧,原來她是找人在她的身子上動了手腳,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陰狠與毒辣。
雲紅偷瞧了幾眼老夫人的臉色,便知事已成,深深的鬆了口氣。
“起來吧!你也算是有心的,這杜若香雖不極清蘭香,倒也不差,下去吧!”老夫人漸漸恢複了平靜。
“奴婢謝老夫人不罪之恩!”雲紅低首退了下去。
待雲紅一下去,老夫人將手邊一縱茶碗全部掃落在地。
“老夫人息怒!”雲紫與雲俏雙雙跪了下。
“息怒?
我是想息事寧人,可她肯嗎?
以前為了剛兒,為了整個忠勇侯府,為了納蘭一族,我對她一忍再忍,她現如今要的是老身的命!
她真以為她可以一手遮天,好,真真的好!
雲紫,去將你娘喚來,這段日子便讓她在府裏陪陪我!
雲俏,你明日一早去金玉齋打聽下,是否清蘭香都被人購盡?胡太醫之女是否不日將與江恒之子完婚!”
“是,奴婢遵命!”
這夜老夫人與雲紫的娘深談至第二日醜時,沒有人知道她們到底談了些什麽!
第二日一早,急匆匆要去打探消息的雲俏正巧碰上了前來請安的納蘭冰,納蘭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