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徒兒不知!”禮教終於戰勝理智,張炎不太情願的自稱徒兒。
納蘭冰哼笑了下,她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張炎樣樣皆好,就是木魚的腦袋,少了些彎彎。
“你啊!
就是木魚腦袋,不會轉彎!
又太過剛直,對上實在的病症自然不在話下,但對付一些醃臢的手段,就完全無法應付!
你好歹也是個神醫,壞就壞在這個腦袋上!”
納蘭冰的話雖然說得毫不客氣,但是張炎卻聽得心裏一暖。
他知納蘭冰的話定有深意,又細思昨日所見,對於後院裏那些女人的手段又有了一番新的認識,便明白了納蘭冰話中的意思。
於是皺著眉,“姨母絕不是中毒!這點倒是可以肯定!”
“具體病因,為師也要診過脈才知道!
後日你盡管為為師引薦便是!
如今為師在府中的日子你也看到了,須要步步為營,如履薄冰,便是如此,還防不勝防。
尤其,現在我娘又懷有身孕,怕是醒來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為師要護著她與未出生的弟弟,
所以,為師得給自己找些靠山來不是?”納蘭冰說得輕柔,卻讓人覺得有道不盡的委屈,引得張炎心裏一片柔軟,蕩起一片漣漪。
“好!徒兒為你引薦便是!”張炎又在心裏加了一句,拚盡全力也會護你們周全。
傍晚十分,雲紫急匆匆的拿著各位大夫的診書回稟了老夫人。
老夫人顫抖的看完了所有的診書,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老夫人!老夫人!”雲俏與雲紫連忙扶著老夫人,又幫她順了順氣。
“老夫人快喝口茶!”雲紅剛巧給老夫人的衣物熏完香,送了回來,便看到老夫人氣脈不順,連忙倒了杯茶。
老夫人順了順氣,突然看向雲紅手中的衣物,“怎麽用的不是清蘭香?”
“回老夫人,今日咱們院中的清蘭香剛巧用完了,奴婢去尋了杜管事領,杜管事說胡太醫家的嫡次女與江都尉的嫡次子不日將大婚,胡家小姐好蘭香,近幾日上等的清蘭香都被胡府與都尉府購盡,最快也要下月初才會有貨,次等的蘭香味道過重,怕老夫人不喜,於是奴婢便自作主張換了這杜若香,還請老夫人見諒!”雲紅小心翼翼的回道。
老夫人正因為諸位大夫都與張炎一同說辭之事懷疑著胡太醫,聽了雲紅的話,心下頓時生疑,心裏暗忖,胡太醫什麽時候與江都尉攀上了親呢?江都尉江恒是魯國公江密的侄子,以江家的,以江家的家世,怎會娶個三品禦醫之女做正妻?
而且以她與胡太醫的交情,之前定親下聘居然從未聽他提過,莫非,莫非是故意瞞著她?
胡太醫這些年來對她也算是盡心,為何突然調了食單來害她,她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所以胡太醫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那麽,這人會是誰呢?
江恒,江恒的嫡次子,江家?老夫人心裏一“咯噔!”
江恒是江密的侄子,也就是南宮寧的母親江氏的侄子,江密正是江氏的親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