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嬤嬤被納蘭冰瞧的,心裏直發毛,但想著之前候爺已對她有所懷疑,也並不敢有何動作。
“秋嬤嬤跟在姨娘身邊也有四、五年了吧。”納蘭冰的聲音是柔柔的,可卻讓秋嬤嬤覺得悚然,她也不知道為何,那隻有十二歲的五小姐,瞬間讓她覺得無比恐怖。
秋嬤嬤定了定心神,回道:“是的,五小姐,老奴跟在姨娘身邊已有五年。”
“嬤嬤身上的荷包繡得好生的漂亮,看這活做得精致得很,倒是嬤嬤手巧,竹文與竹桃真真是比不上。
如今姨娘病重,正巧我今日在護國寺求了護身符,嬤嬤這荷包就借予我做個繡樣吧,我好給姨娘做個荷包,好裝著這護身符。”
納蘭冰話音剛落,竹文就已到秋嬤嬤身邊,等著她的荷包。
而秋嬤嬤的臉在聽到荷包時已有些微變。
“五小姐真是折殺老奴了,這荷包普通得很,怕汙了五小姐的眼,五小姐要繡樣……”
“嬤嬤這是怎的這麽糊塗,小姐看上了咱們的繡樣,那是福氣,嬤嬤跟在姨娘身邊已有五年,如今為姨娘祈福的好事,嬤嬤怎的反倒落了後。”竹桃當真是毫不留情的沒事找事敲打著秋嬤嬤,秋嬤嬤暗恨,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隻是顫顫的將荷包交給竹文,後一想,連有神醫之稱的張炎都沒發現什麽,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能懂什麽?許是真的看中了繡樣。
竹文接過荷包,雙手遞給了納蘭冰。
納蘭冰拿在手裏,輕輕在眼前一揮,心裏便已有了計較。
此時的納蘭剛隻關注著林秀文,納蘭冰與秋嬤嬤之間的事,他全然不曾注意到。
而張炎突然拿起觀音像前的香爐看了又看,又用手指點了些香灰,放到了嘴裏,隨後便眉頭深索。
“父親,張大人好像有了發現?”納蘭冰知道,有些事情她要推一把了。
這次就算不能找出背後真凶,也定要拉了某些人下水,給他們個教訓。
納蘭剛聽到納蘭冰的喚聲,也終於回過了神,又看到張炎眉頭深索的樣子,問道:“賢侄,可是發現了什麽?又或是有何不妥?”
張炎倒是認認真真的看了納蘭冰一眼,然後對納蘭剛回道:“納蘭叔父,小侄查過姨娘自晾的菊花茶與藥渣,均無問題。
而姨娘平日也無熏香的習慣,她常用的胭脂,頭油等也沒有問題。
倒是這香爐裏的香味有些奇怪,不像是平常慣用的檀香。
但可惜,這香隻是個毒引,真正的毒源卻還未曾找到。”
聽了張炎的話,納蘭冰這才開始打量他一番。
一身紫色的官服,寶石藍的頂戴,倒是玉樹臨風,尤其他雙肩寬而厚實,身材修長而完美。他沒有上官慕白的絕色之容,但他棱角分明,雖給人溫和之感,卻又無處不透著陽剛之氣,倒有另一番英俊非凡,也難道會成為京城四公子之一,人稱藥玉公子,便是與上官慕白同肩而站,也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