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奴婢沒有察覺到有人毒害姨娘,奴婢失職,確實有罪。
候爺,奴婢絕對不是毒害姨娘的人,且不說姨娘對奴婢有知育之恩,便是姨娘出了事,嫌疑最大的便是奴婢,第一個脫不了幹係的便是奴婢啊,奴婢又怎敢有毒害姨娘之心。
況且這文秋閣能進主屋的也不是隻有奴婢一人,怎的秋嬤嬤隻抓著奴婢可疑?
而且偏是在奴婢要幫著張大人找尋什麽之後,莫不是秋嬤嬤知道張大人在找什麽?就怕奴婢幫著找到嗎?”秋菊的話如柳葉飛刀,刀刀直中秋嬤嬤的心髒。
秋嬤嬤臉色蒼白。
納蘭冰能入得了眼的丫頭,又怎會是個軟柿子,讓她隨便拿捏。
“秋菊,你不要血口噴人。”秋嬤嬤凶狠的瞪著秋菊。
“若嬤嬤是清白的,待姨娘醒來,秋菊願斟茶認錯。
但現在最主要的是怎樣救治姨娘,還請嬤嬤不要再借題發揮,隻想找尋奴婢的錯處。”秋菊無視秋嬤嬤的凶目,反倒鎮定得很,又跪著到了納蘭剛麵前。
“候爺!
姨娘是個心善之人,見奴婢一介孤女,逃難至此,不但好心收留,還待之和善,從不打罵,從不苛罰。
求候爺給奴婢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奴婢雖然跟在姨娘身邊時日不長,但對姨娘日常生活作息極為了解,奴婢定會悉心照料,若是姨娘有個三長兩短,奴婢願意為姨娘——陪葬!”
納蘭剛也是個善於揣測人心,心思細膩之人,否則,也不會聖寵不斷,剛剛事發突然,讓失了章法,如今漸漸平靜,也覺得秋菊的話有幾分道理,尤其秋菊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便願意暫時相信秋菊了。
於是,看向秋嬤嬤的眼神,也越發的冷冽。
秋嬤嬤則沒想到,為了一個姨娘,秋菊願以命相搏,如今她再想借機除掉秋菊,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納蘭剛投過來的眼神,讓她越發的不敢再度張口。
張炎也是很詫異的看著秋菊,看慣了陰謀詭計,秋菊的真情與忠心,讓他刮目相看。
而且這個丫頭,不但聰明,三語兩言推翻了那婆子的欲加之罪,還觀察細致,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找什麽。
於是,“納蘭叔父,賢侄確定還需要這丫頭的幫忙,
此毒可解,但卻需要較長的清毒時間,這清毒期間,姨娘是不會醒的,若在平常,隻要悉心照料,也無大礙,但此時姨娘懷有身孕,若想保住她,務必要在她臨盆前將她救醒,若是姨娘身子較好,也許腹中孩兒亦可保住,若不然,姨娘和孩子恐怕都將……”
張炎雖未往下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不能在臨盆前救醒姨娘,就很危險。
張炎想了想又道:“但賢侄還未找到姨娘中毒的源頭,若源頭不除,姨娘仍可能繼續中毒,那麽毒,隻怕就無法清除幹淨了。
秋菊,姨娘平日裏什麽長期飲用或食用之物?
藥,茶,或者一些吃食,是她天天涉及,但並不是府中所有人都會涉及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