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明白!”言畢,兩人便前去抓住了大江子。
眼見自己要被抓走,大江子也明白,他這一進官府,不死也要脫掉幾層皮,連忙道:“我說,五小姐,我說,我說啊!”
“是誰?”
“是,是梅姨娘,是她姨娘嫉妒侯爺這些日子以來很是寵愛林姨娘,又知道今日是我駕車送小姐來護國寺,給了奴才五十兩銀子,讓奴才這麽做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五小姐饒命,饒命啊!”
“大江子,我不知這背後之人是誰,竟讓你如此為護,梅姨娘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將你重新調回府。
而且我今日護國寺之行也是臨時起意,一早才稟了母親,梅姨娘昨夜臨時被傳喚為祖母侍疾,大清早隻怕還未起身,她又如何指使你來謀害於我呢?”納蘭冰眼含淚水的望著大江子。
大江子心慌的低下了頭,那神情已告訴了眾人,他在說謊,於是大家便更加確定,那主謀者便是忠勇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隻能她能隨意調遣奴仆,也隻能她才知道五小姐今日要來護國寺,而且這奴才肯定不是今日才調回來的,看來是早有預謀,隻是在等待機會罷了,沒想到,一直頗有美名的忠勇侯夫人,一品郡主居然這般心思歹毒,心胸狹隘,連個庶出的女兒都容不下,一時間流言風起。
“帶他走吧!
你在家生子,你謀害主子是大罪,怕是你一家老小都要受牽連,稚子何罪啊。”納蘭冰恰到好處的悲憫讓眾人稱讚,連她自己都覺得今日她的表演很是到位。
稚子何罪四個字深深刺清了大江子,按律法,他要處斬,而他一家老小都要被賣到極貧之地,永世為奴,他那隻有三歲的兒子,到了那種地方,哪裏還能活得下去。
“奴才說,奴才說實話,是,是,是……”大江子話還沒有說出,突然臉色先青後紫,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七孔流血而亡,且死不瞑目。
“啊!”
膽子小的,已被突然發生的一目,嚇得驚叫了。
納蘭冰皺了皺眉頭,可惜了,她以為他會說出主謀才會死的,隻差了一步。
她到了護國寺便發現大江子眼下發青,中毒頗深的樣子,不過他害她在先,她便沒有心情提醒他這個了。
“納蘭小姐,您看這……”兩位差役很是懊惱,本以為有機會巴結權貴,沒想到人罪居然就這樣死了,如今是死無對證了。
“勞煩兩位將他葬了吧。”納蘭冰給了兩位官差五兩銀子。
那官差諂媚的接過銀子道:“納蘭小姐,主犯雖然已死,但他家人還在,也許知道些什麽……”
“不必了,兩位將他葬了,再將他的罪行通告便是,死者已矣,到此為止吧。”納蘭冰說完便帶著竹文與竹桃向寺內走去。
“這忠勇侯府的五小姐,真是難得一見的善心之人啊。”
“是啊,而且身邊的兩個丫頭都調教得如此伶俐,當真是個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