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剛則滿臉疑問,就連張媽媽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可她話還沒有說完,又想倒是有夫人撐腰,這個家也是夫人說得算,於也不怕了,繼續說道:“是,是初二那日近午膳時分,在文竹閣通向霄雨閣的小徑上見到的竹文,當時她慌慌張張的,走路也不看人,便撞到了老奴,所以,玉佩才會從帕子裏掉了出來,隨後竹文拾起玉佩便向霄雨閣的方便跑了。”
“張媽媽可記好了確實是初二嗎?莫一會兒又變成了初三?”納蘭冰低頭小聲故做懵懂的問著,看似單純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張媽媽臉色更白。
南宮寧表麵淡定,卻恨不得縫上納蘭冰的嘴。
而納蘭剛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眼色陰沉的看著張媽媽。
“確,確實就是初二,五小姐是初一給夫人請安時昏過去的,第二日老奴便見著竹文,當時還奇怪她怎麽沒在院裏照顧五小姐,反倒向霄雨閣跑去。
所以老奴才記得這般清楚,就是初二,沒錯。”張媽媽終於將話說完。
南宮寧看了眼雨喬,雨喬明白該到她出場了,於是也說在初二那日,近午膳時分竹文來找的她。
“竹文,你可還有話說?”南宮寧平靜地看著竹文。
“夫人容稟!
奴婢的老子娘早在上月初三就已過世,病重需要人參等名貴藥材根本就是他人杜撰,夫人可以派人去奴婢的家鄉查看,奴婢的老子娘是否過世!
雨喬與張媽媽說初二那日近午膳時分見過奴婢更是子虛烏有,那日近午膳時,奴婢去廚房給小姐取參湯,路上衝撞上了侯爺正被罰跪,哪裏能分身去見張媽媽與雨喬。
還請夫人明察!”
竹文不慌不忙的將話說完,雨喬與張媽媽臉上已均無血色。
南宮寧也是暗恨。
她根本不知道侯爺懲罰過竹文。
這些該死的奴才,辦事越來越不上心,這事怎麽沒有人向她通報過。
南宮寧心思又一轉,本來她是打算一同除去雨喬與竹文,這是一個一石兩鳥之計,現在來看,怕是要有變了。
“老奴,老奴,記錯了,記錯了,是初三,是初三!”張媽媽見竹文言之鑿鑿,也知事情辦砸了,於是拚命想補救,可惜啊,納蘭冰設計了這個局中局,又怎能不諸事都算好。
“張媽媽,初三那日小姐病得最是厲害,高燒不退,夫人擔心小姐病情,命文竹閣內所有奴婢婆子嚴守以待,防止小姐病情有變,那日文竹閣內可是連個蒼蠅都沒能飛出去,何況奴婢這麽個大活人。”
納蘭冰暗自在心裏讚歎著竹文,言辭越來越犀利了,越來越有她的風範了。
南宮寧狠瞪了張媽媽一眼,愚蠢!
而張媽媽聽了竹文的話,一下子攤軟了。
“如此說來,竹文便是冤枉的了!
雨喬、張媽媽,你們可知罪?
你二人合謀偷了本夫人的玉佩,後被發現後又將一切罪責嫁禍於竹文,險些害得本夫人不辯是非,錯罰了好人,也險些離間了本夫人與小五的母女之情,來人啊,將雨喬與張媽媽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