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這就去!”
納蘭剛見王嬤嬤出了來,忙將身體隱在樹後,仍舊暗中看著一切。
隻一會兒的功夫,張媽媽便被帶了上來,如納蘭冰所想一樣,張媽媽指證曾見過這玉佩從竹文的手帕中掉出來,後來又見她頗慌張的拾起玉佩而遠去。
納蘭芸冷哼一聲,道:“竹文,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你這個賤婢,主子的玉佩都敢偷盜、變賣?你可知,這玉佩是母親大婚時外祖母親自所贈,是難得一見的百年暖玉,你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啊,拉出去杖斃。
丟人現眼的家夥,也不知五妹妹平日裏都是怎樣管教奴才的。”
“奴婢沒有做過,奴婢是冤枉的。
雨喬,我們情同姐妹,你為何要陷害於我?
張媽媽,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又為何要誣蔑我啊?”幾個婆子就要拉著竹文向外走。
“母親!若您真心疼愛小五,就給竹文一個機會吧,聽聽她的說法,竹文跟在小五身邊五年,一直盡心盡力啊,小五相信竹文不會這樣做的!”納蘭哭倒在桌子上。
“傻妹妹,母親也是為了你好,身邊若留著這樣的人,以後定會壞了你的名聲,可還怎麽嫁人!”納蘭玉拍了拍納蘭冰的手。
“母親!竹文的生死不重要,忠勇侯府的名聲為重啊。
母親賢德,父親清明,忠勇侯府慈悲仁義在外早有盛名。
若竹文真做過偷盜變賣之事,打殺了也是她自己的過錯,可,可萬一,萬一她是冤枉的,那忠勇侯府十幾年積澱的盛名將會一朝成為泡影。
請母親三思啊。”
南宮寧揮了揮手,幾個拖著竹文的婆子也停下了腳步。
納蘭冰這一語直中南宮寧要害。
南宮寧為人極高傲,又善弄權術,若說她有什麽弱點,那麽便是她高傲的性子以及極看重名聲,否則以她的手段和母家的勢力,無須對幾個庶出的女兒施捧殺之策。
竹文借機跪著來到南宮寧麵前,深深一扣首。
“謝夫人!
雨喬,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半歲喪母,是我老子娘喂養你長大,我們雖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今日你將我推入阿鼻地獄,可我一直念著舊情。
可大小姐一言卻讓我驚醒,我的生死不要緊,可我家小姐的閨譽卻不能毀在我手裏。
敢問雨喬,我是哪日哪時告知你,我老子娘病重,要變賣玉佩?
再敢問張媽媽,你是哪日哪時撞見我掉了玉佩?”
聽了竹文的話,緊張的張媽媽也鬆了一口氣,
“回夫人,老奴是這月初二……”
“咦?不是說好的初三嗎?怎麽又改成初二了?”雨喬像似自言自語一樣喃道,聲音不大,但是該聽見的人都聽到了,隨後雨喬像突然回過神來,緊張的捂住了嘴,默默低下了頭。
聽了雨喬的話,南宮寧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若是她知納蘭剛就在屋外,也許會更難看,此時,她還很是自信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