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喬的話毫無破綻,這南宮寧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雨喬,你為何要冤枉我?
夫人,五小姐,奴婢當時雖然跟著雨荷姐姐進了內屋拿鼻壺,卻一心係著昏迷的小姐,根本沒有其他心思,更不曾拿過夫人的玉佩,偷盜主子物品那是大罪,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啊!
夫人,那隻是雨喬的一麵之詞,相比於奴婢,雨喬在霄雨閣當職,更容易取得夫人之物!”竹文狠狠的看著雨喬,眼中滿是失望。
雨喬聽了竹文的話也很是不滿的回看。
“母親,竹文言之有理啊!”納蘭冰含著淚適時的搭上一句話,今日的主角可不是她。
“娘,跟個賤婢費什麽口舌,將雨喬發賣了,竹文杖斃事情就圓滿了,雨喬跟在母親身旁也有些日子了,之前也不見丟個什麽貴物,怎地竹文進了一次內屋就出現了這種偷盜的醜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五妹妹今兒也在這,定也看得出其中端倪,哪裏還需要細問。”納蘭芸風淡雲清的幾句話就想要了竹文的命,可見其心。
“娘,竹文有句話說得對,現如今也隻是雨喬一麵之詞,為表公允也是定要細細查問的,再怎麽說竹文也是五妹妹的人,奴婢偷盜是會累了主子名聲的,若不審清楚,五妹妹以後要怎樣做人?”一直同樣看戲的納蘭玉看似在為竹文說話,實則將矛頭直接直向了納蘭冰。
納蘭冰大驚失色,有些害怕的看著南宮寧。
南宮寧假意不滿的看了納蘭玉一眼,道:“休要嚇壞了你五妹妹!”
納蘭莞溫柔的向納蘭冰走了過去,將她扶起,又將她扶坐在桌子旁。
“五妹妹,母親相來是最疼你的,若是光憑雨喬一麵之詞怎麽會發如此大火,又怎會一心為你著想,要清除你身邊那些心思不純的奴婢,你啊,就好好坐在這,母親不會冤枉了誰,也不會偏幫著誰的。”納蘭莞一邊為納蘭冰拭著淚,一邊極溫柔的說道,那語氣中還滿是疼惜。
納蘭剛本想進屋,後來聽見屋裏的吵鬧便站在了外麵,看著屋裏的一切。
見納蘭莞的舉動後,眼中滿是讚賞。
這才是正直的大姐閨秀之範。
納蘭冰看著納蘭莞,心下暗思,如此看來,這幾人之中最為深沉的反倒不是納蘭玉,而是一直對她頗好的納蘭莞了。
“四姐姐……”
納蘭冰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雨喬打斷。
“夫人,奴婢絕不是一麵之詞,那日竹文來找奴婢之前在路上撞到了林姨娘院中的張媽媽,竹文慌張之中掉落了玉佩,張媽媽肯定是識得的。”雨喬聽到納蘭芸說要將她發賣了,便著急了起來。
而竹文聽了雨喬的話,徹底絕望了。
這,這便是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好姐妹嗎?
竹文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哽咽了半刻,已不肯再去看雨喬一眼,隻是仍舊堅定的說著,“奴婢沒有做過。”
“王嬤嬤去請了張媽媽來。”南宮寧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