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浩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迷惑不解地問:“什麽事?”
“外麵有人找您,請跟我來一下。”
“找我?誰找我?”陳浩一邊問,一邊起身跟著蘇燕走到了飛機的艙門口。
陳浩靠著艙門往下張望,發現飛機旁邊正停著一輛轎車,三個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背著手站在轎車旁邊。
陳浩一邊走下舷梯,一邊努力回想,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人,到底是誰找我?
陳浩走到他們麵前,問道:“請問你們是……”
話未說完,陳浩的瞳孔一縮,猛地後退了一步,閃開了兩個人的襲擊。
“你們是什麽人?”陳浩喝道。
回應陳浩的是兩人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他們招招都直奔陳浩的要害,大有不把陳浩打死打殘誓不罷休的意思。
陳浩又驚又怒,左推右擋地抵擋了一會兒,見這些人還不肯罷手,頓時怒火中燒,喝道:“你們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雙拳一震,便展開了強有力的反擊。
陳浩這一發威,兩人就節節敗退,這還是陳浩手下留了情,否則那兩人絕對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陳浩一個掃堂腿將兩人掃成了滾地葫蘆,剛要乘勝追擊,卻停下了手,因為他已經看見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陳浩的腦袋。
不知道什麽時候現場又多出了一個人。陳浩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居然還帶著槍!要知道華夏國是禁止民間持有槍支的,能攜帶槍支,並且進入防衛森嚴的京城機場的,除了軍隊就是警察了。
到底是誰要對付我?那人也太神通廣大了,自己偷偷摸摸瞞著所有的人來機場,居然也被他抓了個正著,而且能動用軍隊和警察。
知道我回滬東的隻有林家的人,難道是他們要對付我?
仔細想想不可能,林家跟自己沒有什麽血海深仇,相反自己對他們家可以說是恩重如山。
況且林正德患了周圍型肺癌還需要自己來醫治,他們不可能還沒過河就把橋拆了吧。
如果不是林家,要麽林家有人把自己回滬東的消息透露給了那個人,要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監視之下。
如果是林家的人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給別人,這就等同於背叛。能讓林家的人背叛,需要多大的能量?那邊的勢力肯定要比林家強上一分兩分。
而自己在滬東出了事以後,林家加強了對自己的保護。陳浩私底下聽林如煙說起過,自己的保衛力量就連一般的省長都沒有資格享受。
能監視自己,有不被自己背後的保護力量發現,那該有多大的本事啊。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說明了這次的敵人勢力非常的強大,怎麽辦?
如果隻有一把槍,陳浩還可以試著逃跑,但現在兩把槍一左一右地指著自己,陳浩沒有逃脫的信心,隻能繼續等待,看有沒有好的機會。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陳浩對正中站立的人質問道。
那人沒有理睬陳浩的話,隻是舉起手向前一揮。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個人,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一瘸一拐地走到陳浩的身後,將陳浩的雙手背到背後,銬住了陳浩的手。在這個過程中,那兩支槍始終指著陳浩。
麵對著槍口,陳浩不敢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抓住。他隻是一個勁地質問道:“我沒有犯法,為什麽要抓我?”
見陳浩被成功地擒獲,領頭那人似乎鬆了口氣,道:“小子,你去哪裏不好,偏偏來我們華夏搞什麽恐怖襲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恐怖襲擊?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公民,不是什麽恐怖分子。”
陳浩頓時大吃一驚,恐怖分子這頂帽子扣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等到了公安局,看你還嘴硬。帶走!”領頭的收起槍,轉身走向了轎車。身後兩人推著陳浩就往汽車走。
陳浩用力地掙紮了幾下,由於手臂的距離過短,又被拷在後麵,力量不能充分發揮出來,無法將手銬掙斷。
現在腳還是自由的,如果使用腿法進攻,可以使後麵的兩人瞬間喪失戰鬥力。但是麵對汽車裏拿有槍支的人,陳浩自認自己不是飛毛腿,絕對逃脫不了子彈的追擊。
垂頭喪氣的陳浩被押上了汽車,接著被送到了機場派出所的審訊室。
將陳浩兜裏的錢包手機全部收繳了以後,陳浩被拷在了審訊室的椅子背上。
“姓名?”
“陳浩。”
“性別?”
“你自己有眼不會看啊。”
做筆錄的警官抬頭看了陳浩一眼,道:“哎呦,還挺橫啊。告訴你,到了這裏,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別耍小聰明啊。”
“性別?”
陳浩翻了一個白眼,昂起頭看著天花板。
“啪!”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陳浩,看來你是不想活了。現在你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如果你不配合,落到國安局的手裏,到時候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問你一遍,性別。”
“男。”算你狠,要不是咱急著回家,才懶得理你呢。
警官滿意地點點頭,又接著問:“哪裏人啊?”
“滬東。”
“工作單位?”
“滬東小小診所。”
警官乜著眼睛問:“知道為什麽抓你進來嗎?”
“不知道。我正要問你們憑什麽抓人,有證據嗎?有逮捕令嗎?”
審訊員不以為然地微笑:“會有證據的。現在把你做過的違法犯罪的事,老老實實統統交待一遍。”
陳浩說:“我沒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沒什麽好交代的。”
警官又是一拍桌子:“沒事會讓你來這裏嗎?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陳浩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聽說政策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少廢話,好好交代你的問題!”警官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筆都震到了地上。
“交代什麽,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捏了女同桌的小臉蛋算幹壞事嗎?”陳浩嗬嗬笑道。
警官看著嬉皮笑臉的陳浩,猛地站起身,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既然你不想跟我交代,自有讓你開口、交代的人。”
警官拉開門就想出去,外麵卻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一個人,“砰”的一下把他撞到了對麵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