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人生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尿罐

張天生聽著這一位老人的話，然後看著老人的離去的背影，他感覺到這一個老人有點奇怪。

“老大爺，我們都到了這裏了，能不能在你這裏吃個飯再走，飯錢我會給回你的。”

張天生的目的不是去吃個飯，而他想探一探這一個老頭的家，因為他剛剛從老頭的眼神中已經開出他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

張天生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劉一海跟著老人的腳步。

“飯那是有的，隻是怕你吃不慣我這裏的菜了。”老人聽著張天生這樣說，他再次看了看張天生，然後繼續走他的路。

“那太謝謝老大爺了。”張天生高興地回應著，劉一海甩掉了張天生的手，有點不高興了。

“天生，要去你了，我可不去了，剛剛已經差點讓狗給咬了，再說了，你看這裏，應該也沒有什麽好吃的，我們還是快點原路返回吧。”

“走吧，我相信我們一定有收獲。”張天生給劉一海使了個眼色，然後把劉一海留在原地，自己快步地跟走進了那舊房子。

劉一海看了看回去的路，再看看這舊房子，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算了，還是吃飽肚子再說吧。”

看著已經入了房子的張天生，劉一海快速地追了上去，他怕等下那三條狗又出來，他可不想讓狗再咬一次衣服。

房子從外麵看好像十分之舊，但是當張天生走進這一間房子的時候，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牆白得像剛剛裝修過的一樣，而裏麵的家具看起來有點桌，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房子被隔成二房一廳，房子張天生不知道大不大，但是廳給他的感覺就是很小，除了一張木沙發，一張桌子，就已經把這一個小小的廳點得差不多了。

桌子上麵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沙發上麵散落著幾張報紙，張天生翻閱了一下，報紙上的日期正是幾天前的。

“這麽小的地方怎麽住人呀？”劉一海走進來，看著這一點點的地方，如果再進來兩個人，那可能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隨便找地方住吧，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老人看了看他自己這一個亂亂的地方，他那臉色依然是對張天生和劉一海的到來，沒有任何的表情。

“大爺，你不用客氣，你去忙的吧？”張天生看著開始忙了起來的老頭，他一邊應著，一邊再次細細地打量起這裏來。

老頭在在房子這裏走出走入的，為張天生和劉一海的這一餐中午飯忙個不停。

半個小時之後，一小碟青菜，一碟碎肉，兩個煎蛋就已經擺了出來。

已經餓得肚子咕咕響了起來的劉一海，連起碗，馬上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飯，好像怕等一下會沒有了一樣。

“老大爺，還沒有請教怎麽稱呼你呢？”張天生接過了老頭遞過來的飯碗，然後不好意思地問著。

父親一直教導著自己進屋問人，進廟拜神的禮貌，自己到了別人這裏這麽久，他連別人姓什麽名誰都沒有知道，他好覺得自己有失禮貌了一樣。

“我姓肖，以前是這一帶的漁民，現在老了，不能再出海了。”肖大爺坐到了邊，從口袋裏麵拿煙絲，然後拿過一張小小的白紙，將煙絲鋪好，卷了起來。

自製的香煙在肖大爺的嘴裏抽得有滋有味的，隻是那濃濃的煙味讓張天生這一個抽慣煙的人都有點受不了如此的煙味，一下子咳了起來。

肖大爺看著張天生們兩個一下子咳了起來，馬上把手中的煙給滅了，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嗆著你們了？”

“沒事，沒事。”

張天生馬上就著，但是他那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的表情徹底出賣了他，他的喉嚨裏，一口痰正卡在喉嚨時在，張天生馬上站了起來，打算走出房子把痰給吐掉，當他繞過房子的一邊，正準備吐掉的時候，有一個東西映入了他的眼球，但是他又有點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原來在房子的一個轉角處，正放著一像以前的痰盅一樣的東西，從這一個痰盅裏麵傳來了一股濃濃的尿味。

張天生吃驚的不是這一個特別的尿罐，而這一個尿罐的外表讓張天生這一個對古董特別敏感的人一下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東西。

但是尿罐裏麵的味道讓他有點不願意去靠近，他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後走過去，端下身子打量了起來。

“你幹什麽呀？”這時候張天生的身後響起了肖大爺的聲單，老頭站在門口，一臉的不明白，他想不知道張天生這是幹什麽，在裏麵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麽跑到外麵來聞起自己的尿罐來了？

“肖大爺，我想知道你的這一個尿罐是從哪裏的來，像這樣的東西，你還有沒有呀？”張天生轉過身來，對於肖大爺的一臉疑問，他沒有去理會，他隻想知道這一個東西是怎麽來的。

“你問這一個幹什麽？這是我一個侄子前幾天拿過來給我的，有什麽問題嗎？”

老人看著張天生的眼睛，他發現張天生的眼裏有著一點不同的東西，他剛才的警惕一下子又回來了。

“怎麽都跑出來了，天生，你再不吃，我可以把那還個蛋給搞掂了。”

劉一海的嘴裏已經塞滿了飯菜，他手中的筷子正夾著半個煎蛋，看著肖大爺和張天生兩人的表情，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侄子那裏還有沒有像這樣的東西，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問問？”張天生的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了，他走了大半天了，一無所獲，但是沒有想到在這裏卻有這樣的發現。

“這我就不清楚了，帶你是可以的，隻是我想知道你找他有什麽事？”肖大爺並沒有放鬆警惕，他要知道到底張天生這是怎麽了？現在不單是對一個尿罐有興趣，對其他的東西好像也十分有興趣一樣。

“這樣跟你說吧肖大爺，其實我們是過來收一起舊的瓷器之類的東西，如果你還有這樣的，我可以一個好價錢你。”

張天生用拿著筷子的手指著那一尿罐，劉一海順著張天生所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那一個尿罐。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那尿罐裏麵的味道夾在風裏，一下子吹到了劉一海的鼻子裏，讓他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天生，你不能不要這麽惡心，你沒看到我在吃飯嗎？”

劉一海馬上捂住鼻子，跑回房子裏麵去，他今天陪著張天生走了這麽遠的路，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對於吃著飯對著這麽惡心的東西，那是他所承受不了的。

張天生現在可是沒有功夫去應付劉一海這一個大少爺，他剛剛的發現讓他十分之興奮。

“那我的這一個尿罐值多少錢？”

肖大爺很認真的樣子看著張天生，他想知道到底他所說的好價格是多少？

“給回五百塊你看行不？”

張天生試探性的問著，他沒有認真地去看過，他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一個贗品，現在說給的這五百塊，他隻是隨口報了個價。

“原來我晚上都是對著五百塊的東西尿尿的？”說到這裏的時候肖大爺也開始幽默起來，他的臉上明顯有了笑容，看著他的笑容，張天生知道自己的五百塊探路費是有所值了。

“這幾樣東西是我侄子從海邊給撿回來的，他看著也沒有什麽用，所以就給我了。”肖大爺走回房子裏，他是打算收拾好碗筷再帶張天生他們去他的侄子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