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經理,你想法子把張天生給我趕回老家去,我不想他再在京都出現。”趙福永突然站住了,轉身回來對站在一邊的古經理說道,趙福永帶沒有到那一種連自己親人都拿來利用的地步,他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麽,他雖然是希望可以把四海國際拿下,也想把張天生徹底地弄垮,但是他還是明白那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不可以做的。
“趙董,你這樣不是等於放虎歸山嗎?”
“如果他真的是一頭虎,來到京都,他也是一頭無沒有牙齒的虎。”
趙福永想了想,在他有生之年,他相信張天生永遠不是他的對手,他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他就有這樣的自信。
“又不能打,又不能罵,你還真是他是一隻豬,隨便讓你趕的嗎?”
古經理對於趙福永的要求,他多少有點不服地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每一次的難題都是留給自己的,雖然他抱怨著,但是對於這樣的難題他很享受,他覺得是一種挑戰,過程讓他很有快感,而結果又讓他很有成就感。
趙福永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裏麵,他那看著自己麵前展櫃裏麵的古董,他想著這些年來他的辛苦。
兒子把他的婚姻失敗歸於他過度工作的過錯,以至於這此年來,兒子都很少回來看自己,唯一讓他感覺到安慰的是還有個孫女在身邊,讓他感覺到還有親人,但是現在連孫女都說要離自己而去,他此時一份孤獨感開始向他襲來。
“張天生,你為什麽要奪我所愛?”
趙福永現在怕不是趙碧雲愛上張天生,而是怕她愛上一個不應該愛的人,因為他之前知道李妙是跟張天生一起的,現在李妙成了植物人,他不知道張天生是不是在利用趙碧去,利用她來要脅自己。
“張天生,你好卑鄙,想到你利用女人感情來要脅我。”
趙福永在想著以後趙碧雲可能傷心難過,他不由得就開始憤怒起來了,而他的手開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必須讓張天生盡快離開京都,然後讓趙碧雲回到自己的身邊來,隻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死了跟張天生的心,也隻有這樣才可以讓張天生不會傷害到趙碧雲。
張天生並沒有回公司,他把趙碧雲送回了學校宿舍後,直接去了上次見過鍾振良的大排擋。
大排擋剛剛過了午飯時間,所以一下子顯得有點清淡,一眼掃過去卻見不到一個人,劉一海和張天生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了,這時候廚房那邊傳了碗碟碰撞的聲音,劉一海站起來走了過去,原來人全部躲在這後麵洗碗了。
“老板,生意來了。”
張天生靠著一邊的柱子,看著幾個滿手泡沫的人,他感覺到有點不相信這裏藏著一個億萬富翁。
“怎麽樣,搞好了?”
鍾振良脫掉了他的那一對膠手套,然後走了出來?當他把那條巾裙解下來後,他那富翁的形像又顯示出來了。
“搞個屁了,這一次是輸得一塌糊塗了。”
劉一海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張天生,他的這一個兄弟,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頂起來了。
“餓了吧,一起吃一邊說了。”
鍾振良向著張天生走了過去,看著鍾振良坐了下來,張天生勉強地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後說道:“鍾老板,想請教一下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局麵?”
“沒有了,你徹底輸了。”
“不用這麽直接吧?說兩句話來騙一下我們也好呀?”劉一海聽著鍾振良這樣說,他看著張天生那一張苦臉,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張天生好。
“這是事實,就算我幫你出麵幫你拉籠其他股東來幫你奪回董事長之位,那也改變不了事實,第一,你現在在四海國際的地位並不穩,趙福永在你還沒有站起來就把你給推了下去,你想起來很難,第二,趙福永已經真真正正地成為了四海國際的股東,這是不變的事實,而你無論做什麽,他都有會知道,這樣你覺得你還能有機會嗎?”
鍾振良幫張天生分析了當前的情況,他要張天生明白現在他所麵臨的問題,以及決定接下來他所要走的路。
“那你說我應該撤還是應該守?”
張天生現在在四海國際是第二股東,除了現在趙福永以外,他可以說是公司最有說話權的了,但是以現在趙福永與自己的關係,張天生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因此是守住這一份實業,還是撤出四海國際另謀出路,這才是鍾振良要張天生決定的事情。
“你覺得你能守得住嗎?就算你守得住,這樣有意思嗎?”
這時候老周把那幾碟炒好的了小菜送了上來,一支白酒送了上來,看樣子鍾振良也還沒有吃飯。
張天生馬上幫著開瓶,然後幫鍾振良倒了一杯,他想著著剛剛的一席話,現在的去與留真的是有點難以決定。
“如果我是你,四海國際我就不去搞了,找個地方,以你現在的能力,足可以大展拳腳。到時候你再來收複失地,不是一樣可以,如果你現在死守,那你隻有越來越少,到最後你會給他搞得一無所有。”
鍾振良以他這麽多年來的商場經驗來跟張天生說著,這一頓話,張天生不像是在吃飯,他更像是在上著人生的另一堂課,這一堂課讓他明白,要想勝比自己奸詐的人,那你得更奸詐,在商場裏麵,沒有真正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利益才是第一。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劉一海拿起了杯子,跟鍾振良喝了起來了。
“這就是為什麽說親兄弟也要明算帳,在利益當頭的時候,就連親情也不可信。”那一支白酒三下兩下就讓劉一海和鍾振良給搞掂了。
“天生,我早說過了,京都不是我們呆的地方,我們撤吧,回南海,那裏怎麽說也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就算他趙福永殺過來,我們也不怕,我就不怕猛虎鬥得過地頭蛇。”
劉一海一向是支持張天生的,但是現在聽了鍾振良這樣分析,他覺得十分之有道理,有時候退也是一種策略。
“好,我們決定,我們一起回南海,我們撤,我相信我們很快會殺回來了,到時候一定是我們兩兄弟的天下。”
張天生把手搭在劉一海的肩上,然後拿起他那一杯一直沒有動的酒,一飲而盡,那白酒的辣味一湧而上,把他給嗆一下。
看著張天生的樣子,劉一海笑了:“兄弟,你什麽都練了,就差個酒量還沒有練好呀。”
“你意思是說我喝不過你了,老周,再上一瓶。”
張天生這時候拋開所有的煩惱,他今天要開開心心地哪這位兄弟好好喝上幾杯,在京都呆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對於這裏的,他開始有點懷念民,真的要走,他還真是有點不舍,而最讓他頭痛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跟趙碧雲與馮媛媛交代,自己的這一次回南海,什麽時候再回京都,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而李妙方麵,愛來也隻有拜托梁思雨,對於梁思雨的這一個朋友,他不知道如何去報答,他越是想著報答,他就是越是覺得不足,欠得越多。
“好,好久沒有跟你一起喝了,今天晚上就一醉方休。”
老周把酒一上來,劉一海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酒瓶,然後給大家滿滿的倒上,他們三個人在這大排擋這裏,光天白日的大喝起來了,讓經過這裏的人都認為他們是三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