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康離開四海國際之後,馬上給了電話古經理,本來今天是約好在北大堤把資料交給他的,沒有想到事情敗露,讓張天生發現了,現在兩手空空,他不知道如何去見古經理。
“什麽?你拿到資料,你幹什麽的,你真是個廢物。”
古經理聽到朱正康說沒有拿到資料,他下午的時候才向趙福永保證明天就可以把四海國際的資料給趙福永送上,現在突然的意外讓古經理一肚子的氣。
“古經理,我也沒有辦法,我差點讓人發現了,還好我走得快,要不然我肯定會被人抓了。”
朱正康沒有告訴古經理他被張天生發現了,更加不可能告訴古經理張天生放了自己,因為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他相信古經理也不會相信他,反而會誤張天生和自己合夥騙自己。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明天中午之前,就算你拿命去換,你也要把材料給我弄來,要不然你別想拿到你的工資。”
古經理沒有給朱正康任何解釋,他要的隻是結果,至於朱正康用什麽辦法,他不管。
朱正康看著已經掛斷了的電話,他心裏突然想起了剛剛張天生跟自己說話,他想著自己在四海國際擔驚受怕,冒險幫他們收集信息,現在隻是一次沒有完成他們的任務,他們就開始翻臉不認人,還說不給自己發工資。
“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這不是想我死嗎?好,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
朱正康心裏暗暗地想著,張天生雖然剛剛是對自己動粗了,但是他明白張天生的心情,換成是他,他可能更加氣憤,最重要的是最後他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
如此為那些不理自己死活的人賣命,他還不如投靠像張天生這樣的人身邊,起碼他們大度,起碼他發現了自己不單沒有報警,還像沒事發生一樣。
朱正康想到這些,想起了張天生說的:“鳥盡弓藏 兔死狗烹”的道理,他看著今天古經理對自己的態度,他可以預見到那不幸的一天很快到來。
朱正康給完了電話古經理後,他沒有再去北大堤,他看著站在路口,看著車水馬龍的馬路,他感覺到自己有點迷失。
“我應不應該和張董合同?”
朱正康再一次的在心裏問了自己,他怕自己又再一次做錯了決定,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自問,他最後決定,跟張天生合作一起,完事之後他就離開這裏,他兩邊都得罪不起了,他隻能夠離開這裏才是萬全之策。
他拿出了手機,給張天生拔了電話,他沒有想到張天生這麽容易接受他的合作,他收拾了剛剛讓古經理搞壞了的心情。
看著還有希望的前途,他把手機收了起來了,他覺得他今晚應該去慶祝一下他又找到了一個好的東家。
第二天一早,張天生早早趕回了公司,並馬上吩咐秘書把朱正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但是三分鍾之後,秘書一個人走了進來了,她把手裏的文件交給了張天生,然後說道:“人事部那邊說,他今天已經打電話來說辭職,連辭職信都讓快遞送過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秘書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這一個一向在公司很玩得開的市場部經理怎麽說不幹就不幹的,好像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什麽時候打的電話?”
張天生聽著秘書這樣說,他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昨天晚上朱正康給自己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好了。
“人事部那邊說是剛剛才打來了的,人事部那邊本來想挽留一下他的,但是他都不讓人多說。”秘書一臉的可惜,因為在平時,朱正康對她可以是說是照顧有家,有時候下班都順路送送他,有過一段時間她還以為朱正康對自己有意思呢。
張天生聽著秘書這樣說,馬上拿出手機,然後翻出了朱正康昨天晚上給自己打的手機號碼,但是張天生發現,自己所拔打的電話號碼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了。
張天生這時候更加擔心了,張天生正好找到朱正康這一個棋子,但是還沒有擺上棋盤,就不知道下落了,這讓張天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讓人事部馬上幫我查一下,剛剛朱正康給人事部打的電話號碼?我要馬上找到他。”張天生站了起來了,本來他沒有打算用上朱正康這一枚棋子,但是在與趙福永的這一場仗上,如果有朱正康這一枚暗棋,張天生就算沒有什麽優勢,也可以挽回自己的一些弱勢。
“哦,我馬上去查查。”
秘書看著張天生緊張的表情,雖然她跟張天生沒有多久,但是她也是一個會察眼觀色的人,他知道一定是朱正康出了什麽事情。
張天生來回地走著,他這時候一下子沒有了頭緒,他後悔昨天晚上沒有馬上跟朱正康匯合,沒有跟朱正康好談談。
“張董,剛剛打過來的電話也關機了,我們也找不到他了。”
“那馬上從人事部那邊幫我找一個朱經理的住址。”
張天生聽了急急跑回來的秘書的匯報,看來自己得親自去找他才行了,昨天晚上還答應跟自己合作,還是他自己打過來的,如果他要反悔,他也不可能連手機都關了才是,畢竟自己之前對他說過自己不再追究。
張天生奔向朱正康的住所時,所有可能他都想了一遍,但是最後的一種可以讓他沒有想到,當他到達朱正康家的時候,張天生發現朱正康的房子門是虛掩的,當他剛剛走進去的時候,直覺告訴他這裏有事發生,但是他的心奇心讓他把腳步邁了進去。
從朱正康處來看,張天生想不明白以他一個經理職位的收入,加上遠東國際給他的,他可以說是領了雙份工資,但在房子裏麵,卻看不到一點點值錢的東西,更像一個臨時租來的房子一樣。
張天生的感覺沒有錯,朱正康的這一個住處的確是他租來的,因為他做的是雙麵工作,他也怕有一天發生什麽事情。
張天生喊了兩聲,並沒有聽到人有回答,他轉身走向臥房的,當他推開門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朱正康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張天生嚇得退後了兩步,雖然他剛剛想著朱正康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測,但是還是讓他心裏一震。
正當張天生想拿電話出來報警的時候,門人突然衝進來了批人,這些人身穿警服,他們看著呆在門口的張天生,一下子拔出了槍,所有的槍口一下子對準了張天生。
“不許動。”
張天生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警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屍體,張天生好像明白了什麽,但是他的明白讓他多少覺得這一個局設得有點可怕,他的可怕在於連張天生會來這裏都讓他猜到。
張天生沒有反抗,他也沒有爭辨,因為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麽也沒有用,等一下他們也會給自己機會說的。
當警察正要給張天生上手扣的時候,張天生看著警察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也是報警,我是第一個發現案發現在的。”
“不好意思,在你說這話之前,已經有人報警了,第一個發現案情的是另有其人。”警察說完,很無情地給張天生帶上了手扣。
張天生聽著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步棋走錯了,隻是現在他還不知道誰是他的對手,他看了看這一個房子,他有一種心有不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