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文沒有想到王興地來找自己的父親,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王興會抓王震以死相逼。
“王興,你給我住手,你敢傷我父親一條頭發,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軒文這要的威脅對王興來說不單沒有用,反而他頂著王震的刀頂得更深,那脖子上的刀已經粘上了一絲絲的鮮血。
“來呀,我死都不怕了,還怕有沒有葬身之地?”
王興勒著王震的手更加緊了,讓王震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看著這樣的情況,王軒文不得不服軟,如果再這樣逼他,他怕王興真的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好,好,你告訴我想怎麽樣?隻要你不傷害我的父親,你有什麽要求提出來。”
王軒文停住了腳步,他不想把王興逼到走投無路。
“我要見張天生,我問他為什麽老是跟我作對,我到底那裏得罪了他?為什麽一定要致我於死地。”
王興激動地說著,他那握著刀的手仿佛隨時會拉動一樣,這些動作在王軒文看來是那麽的危險。
“好,我馬上讓人接張天生過來,你現在可不可先放了我父親?”
現在已經束手毛策的王軒文不知道如何時候,他隻得吩咐著傭人給張天生打電話,而另一邊小聲跟趙福永商量著事情。
十分鍾之後,大家等到的不是張天生,而是兩隊警察,王軒文和趙福永相互對視了一下,因為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報的警。
“你們是不是想玩花樣呀,你們還報警?”
王興說完,對著王震的大腿就是一刀,這一刀下去,那鮮血與噴泉一樣湧出來,沒一會功夫,王震的褲子一邊就被染成了紅色。
“我們沒報警,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不要再傷害我父親了。”
王軒文看著王興又要對自己的父親又要動手,他馬上雙手合十,求著王興不要再傷害自己的父親。
“你們在騙我,一直在騙我,還枉我這麽相信你,你們這麽不念親情,那你也不要怪我了。”
王興說著又要舉起刀子,他現在想著跟王震同歸於盡,他現在一無所有,連他最後希望用親情牌來救自己的想法都破滅了。
“不許動,你已經被包圍了,你沒地方可以走的了,快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警察看著被刺傷了王震,他們有槍的拿槍,沒槍的拿電棒也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你們走開,走開,再不走我就殺了他。”
王興敢再對王震進一步的傷害,因為他怕現在手上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他一步一步地靠著牆,然後向著門口走去。
“你走不的,你還是放了我父親吧?”
“不?我見不到人,我不會放人。”
王興已經被警察團團圍了起來,看著近在眼前的門口,王興卻有一種遠在千裏的感覺,他當初就是小看了這一個小子,他早應該在美國的時候就讓人把他給幹掉的,他此刻後悔自己的心太軟,從而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你現在放鬆一點,你看你都把我父親弄出血了。”
王軒文緊張而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他看著身邊的趙福永,一副求助的表情。
“王興,隻要你放了震哥,你可以保證,你依然可以做環球外貿的老總,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趙福永走了出來,他覺得現在王興之所以用這麽極端的手段,那是因為他覺得公司沒有了,所以才會威脅王震。
“老總,一個被你控製的老總?我死也不會向你搖頭擺尾的,我現在隻想見到張天生,你們快點把他給我找過來。”
“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你看你現在都把你叔給弄得流血了,你也不希望他有事吧?”
“阿興,你不用這樣,事已經至此,沒有辦法了。”
王興這一生,他一直以為有錢就可以有一切,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渴望過親情,在以前他覺得任何一個接近自己的人都是在想著他的利益,因此到現在他依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向視如性命的錢財,此刻也離他而去。
王震看著王興這樣對自己,他此刻的心一下子碎了,他想不到四十年後,他對自己還是沒有親情可言,他開始後悔剛剛幫他在張天生麵前求情。
“你住嘴,你為什麽要收這樣的人為徒弟,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不會來這裏,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警察的談判專家開始介入,王軒文和趙福永他們相關的人全部被請出了房子外麵,警察是怕他們再激起王興的情緒,這樣會對人質很不利。
“趙叔叔,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是不是不應該收購他的公司,畢竟他是我的堂哥,我們是不是做得過份了。”
“你怎麽這樣想呢,他現在這一種情況,如果我們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我們遠東國際要想踏足古董界,我們必須擴大自己的實力,要不然我們永遠看著別人的臉色做事。”
趙福永活了幾十年了,在這幾十年裏,他看慣了別人的臉色,雖然在古董界他現在是有了一席之地,但是外麵的人隻看到他的風光,卻見不到他的委屈。
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希望可以成為古董界的第一把交椅,但是在王興與李館長等一些人的眼裏,他趙福永隻是王震的一個助手,而這一個助手的稱呼像永遠印在了他的身上,他想擦也擦不去。
現在可以把王興的公司收購,那博古盛世除了四海國際之外,在古董界他就可以排行第二了,那麽博古盛世很快會成為古董行業的領頭羊。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一個人還是我的親人。”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婦人之仁的了,你媽媽把遠東國際交給你,她也希望你可以發揚光大,你現在這樣,你覺得你有能力可以把遠東國際帶上一個更高的台階嗎?”
趙福永看著王軒文,王軒文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很清楚他的性格,如果這一次不是他做的決定,他相信沒有這麽容易收購成功環球外貿。
“如果我爸是因為這一件事而受傷,我這一輩子都會內疚。”
王軒文的要求其實不高,他從小就隻是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因此,他一向是家庭為重,對於商場上的很多決策,其實更多是趙福永的意思,一方麵趙福永是跟著自己的母親一起打江山的,怎麽說也是開國元老,他的決策在很大重度上讓王軒文給信服,另一方麵,趙福永從小給王軒文的印象就是一個強悍的角色,很多他不忍心去做的事情,趙福永會代他做。
本來李秀蘭是不希望王軒文踏足古董界的,但是在趙福永的遊說下,李秀蘭才勉強同意,但前提是王軒文不會直接管理博古盛世,管理權全部交由趙福永。
李秀蘭這樣的決定,也有她的原因,遠東國際趙福永有著最大的功勞,她讓趙福永創建博古盛世也算圓了趙福永的古董夢,也算是自己對趙福永這麽多年來對自己的忠心作出的報答。
這一次張天生反收購環球久貿,這給了一個趙福永發展壯大博古盛世的機會,趙福永一開始就讓王軒文拒絕了張天生的求助,他的目的就是十分之明顯,他就是要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好坐收漁人之利,有了環球外貿這一個外殼,博古盛世馬上可以變身上古董界的大鱷,現在張天生是四海國際的董事長,也是王震的徒弟,由這一重關係,他日隻要張天生和自己一聯手,那麽他對於坐上古董界的第一把交椅,可以說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