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那我可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震已經回來了,還是我跟他一起回來的。”張天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
因為剛剛歐陽把李館長,王興,趙福永這些在京都古董界叱吒風雲的人物不放在眼裏,卻把王震當成了偶像一樣,而自己正是救王震的人。
“什麽,真有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還好嗎?”
歐陽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了,當他知道王震出事後,他就已經知道這古董界再也不可能有像王震這樣的人出現了。以他的正直,他對古董的愛好,對古董的執著,在行裏沒人能及,無是在過去還是現在,王勇是唯一一個把古董當文物看的人,其他人都是把古董當文物,文物當金錢,唯利是圖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從他歐陽的手上出來的贗品,沒有人可以看出,他曾經以為自己的造假造舊手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他的任何贗品,在王震的麵前都會原形畢露。
那一個時候王震才20多歲,而快已經五十歲的了歐陽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有這樣的眼力,他不服,他不斷地加強他的技術,把做好的贗品再次拿來給王震鑒定,但是事實讓他不得不服,他想盡了辦法,依然沒有辦法贏上王震一會。
他經過刻苦的學習,努力的鑽研,他終於發現一套贗品製造的方法,當他高興地拿著他認為必定可以瞞天過海的贗品時,卻有人告訴他王震已經失蹤了,還是消失在大海,這讓歐陽想去找也找不到了。
王興接著對五震的家業進行接管,歐陽也是在那一個時候知道王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後來聽人說是王興在背後搞的陰謀,他更加氣憤,氣憤的是王興讓他沒有了一個人生的知己。
而他的那一套技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啟動過,因為再也沒有人可以賞識到他的技術了。
“是真的,我和他一起從荒島回來的,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入古董行也全是因為他。”
“想不到呀,我退出贗品製造,退出古董行也是因為他,看來我又要重啟我的那一套方案了,我要看看是我的技術落後了,不是他王震的眼花了。”
歐陽聽著張天生這樣說,他笑了起來了。此刻仿佛他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
話剛剛說完,歐陽馬上坐站位上站了起來了,然後向他的屋後走去,趙碧雲馬上扶著張天生跟了過去。
張天生這一個屋的後麵發現在些小小的水池,透過水池上麵清徹的水看到下麵一層泥。而這一池泥讓張天生突然起到了什麽一樣?
“原來這一步才是關鍵。”
聽著張天生的話,歐陽轉過頭來說:“小夥子,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是呀,馮老一直想辦法辦如何做舊,怎麽樣改善泥的質量,原來是這樣做到的。”
“這一個我稱之為養泥,隻有養過的才能做了更好的東西。”
“就好像飼養的雞怎麽也沒有走地雞的好吃是吧?”
張天生打了一個比喻,歐陽的這一套方法真的是讓張天生大開眼界,這也讓張天生的思路一下開闊了很多。
“這個比喻有點不好,不過相信你已經明白過中的道理。”
歐陽聽說王震回來了,他現在急著做一個贗品,他要讓王震再看看他的技術,看看是他退步了還是他進步了。
歐陽對於自己的這一套獨特的手法並沒有讓張天生回避,反而正接在張天生的麵前展示著,從他的采泥,打泥,到造胚胎等一係列的工序全程作了詳細的介紹。
當歐陽先生他的那一個胚胎擺好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張天生才發現,原來自己和歐陽已經在這裏整整做了一天一夜,而在一邊等著的趙碧雲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歐陽先生,以你這樣的技術,你為什麽要退出古董界呀?”
張天生有點想不明白,如果他沒有退隱,那麽現在在古董界叱吒風雲的又會是誰呢?
“天生,你要明白,無論你是在商界,還是在古玩界,還是官場都有他們的一套規則,但是無論是什麽樣的規則都是一樣,裏麵有著羊,也有著狼,弱肉強吃永遠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我還是不明白?”
“這樣說吧,像我這一種羊,就不適合在狼圈裏麵混?”
“你沒有看過喜洋洋與灰太狼吧,隻有你有智慧,狼也會怕你這一隻羊。”
張天生開始反駁歐陽,對於羊與狼的說法,張天生雖然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了,但是他堅持相信,隻要這一隻羊有他的智慧,狼永遠是它的手下敗將。
“你太天真了。”
歐陽站了起來了,現在隻要等胚胎涼幹,然後上色,燒製,做舊,這樣一個贗品就可以完成了,現在隻是走出了第一步。
“歐陽先生,你相不相信我會這一個天真變成現實,他一定可以創造這樣的奇跡?”
張天生盯著歐陽,他的堅定目光讓歐陽感覺到震驚,像這樣的目光,他曾經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那一個人就是馮青雲。
“好,後生可畏,我相信你,如果你有什麽要我幫忙的,那你告訴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別的不需要,我隻想把你這一套造舊的方案學到,我要報仇。”
張天生咬了咬牙,他看著歐陽的目光沒有任何的閃縮。
“好的,隻要你的身體還能堅持得住,不怕辛苦,那你來吧,就怕你愛學。”
歐陽看著張天生,看著他那一拐一拐的腳,他其實也有點擔心張天生現在受了傷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你放心好了,我現在身體壯著呢。”
張天生剛剛說完,馬上打了一個嗬欠,歐陽馬上笑了起來了。
“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過來找我。”
歐陽說完,慢慢地向著他的房間走去,這一天一夜也夠他累的了。
張天生看著歐陽關門了那一扇門後,轉身回來看了看趙碧雲。趙碧去睡得正香,那嘴角邊流出來的口水已經讓那桌了濕了一塊。
張天生想不明白這一個女人,無論是在什麽環境下她都可以睡著的,她此刻像一個嬰兒一樣睡得安穩。沒有什麽任何的擔憂,她有著一個很樂觀的心態,也正是這一種心態,讓她從來不因沒有父母在身邊而不悶悶不樂。
張天生看著這一隻像綿羊一樣的女人,她的可愛有時候也讓他心動,隻是之前覺得因為知道她是趙福永的孫女,張天生就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但是經曆了這一次叢林後,他對於她更是了解了更多。
張天生坐了下來了,他不想去打擾趙碧雲的美夢,但是看著那嘴角的口水,他看著實在有點不雅,於是他伸手想去幫他擦一下。
剛剛幫趙碧雲擦去口水,趙碧雲一下子被驚醒過來,當她睜開眼,看著坐在一邊盯著自己的張天生,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呀?”趙碧雲一副擔心的樣子,好像怕張天生隨時撲過來一樣。
“我想吃了你。”
張天生怪聲怪氣地說著,然後伸出五指,慢慢地向她伸了過去,沒有想到趙碧雲突然抓住張天生其中的一隻手指,然後一個反手,痛得張天生大叫起來了。
“看是我吃你,還是你吃我?”
張天生不知道趙碧雲是有學過擒拿術的,趙碧雲走在前麵,張天生隻得一跳一跳在跟在她的後麵。
歐陽聽到張天生的叫聲,他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他打開一條門縫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是張天生和趙碧雲又在打情罵俏了。
“看來有時候真的是羊凶過狼的。”
歐陽再次把門合上,此刻他的腦裏卻是十分之複雜,王震回來了,王興把京都搞得雞飛狗跳了,張天生告訴他的所有事情讓他此刻沒有一點點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