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人生

第十九章 女人

劉一海把車停在市郊的一處開發區的一片平地處。

張天生感覺到奇怪，以前劉一海要跟自己聚，不是ＫＴＶ，就是酒吧。但是這一次卻帶自己來這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來，讓你看看什麽叫刺激？”劉一海拿著一打啤酒領著向一邊走去。

這時候張天生才發現，原來從裏可以看到正在建設中的市外環高速路。兩個公裏長的路麵上，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放著一個油桶，那燃起的火把路麵照得這兩個公裏長的路麵如白天一樣。在路的兩邊，聚集著的男女正在不停地揮動著衣服之類的東西，那尖叫聲遠遠都可以聽見。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東西的？”

“這一個東西刺激，如果你試過，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喜歡，速度讓人心跳加快，你看那完美的漂移？”

劉一海盯著賽場上的一切，正當他們說著的時候，那裏正上演著漂移競技大賽一樣。隨著那車子的刹車聲，車子在原地擺動著它那笨重的身體。

“一海，上一次我是真的差點回不來了，我現在才明白原來生命真的可貴。”張天生接過劉一海遞過來的啤酒說道。

在高中的時候，劉一海最多是喜歡泡個女生，打個架什麽的。但是現在沒有想到玩起這一種危險的事情。

“平時你看我有很多活動，很多朋友，其實那些人都是看到我有錢，想過來沾點東西罷了，我也以為再也沒有你這一個兄弟了。”劉一海的眼眶裏麵閃動著淚花。

“是不是男人，還流馬尿的。”

“能見回兄弟，這叫高興。”

劉一海把啤酒舉了起來，當時他聽說到張天生失蹤的消息他是如此之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把他留在遊艇之內。

他不回學校之後，為了平靜自己的心情，他開始尋找讓自己心跳的東西，能夠讓他感覺到興奮的東西。

“那來，兄弟，幹了。”

“好兄弟，今晚我們不醉無歸。”

張天生把那杯啤酒一飲而盡，他也很久沒有如此痛快了。

夜已經深，兩個年輕人躺在地上，抬頭看著那滿天的繁星。

這些年 一個人

風也過 雨也走

有過淚 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麽

真愛過 才會懂

會寂寞 會回首

終有夢 終有你 在心中

朋友 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 不再有

一句話 一輩子

一生情 一杯酒

朋友 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 你會懂……

一首周華健的《朋友》被這兩個少年在這一空曠的荒地上大聲地吼了出來，他們完全沒有理會是不是五音不全，他們隻想把他們現在的心情表達出來罷了。

“我好想曾茹。”張天生看了看劉一海。

“你真是沒用呀，現在還在為你那單相思煩惱。等下給你找個玲瓏浮凸的美女，讓你忘了她。”劉一海想不明白曾茹有什麽好，為什麽可以讓他的這一個朋友如此死心蹋。

“你都沒愛過，你懂什麽？”

“沒愛過我會有那麽多女人？”劉一海覺得愛就是想跟她一起玩，跟她打KISS，跟她上床罷了，而這一些每一個跟他的女人都是一定做的事情。

“你那不叫愛，你那叫濫交。”

“是了，是了，你那個叫真愛，我這個叫濫交。”

酒成了他們交流的催化劑，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變得更加無所不談。

當那兩打啤酒完全喝光之後，他們終於倒了下去。

冬日的早晨來得總是比較遲，而宿醉後給張天生的感覺就是頭痛，口幹，喉嚨有點澀。他拍了拍腦袋，昨天的暢飲感覺還有點猶意未盡。

“一海，起來了，回家了。”

“你別吵了，睡多一會先了。”

劉一海動了動，又再睡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車裏都睡得這麽舒服的？”張天生現在感覺自己的腰都快伸不直了。要不是昨天晚上醉了，打死他都不會在車裏麵睡。

“習慣就好了。”

劉一海被張天生推醒了，他也就再也睡不著了。他張開眼睛看了一下那才剛剛升起的太陽，馬上又合了起來了。

“你還常不回家，以前你在遊艇過，現在常在車上過了？”

“現在的MM都喜歡車震了。”劉一海連眼都不想睜開來，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壞壞的笑容。

“過兩天他們也應該放假了，我約到曾茹了給電話你。”劉一海把張天生送回到家的時候，很認真的說著，對於這一個死黨昨夜的希望，他一定幫他實現。

“不有你約了，我自己約就可以了。”

“心照吧，你敢約她。”劉一海一副不銷的樣子。

張天生笑了笑，在曾茹的麵前，他感覺自己還算不錯的口才會完全被抹殺，心髒隨時有跳出來的可能。這樣的情況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去約會她。

張天生剛一走進家門，就看到李管家他那已經顯得有點駝背的身影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天生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覺呢，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昨天張天生告訴李管家，自己去送王震。

“昨天遇到了個老同學，聊到很晚，所以沒有回來了。”

“我們準備搬回去了，明天去房管局辦完手續就可以回去了。”

李管家說著能夠回去的時候，表現出十分之高興。

張天生馬上加入了這收拾的行列，因為他也希望快點可以回家，回到那一個曾經熟悉的家。

三天後，劉一海突然出現在他門口，他的那一身打扮，把李管家嚇了一跳。

“拜托你去改一改你這個非主流的打扮了，會嚇到老人家的。”張天生跑到劉一海的車邊說道。

“改了我怎麽泡妞呀，如果你讓曾茹給還可以商量。”

“你別在這裏扯蛋了，有事快說了。”

“上車吧，我帶去你見個MM，保證讓你喜歡。”

劉一海把車門大打，向著張天生招了招手說道。

“你的那些MM是什麽貨色，我還不知道，還有好的嗎？”張天生一邊說道，一邊上了車。

“到了你就知道是不是好貨色。”劉一海依然用著他那十秒加速，讓他那寶馬跑車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

車子停在地了城西公園門口不遠處，劉一看用眼色示意一下張天生，這時候張天生發現，在城西公園的門口處，一個身穿紫色的外套加入一條牛仔褲，頭上那紮起的馬尾曾經是那麽的讓他為之心動，那雪白的臉讓他做夢都想去親上一口。

上了大學的曾茹顯得成熟了很多，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更加顯得有女人味。

可以是因為天氣有點冷的原因，曾茹雙手插在口袋裏，她左顧右盼地看著，他在等待著劉一海的出現。

“是不是好貨色，是不是美女，沒騙你吧？”

“你怎麽不跟說是來見她，我這樣子能約會嗎？”

“你要有信心一點，你本來就是一個大帥哥，你不打扮都比我帥了，照照鏡子就知道了。”劉一海把後視鏡轉向了張天生。

“你陪我一起去吧？”張天生吞了一下口水，他還是不敢單獨跟曾茹在一起，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她的麵前顯得這麽自卑，顯得這麽沒有自信。

“不是吧，兄弟我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難不成還要我幫你泡？”

“泡不就用了，暫時去做做電燈泡先吧。”張天生把劉一海拉下了車，劉一海那是百般的不情願。

“怎麽才來呀，又說找人家有事。”曾茹看到劉一海的到來，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不是要去接過人，所以來晚上嘛，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冷。”張天生可不想在這裏吹著西北風做他們電燈泡。

曾茹看到張天生的時候也顯得有點不自在了，因為她早已經知道張天生喜歡自己，她也曾經試著去喜歡這一個人，但是最後感覺告訴她，張天生不是他喜歡的的那一種人。

最後因為張鐵鋒被打的事情，她對於他的好感就全沒有了。

“你也來了？”出於禮貌，曾茹還是先跟張天生打了招呼。

“是呀！”張天生看著曾茹，已經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她那一雙依然有神的大眼睛讓他的心跳更快。

“那快走了。”劉一海走了幾步後，回頭來看著這兩個呆在原地的人。

溫暖而又浪漫的西餐廳內，那美妙的歌聲優優地響起，三個就那樣坐著，一言不發。

“我受不了，有什麽就直說嘛，你們知不知道我難受的。”劉一海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的曾茹和張天生，有點不高興了，他最見不得這種拖泥帶水的愛情。

“天生就是想問你原不願意接受他，做他的女朋友。事情就這麽簡單，其他的你們自己談，我出去喘口氣了。”

當他們聽著劉一海這赤裸裸的表白說明是，不單單是曾茹吃驚，張天生更加是被說得呆住了，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劉一海坐在車裏，透過那厚厚的落地玻璃，看著這一個兩個讓他覺得煩的人，讓他不明白什麽是愛的人。

四十分鍾後，曾茹從餐廳走了出來，劉一海馬上迎了上去，本想送她一程，但是他卻拒絕了劉一海的好意。

“怎麽樣了？成了沒有？”劉一海衝進餐廳，看著呆坐在椅子上的張天生問道。

“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張天生把那還有半杯的飲料一飲而盡。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劉一海回了一句，當他回了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麽有文采的，他心裏沾沾自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