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緩緩地走到了那條白色的毛巾旁邊然後伸出輕輕地把毛巾拉了下來緊緊地拽在手裏。
“蕭……蕭隊長你想幹嘛?”望著手拿毛巾的蕭那緩緩地朝自己走了過來床上的張洪亮再次驚慌失措地大叫了起來。
蕭南沒有說話,隻是示意旁邊的武警出去把門關上。“張醫生,對不起了。”說著蕭南就上前準備用手裏的毛巾把張洪亮給勒死。
“蕭隊長,我真的什麽都沒說,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隻要你肯放過我,我保證馬上離開北京,保證永遠消失。”張洪亮一邊大叫著,哀求著,一邊不停地朝後麵退著。
“張醫生,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什麽都沒有說,不過為了確保萬一我還是隻能犧牲你了。”說完蕭南就上前把張洪亮死死地壓在了床上,手裏的毛巾也伸向了他的脖子。
“你!蕭南你想殺人滅口!”掙紮著,張洪亮奮力地掙紮著,惡狠狠地用腳踹著床邊的蕭南,不讓對方靠近自己半步。
“張洪亮你就認命吧!”蕭南一臉惡狠狠地大叫著再次上前用手死死地把張洪亮壓倒在了床上。不過或許是人到了快要死的時候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爆發了出來,就在蕭南手裏的毛巾快勒住對方脖子的時候一臉憤怒的張洪亮再次掙紮了出來,用腳狠狠地踹向了蕭南的胸部。
“啊。”一個不小心蕭南居然被張洪亮這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還站著幹嘛?上啊!”坐在地上的蕭南一臉惡狠狠地對著一旁的武警大叫著。
“哦。”仍舊是一臉的為難,不過那武警還是朝床上的張洪亮撲了過去。
“別,你們別過來!”張洪亮慌忙地跳下了床,打著赤腳在地上不停地大跳著,準備找機會衝出房間。當然張洪亮也非常明白如果自己想活命的話那麽唯一的希望就是衝出房間,甚至是衝出看守所。
“張洪亮你是逃不掉的!”那武警惡狠狠地大叫著就朝張洪亮撲了過去,不過對方慌忙地讓開了,然後就朝大門衝去。
“想逃?沒門!”雖然張洪亮躲過了那名武警,但是卻被慌忙衝上來的蕭南給抓住了後背。
掙紮!張洪亮還真奮力地掙紮著,不過卻被蕭南一拳擊倒在了地上。當然一旁的武警也慌忙地衝了上來死死地把他壓在了地上。
“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要殺我!救命啊……”一看自己落入了對方的手裏,似乎再沒有能逃脫的餘地於是張洪亮慌忙地大叫了起來。
“別,別叫!”別說張洪亮這一叫還真嚇到了蕭南和那名武警。也是,這裏畢竟是看守所,這叫聲一旦讓外麵的人給聽見了,那……那萬一外麵看守所的工作人員衝進來,萬一這叫聲被陳皓給聽見了……
“怎……怎麽辦?”那名武警一臉著急地望著蕭南。
“按緊了。”蕭南一邊示意自己的人手死死地壓住地上的張洪亮一邊伸手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槍。
“救命啊!快來人啊……”一看蕭南掏出了手槍地上的張洪亮更加驚恐地大叫了出來。
那名武警一手死死地壓著張洪亮的胸部,一手緊緊地捂著對方的嘴巴。一旁的蕭南掏出手槍後並沒有馬上開槍,而是拾起了一旁地上的毛巾,然後把毛巾死死地裹在了手槍上。
“呯!”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射擊了張洪亮的胸部。
“呯!”另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不過卻是從房間外麵所傳來的,子彈射進了蕭南的腦袋。
“這……這不關我的事啊。”剛才那名看守所的工作人員一臉緊張地衝了進來,甚至拿著手槍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
“蕭隊長,蕭隊長。”那名武警狠狠地搖著倒在地上的蕭南。“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對蕭隊長開槍!”
“我……我隻是履行我的職責,我隻是想保護犯人的人生安全罷了。”看守所的工作人員仍舊一臉的緊張。真的緊張嗎?其實也不完全是那樣,畢竟這可是人家陳先生親自交代下來的,如果蕭南敢動張洪亮,那就格殺勿論!
“什麽職責,你知道蕭隊長的父親是誰嗎?你知道你你殺死了蕭隊長會有什麽後果嗎?”那名武警一臉惡狠狠地望著看守所的工作人員,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還真把一旁的看守所工作人員給嚇懵了。
“哦?是嗎?我到真想知道知道蕭隊長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到真想看看蕭南的父親到底有多厲害。”當然這話可不是那麽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所說的,而是出自一臉帶著冷冷笑容的陳皓嘴裏。
“陳皓?”望著陳皓冷笑著走了進來那名武警幾乎大叫了出來。“陳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你不是已經去機場了嗎?
“哼!要是我不這樣能拆穿你們蕭隊長的陰謀嗎?能……“能照主席的意思把蕭南蕭大隊長給做掉嗎?陳皓一臉的得意,其實這次押送犯人是假,要遵照主席的意思做掉蕭南這家夥才是真。當然這也陳皓一個幾乎完美的計劃,畢竟在中國想隨隨便便殺掉一個人那還是說不過去的,但是如果事出有因,比如在某些緊迫的情況下,比如有人想殺人滅口的時候……於是陳皓利用了張洪亮和蕭南之間那不尋常的關係,故意安排了蕭南和張洪亮見麵。當然陳皓也明白一旦蕭南見到了張洪亮,那對方肯定會為了保全自己而殺人滅口,當然自己也就有理由做掉這家夥了。
“陳皓,你別得意,我看你還是不知道蕭隊長的父親到底是誰吧?”那明武警一臉冷冷地望著陳皓,一副得意的麵孔,其實心裏已經害怕到了極點。畢竟人家陳皓這身份可不簡單,再說了是蕭南先開的槍,即使你背後的勢力再強,可在看守所隨便開槍殺人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哦,是嗎?那你說來聽聽。”別說陳皓還真想知道知道這個蕭隊長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物。
“哼!我們蕭隊長的父親可是**軍區政治部的主任,所以你這次你煩大了。”那名武警仍舊一臉冷冷地望著陳皓。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皓似乎終於明白了,明白了老爺子為什麽不讓自己一開始就動蕭南,明白了為什麽要等那邊把事情辦妥後自己這邊才能做掉蕭南,畢竟這軍區政治部主任的頭銜可不是嚇唬人的。
“明白了?”望著陳皓似乎明白了什麽那名武警臉上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陳皓,雖然這次你麻煩惹大了,不過……”
“不過什麽?”陳皓還真想知道眼前這家夥到底想怎麽樣。
“不過我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當然什麽也不知道。”
“真的?”
“真的。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你得放我出去,讓我安全地離開看守所。”說這話的時候那名武警還是有些心虛了。第一,他不知道陳皓到底有沒有被蕭南父親的身份給嚇唬住,其次,就算陳皓害怕了,萬一這家夥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也給解決掉那就……
“哼。”陳皓冷冷地笑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家夥簡直太幼稚了,似乎在把自己當成三歲的小孩來耍。“走吧,走吧!”陳皓對著那名武警無奈地搖了搖腦袋。
“走?”那名武警一臉的不解。“陳皓,你真的肯放我走?”說完就準備朝外麵走去。
“走?往哪裏走?銬起來,帶上車隊馬上去法院。”看來自己沒把話說清楚不是,這個走可不是放走的意思,而是帶走。帶去哪裏?法院唄,反正今天也得安排個人去法院不是,就算是走走過程也得走一遍不是。
望著地上早已斷氣的蕭南陳皓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別說這家夥還真就搞不明白了,你好好的一中國男子漢,又出生在有權有勢的家族幹嘛要和小日本合作呢,幹嘛要和小日本一起勾結起來孫華國家的利益呢?唉……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個“錢”字在作怪。
“嘟……”就在陳皓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電話響了起來,陳皓回頭望著蕭南的懷裏,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蹲下身子從對方口袋裏掏出了電話。
“蕭南!”電話剛接通一個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機場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千萬別過來,你馬上找個秘密的地方隱藏起來再說,我……我已經……”話沒說完似乎電話已經離開了嘴巴。陳皓當然明白這電話裏的人是誰,當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要怪也隻能怪蕭院長那家夥太傻不是,明明知道蕭家已經暴露,明明知道所有的警察都在抓自己,可這家夥還偏偏去機場,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蕭院長,畢竟事情還沒有完全公開,這家夥也不知道蕭家到底暴露沒有,當然也就不知道到警察在醫院撲了個空後馬上聯係了機場的警察,似乎就等著這家夥自投羅網了。
最後的任務現在也已經完成,那麽接下來總該可以全身而退了吧。想著山田海裏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想起東條三郎已經被收押,想起蕭家已經完成被控製陳皓覺得自己的任務總算是有了一個完整的結局,那現在……現在當然是回上海了,回到自己心愛女人的身邊。想起蘇涵陳皓心裏偷偷地樂了,臉上更是樂開了花。
“嘟……”電話再次響了,不過這次可不是蕭南的電話,而是陳皓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