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是一個極為護段的人,而對於廖佳佳,段重更是早已將其劃入了自己女人的範疇之中,雖然這隻是一廂情願的事情,但是這並不妨礙段重堅定這樣的信念。所以突然出現了一個要跟自己搶女人的人,還是明目張膽的人,放在往日,恐怕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地獄修羅,都得先嚐一嚐段重的拳腳。
不過今天有些例外,對於這個許允煒提督的武力要求,段重並沒有出手攔住,而是跟在提督大人的P股後麵。一方麵自然是要照顧一下這兩位殿下的麵子,不要攪了場子,另一方麵段重也是想看一出好戲。
事情的發展趨勢的確如同段重意想的那樣十分的有趣。因為咱們的提督大人吃了癟。
許允煒大人直接衝進了李師師的閨房,麵對著剛換好衣服的李師師,直接便叫囂著要把師師姑娘給帶走,還是立刻、馬上!對於這一點,段重還是極為佩服的,畢竟能夠在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麵前大吵大鬧,段重是做不到了。
而當咱們的提督大人橫著膀子凶相畢露進行威脅後,便準備等著眼前這位美女乖乖的牽著自己的手跟自己走,這一點,提督大人是相當自信的。這裏雖然是京都,但是以其揚州水師提督的身份,想要橫著走,並不困難。
然而回應卻是“啪”的一聲脆響。許允煒大人用手捂著已經發紅的臉,頓時愣住了。
這個女人,竟然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也是段重一直期待看到的結局。段重可沒有忘記,李師師可是那位東夷大宗師的徒弟,一位二段的武道高手,而許允煒大人,似乎也隻有二段而已。而大宗師的徒弟,想必也是有傲氣的,即便是段重下手,也是先經過周密籌劃,運用了《孫子兵法》中的諸多計謀和**等道具,事成之後還不忘畫上兩幅**作為保命道具,這才能夠製約一下這位李師師姑娘。而這位提督大人竟然想強行帶走一位二段的高手,這不明顯找揍麽?即便李師師姑娘明著要扇你耳光,你都不一定躲得過去,更何況還是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
提督大人的臉紅了起來,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怒意:“你竟敢......”
這“打我”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又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提督大人另一側的臉也瞬間紅了,李師師姑娘朱唇輕啟,清清的道出了一個字:“滾!”
霸道!這便是氣場,包括提督大人在內,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竟還會有女子表現持如此霸道強勢的一麵,著實讓眾人驚駭了。便是段重也沒有想到,李師師竟然可以如此的......剽悍。簡直太有性格,太有味道了......在這一刻,段重已經堅定了將這個女人收入囊中的決心。
而提督大人此刻也終於清醒了過來,此刻的提督大人,或許隻能用野獸來形容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扇自己耳光的人,自己的老子不行,皇帝陛下也不行,可是今日偏偏就被一個女子給扇了,這已經足夠讓人蒙羞了。所以提督大人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眼前這個女子為什麽能輕而易舉的扇到自己這個二段高手的耳光,而是握緊了拳頭,向前邁了兩步:“臭婊子,竟然敢扇我。今日爺便要將你給扒光了掛在城門上,讓京城的百姓都看看這花魁的身子到底是什麽模樣!”說著這手掌已經向著李師師的衣領捏了過去。
然而這掌剛拍出去,中間便突然多了一個人,將提督大人的手腕給捏住了。這個人自然是段重,對於李師師,段重原來的期許最多是扇一個耳光便夠了,哪裏知道她竟然還超額完成了任務,多扇了一個。而若是真的打上架了,段重自然是不會讓女人出手的,即便這個女人比自己厲害,而敵人,似乎也比自己厲害。
提督大人身子受阻,手腕被段重給捏在了手裏,自然是憤怒無比,正想破口大罵,卻突然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刺痛之感,頓時心中一驚,立刻發現了段重捏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裏起碼藏著一根針,而這根針卻正好對著的是自己手筋,隻要這個真稍稍一動,便會挑斷了自己的手筋,整隻手便廢了。而段重還能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裝出一副勸架的老好人的模樣。
“提督大人手下留情,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顏麵。況且這李師師小姐可是我樓子裏的頭牌,若是讓大人給領走了,還叫段重怎麽做聲音!”
說話之間,這手中的針又往下刺了一份,提督大人皺了皺眉頭,感到了意思疼痛。這是威脅。而段重的武道到底有多高,許允煒提督大人並不知道,隻是據二皇子的消息,眼前這個尚未弱冠的少年似乎還是一位一段的高手。雖然說今日是自己砸場子在線,但是被一個青樓女子給扇了耳光,這的的確確是一件極為不光彩的事情。但是掂量著段重的實力,隻好把滿心的怨氣給收了回去,沉聲道:“那此事文淵伯該如何解決?我這臉上的兩巴掌總不能白挨。”
段重訕訕的笑了兩聲,連忙搖了搖頭,將嘴巴湊到了提督大人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兩句話。提督大人聽完臉色一變,猶豫一下終於還是搖了搖腦袋:“好,今日我便不計較此事了,我等著文淵伯給我一個交代!”說罷從段重手中抽回了胳膊,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把門重重的給甩上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幾乎在轉瞬之間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先是兩個驚世駭俗的耳光,在眾人本以為事情不會這麽輕易結束的時候,段重一句悄悄話,竟然讓提督大人放棄了報複的念頭,推門而出。
段重到底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而在提督大人怒氣衝衝出了房門之後,二皇子的臉麵也有些掛不住了,匆匆告辭便去追提督大人了。而蕭北平原本還想問問段重一些其中的關節,但是看著他這一副微笑著不準備回答任何問題的模樣,蕭北平放棄了開口,這些問題,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問吧。識趣的揮了揮手,也告辭了。而這屋子裏,自然就隻剩下段重、李師師和幾個婢子。段重又揮了揮手,將這屋中的婢子給趕了出去。
———————————————————————————————————————
在打了提督大人之後,李師師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樣過激的舉動,反而是淡然的坐在桌子之上喝著茶水。段重摸著鼻子坐了下來,想了一想,卻又覺得似乎此刻提方才那件事有些大傷風雅,終於歎了口氣道:“謝謝你肯來樓子裏幫我!”
李師師皺了皺眉頭:“你坐在這裏隻想說這個的話,便可以出去了。”
段重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給你的!”
李師師一愣,不由自主的接了過去,打開之後從中取出了一張折好的白紙,稍微打開一下,便又立刻闔上,李師師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紅色。飛快的將紙又疊好,伸手將信封放在燭火之上燃了起來。瞬間便成為一堆飛灰。
段重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李師師卻是圓目一瞪:“你歎什麽氣?”
段重搖了搖腦袋:“我這一輩子畫的畫不多,唯一一幅畫的比較滿意的還被你給燒了,歎口氣也不行麽?我原以為這樣的藝術品,你即便是收回去,也要收藏著才好。”
段重這麽一說,李師師頓時滿麵羞紅,眼神卻是充滿怒意:“還有一張呢?”
段重道:“這個你不必擔心。隻要你在這樓子中呆滿了兩年,剩下一張我自然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段重心裏卻是想著,兩年的時間,足夠將眼前這個母老虎給搞定了。
李師師想了想,道:“這畫,你不會拓印了吧?”
段重連連搖腦袋:“我段重可以發誓,絕對沒有拓印。”不過段重心裏卻是笑翻了,不許我拓印,我臨摹不行麽?這樣難得的藏品,段重可是舍不得吐出來的,所以段重寧願無恥一回。
看李師師沉默了,段重又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道:“不說這個。今日這提督大人,可算是啃到硬骨頭了!恐怕誰也想不到,堂堂的江南第一花魁,竟然還是一個武道高手!”
李師師冷哼一聲:“若是沒有些手段,還不是要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生吞活剝了。尤其是像你這種人,便是有再高的手段也沒有用。”
段重歎了口氣,李師師這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是東夷大宗師的徒弟,為何會跑到江南這裏來當頭牌?而且你既然是為二殿下效力,為何二殿下會表現出毫不認識你的樣子。”
李師師淡淡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段重則是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道:“你即便不說,我也總是能夠猜到一點點的。隻是我不明白,這種事情,為何會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出來賣命!”
李師師一愣:“你知道什麽?”
段重搖了搖腦袋:“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