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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本身作為一個極會講故事的人,自身的事情也往往會向著戲劇性的一個方麵發展。譬如說現在,這是一個在武道界極為普遍的搭手招式,任何有一點武道修養的人都不會避開,因為不搭手要麽是不敢,要麽是對對方的蔑視。
然而咱們的小段皇子就這麽不走尋常路的避開了,這是什麽意思?段重自己心裏清楚,這搭手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放在別人眼中那就變了味道:堂堂的文淵伯,天下有數的一段高手,憑什麽要和你搭手。這簡直對咱們的伯爺是**裸的侮辱!
所以唐驍東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畢竟這天下之中敢於蔑視一個二段的武道高手的人,並不多,而你文淵伯,也不行!既然你不跟我搭手,那便直接打吧。
打?開玩笑?若是一交手,自己的深淺不就立刻暴露了麽?所以咱們的段重小皇子依然選擇了躲......躲這個字用的不貼切,應該用跑。而一旦人狂奔了起來,除非用上輕功去攔截,不然即便你比對方高出一兩個層次,也不一定追的上,偏生段重的輕功不差,而唐驍東的輕功也不好......
所以這餘生堂的大院內便上演了一出好戲。一個拚了命的跑,一個撒了丫子的追,宛如貓捉耗子一般。所有的看客都不自主的揉了揉眼睛,這是上演的哪一出戲?還有這麽比武決鬥的?今天算是見到新奇了。
而唐驍東此刻心中極為憋屈,自己堂堂八尺男兒,麵對一個身高不到七尺的小屁孩,竟然束手無策,根本追不上,而且,這還叫......比武麽?所以唐驍東邊追著便問道:“他娘的你這也叫比試?”
段重邊跑著邊回過頭來道:“我的功夫需要在跑動之中才能顯出威力。”
唐驍東一愣:“你這是什麽功夫?”
段重道:“淩波微步。”
......
終於,在一番追逐無果之後,唐驍東停下了腳步,你他娘的打不打,再這麽跑下去不出手的話,直接可以滾出南京城了!”而圍觀的百姓也是爆出一陣噓聲,畢竟他們想一睹段重文淵伯的風采,而不是來看貓捉老鼠的遊戲的。
段重這一番撒丫子狂奔足足用了兩盞茶的時間,此刻跑的已經滿臉通紅,額上的汗水也已經流了下來。聽見唐驍東的怒罵和百姓的噓聲,終於停下了身子,微笑道:“打,怎麽不打?”
說著竟是緩步走向了唐驍東,舉起手掌,輕輕的拍向了唐驍東。而唐驍東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便是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難道傳說中宗師級別的高手能夠用自己的氣場將敵人籠罩其中,而被氣場罩住的人,除非是同樣宗師級高手,否則便是連出手的力氣都會沒有,隻能任人宰割。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竟然是傳說中的宗師級高手?
唐驍東心中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相信,但眼前的事實告訴自己,的的確確現在沒有力氣了。所以段重慢慢的走過來,輕輕的在自己胸前一拍,便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倒了下去。甩在的石板之上。
段重拱了拱手:“承讓了!”這才將唐驍東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唐驍東突然又發現了自己的力氣突然又逐漸恢複了。這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活了這麽久,還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而經過良久的沉寂之後,人群中終於爆發出一陣呼聲。
唐驍東看著眼前麵帶微笑的段重,心中百感交集,原來方才那個搭手,真的是對方不屑於了!苦澀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你......是宗師級高手?”
段重搖了搖頭:“沒有。隻不過我的功法比較奇特罷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兩萬兩銀票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們家的主子。”
唐驍東沒有說話,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勁武團的團長,但是段重肯定是知道自己背後有人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這是什麽功法?”
段重想了想:“化骨綿掌。可以瞬間將敵人的氣力化盡。”說罷笑著看著唐驍東,“你要是肯來我餘生堂,我可以教你!”段重這話自然是唬人的,這“化骨綿掌”不過是小說裏的東西,自己自然是不會的。
而當唐驍東甩著袖子出了餘生堂的大門,所有百姓似乎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咱們文淵伯可是一位能夠輕鬆打敗二段武道高手的傳奇人物,而文淵伯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那便也呼之欲出了。
段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誰知道這樣會給自己引來多少麻煩,畢竟如果對方想再來對付自己,估摸著總得拿出一兩位一段的高手來才行,那到時候,不就是任人宰割麽?不行,得想想辦法才行,看來是時候該給雪山上的那個老家夥寫一封信了。
段重的心情很好,但是又很不好。很好是因為手中這兩萬兩的銀票可是實打實的,心情不好是因為自己的小命已經到了時候會受到威脅的時候。當然,現在段重還沒有體現出對方值得動用一段高手出手的價值,但以後就說不定了。
不過現在段重可沒有辦法去想那麽多事情。因為今天是餘生堂開張的日子,今日既然大大的顯擺了一番,以後京城裏關於文淵伯的故事又會多一段。索性就拜拜架子,為餘生堂做做廣告拉拉生意也是不錯的。
所以段重示意朱思文扯著喉嚨喊道:“凡今日報名參加武館者,將獲得文淵伯親筆簽名紙一張。數量有限,欲報從速,隻有一百張,隻有一百張哦!”
一時間報名者蜂擁而入,頓時便將餘生堂不大的場地給圍堵的死死的。這可跟段重當初定下的低調行事原則相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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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南京城百裏之外的杭州城,季無常正坐在樓外樓的雅間裏,頗為無聊的喝著西湖龍井茶,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窗外,看著過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的歎了口氣。
雅間裏隻有季無常一個人,並不似因為咱們的奸商大人喜歡獨自喝茶飲酒,而是季無常在等人,等一個身價很高的人。而身價很高的人往往架子很大,遲到的事情是家常便飯,而季無常並不是一個身價很高的人,他隻是樓外樓的一個小老板,所以季無常隻能耐著性子在這裏等著。
又喝空了一杯茶,這才聽見樓梯口傳來了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季無常急忙站起了身,打開房門,對著門口的人彎腰笑道:“韋老爺能夠屈尊來到鄙樓,無常真是榮幸之至。”
韋誌高,乃是江南的頭號鹽商,富甲天下的商業巨賈,這江南幾座有名的城市裏,那座樓子都有著韋老爺的幾分股份,然而最為重要的是,這韋老爺是江南的鹽商,光光這一項,便已經足以成為富甲江南的巨商了,而江南,又是天下最為富裕的地方。
這韋老爺身子顯得有些臃腫,自然是包養的太過好了,手指上戴滿了碩大的金銀玉扳指,這行頭,可是要比季無常大上了許多。然而兩人有一處極為相似的地方,便是那泛著光芒的一雙小眼睛。這是奸商的表示。
韋老爺不緊不慢的在亞坐上坐了下來,笑道:“你這樓外樓倒是江南最近新開的最好的樓子。我曾經來吃過兩次這裏的特色菜,那個東坡肉的味道確實不錯。”
季無常連連點頭:“承蒙誇獎!”說著指著桌上的飯菜,“這樓外樓的飯菜我每樣都吩咐廚子準備了一份,還請韋老爺品嚐一下。”
韋誌高點了點頭,拿起來筷子吃了起來。而在飯桌之上,自然是少不了奉承和拍馬屁的,幸而季無常極為擅長。而當酒足飯飽之後,韋老爺摸了摸嘴巴,坐直了身子笑道:“季老板,有什麽話便說罷,這白請人吃飯的事情想必你是不會幹的。”
季無常嘿嘿幹笑兩聲,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這裏有十萬兩銀子,還請韋老爺笑納。”
韋誌高看著擺在桌麵上的銀子,並沒有急著伸手去接,而是微笑著看著季無常。隻見季無常嘿嘿一笑:“天底下都知道這販鹽是最掙銀子的事情,韋老爺您的份額小的自然是不敢打主意,但是你吃下的殘羹剩飯,我還是想喝一口的。”
韋誌高眯了眯眼睛,終於將這十萬兩銀票給收了起來。這一筆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樓外樓三年來三座樓子所有的利潤都擺在了這裏。隻聽韋誌高道:“這殘羹剩飯想吃的人很多,你想插一腳進來並不容易。”
季無常想了想,豎起了三個指頭:“我給您三成的利。我可知道這可是比別人給的隻高不低,而且還有這十萬兩銀子在前麵擔著。”
韋誌高想了想,笑道:“可是這還需要一個人首肯!”
季無常笑道:“江南總督大人,這我還是隻得到的。還請韋老爺引薦一下就好!”
韋誌高點了點頭,擦幹淨了嘴巴站起身來:“若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季無常點了點頭,看著韋老爺邁著小碎步輕飄飄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