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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這一次進宮可謂風光無限,用了一把龍輪椅和幾瓶香水、一本蝴蝶標本,便換回了無數的封賞與榮耀,這在別人看來是無法想象的事情。而段重自己當然是誌得意滿了,滿載而歸。出恭的時候宮裏賜的封賞足足載了三兩馬車,搬回府中的時候足足叫了十幾個下人才把東西卸下了馬車。所以段重有些感慨,有時候銀子多了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在搬銀子的時候。
而段重出宮之後,京城裏老百姓很快就知道了那個勇鬥惡魔紈絝的佳公子被封了伯爵,這是一件極其鼓舞人心的事情,所以原本便已經傳得麵目全非的段重打人故事便又多了許多版本,在酒樓、茶肆的說書先生的口中傳誦開來。什麽小伯爵臥底十日終鬥惡魔、智勇雙全文淵伯拳打朱紈絝此類唬人的名頭。
而段重自然是樂於聽聽這些故事的,因為段重發現這是說書先生講故事的水平絲毫不比自己差,隻是肚子裏的故事沒有自己豐富罷了。所以段重特意讓素兒請了一個說書的先生到樓外樓的大堂說故事,倒是給樓子添加了不少人氣。
鑒於此,這幾日段重都坐在樓外樓一樓大大堂之中吃東坡肉,既沒有去三樓的“聊齋”,也沒有去二樓臨著窗戶的小桌,因為大廳裏可以聽故事。而此時此刻,這說書的先生正講到文淵伯拳打紈絝,雙拳將朱丞相的大公子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的精彩情節,大堂裏滿是喝彩叫好的聲音。段重則是坐在角落裏一邊聽一邊抿著嘴笑。
一旁的素兒看著段重誌得意滿的樣子,覺得頗為好笑:“你自己的故事被傳了麵目全非,竟然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段重微笑著喝了一口清茶:“這故事講得好講得有趣,我自然是要笑了。況且這故事裏麵把我刻畫的不錯,正麵的英雄人物我向來是樂意當得,況且這說書的先生還把我說的如此厲害,我為何要不高興?這不高興的,應該是丞相家的公子才是,隻怕等到朱公子臉上的傷好了,這南京城的酒樓也不敢入了。”
素兒捂著嘴巴吃吃笑了兩聲,跟著段重一起,總是能夠有無窮的樂趣,所以素兒覺得自己很幸福,即便已經是個“老女人”了,但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幸福。隻要小主子不嫌棄自己便好。
段重自然是樂得聚精會神的聽著說書先生的段子,聽到不滿意處,段重還下了決心要自己寫個劇本跟說書的先生交流一下,最好以後能夠按著自己的路子說下去,畢竟咱們段重小皇子上輩子可是看YY小說科班出身的大家。
等到這說書先生說了句“且聽下回分解”,聽著大廳裏意猶未盡的叫好聲,段重才咽下了最後一塊東坡肉,摸了摸嘴巴,牽著素兒的手出來大門。銀子?自然是不用給的,這裏的夥計們可是都認得自己的大東家。
出了門,卻看見朱思文苦著臉迎麵走了過來,看見段重,宛如看見了苦主一盤,如同一隻惡狼撲向食物一樣凶狠的衝了過來。段重嚇得連連往回退了好幾步。朱思文則是一下抱住段重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來:“小主子,這活可真不是人幹的啊!”
段重一愣,這朱思文才出去了幾日的時間,怎麽一回來便是滿肚子苦水?一問才知道,自從這餘生堂在南京城裏開起來之後,雖然連牌子都沒有來得及掛上,但是這來踢館的人士都是絡繹不絕。餘生堂已經是按照段重的吩咐低調行事,但是京城就這麽大一塊地方,開了一家武館這種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哪裏瞞得過去?所以這幾日來踢場子的武道高手不計其數。偏偏整個場子裏就朱思文一個二段高手,雖然付幼蘇也是一個三段上的高手,勉勉強強能夠跟三段水平的高手交手,但是來了真正的高手,自然隻有朱思文出麵應付。而一些武館前來試探的三段高手再被付幼蘇好好教育了一番之後,再來的都是二段的高手。一段高手在整個南京都數不出來幾個,但是二段的高手往往早已是被各個武館供了起來。
所以朱思文第一次感覺到頭皮發麻,第一次發現南京城中的高手如此之多。以至於自己剛趴到床上,踢館的叫囂聲便又想起來了。天,這還讓不讓人活?
當然,餘生堂還沒有正式的掛牌營業,便已經如此熱鬧了。若是掛了牌子之後,豈不是要更加有趣許多?而今天,就是餘生堂正式掛牌收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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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拖了這麽久才掛牌,一方麵是因為堂口裏很多東西還沒修建完全,另一方麵便是餘生堂要重新在南京城裏救助、收養、教育一批流浪孩童,這也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最為關鍵的是,餘生堂裏的人手......不夠。
原來付幼蘇教出來的第一批學員大多數已經轉移到蔣明辰的手下進行訓練了,而且最為精英的一部分,付幼蘇除了將自己的得意助手兼弟子劉強留了下來,其餘一概到了蔣明辰的手裏。所以現在的餘生堂等於從頭開始。
段重歎了口氣,此事著實為難了付幼蘇了。藥香閣法子犒勞犒勞才是。邁腳進了餘生堂的大門,裏麵雜七雜八的人頭攢動,整個院子擺滿了紅色的簾子,滿是喜慶的味道,便是擱著武器的架子上也不免俗的置了幾多轟花,煞是惹眼。
雖然付幼蘇此刻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但麵子工程總是要做到位的。此刻付幼蘇正忙活著最後的布置工作,畢竟再過片刻這餘生堂便真的要開張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段重進了大門。
段重並沒有跟付幼蘇打招呼,而是上前接過了一個小工手中的炮竹,幫忙擺放了起來。而付幼蘇看了看炮竹擺放的位置不對,很惱火的扭頭罵道:“我花錢不是來請你幫倒忙的,你若是再這麽添亂,便可以收拾東西走了人。”
段重回過頭微微一笑:“你要雇我,要花多少銀子?”
付幼蘇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小......小主子您來了怎麽......怎麽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出去接您啊!”
段重擺了擺手:“我又不是皇帝老子,不用擺那麽大的排場。現在你可是大忙人,這時間可耽擱不起。”
付幼蘇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馬上所有東西便收拾好了,小主子您先歇會,一會開張的時候還要您來剪彩呢。”
段重微笑的點了點頭,看著滿臉疲倦卻又夾著開心笑容的付幼蘇繼續忙活去了。這幾天可把他給累慘了,當然,朱思文也同樣十分辛苦。不過段重十分滿意一件事情,便是蕭北平答應幫自己給餘生堂配的三個武道高手在正式開張的今天已經到了,此刻正在門外候著,想必以後會幫著解決許多麻煩,這個驚喜段重決定先留著,到時候再告訴付幼蘇讓他高興高興。
眼看著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整個院子已經收拾的七七八八,大門終於被推了開來,幾個小工極為小心的從屋中扛出一塊牌匾來,上麵寫著“餘生堂”三個大字。這是段重親筆題的,而段重此刻在南京城也是炙手可熱的文淵伯,隨便寫幾個字也能換來不少銀子,更何況這文淵伯親自提筆書寫的牌匾。
而我們文淵伯為餘生堂題詞的事情這幾日在京城裏早已經漸漸的傳了開來,所以此刻餘生堂的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百姓,都猜測著這文淵伯今日會不會來到掛牌的現場。
段重看著門口洶湧的人群,不由的苦笑了兩聲,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會有如此多的粉絲,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而一旁的付幼蘇則是牽著大紅色的錦花帶子走了上來,和段重一起走到餘生堂的大門口,又將剪子遞給了段重:“小主子,你把這錦帶剪了,我們便可以掛牌子開張了。”
段重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圍觀群眾終於有人喊了出來:“是文淵伯!文淵伯來了......”頓時人群便熱鬧了起來,蜂擁著向前擠著,餘生堂的幾位弟子架起了胳膊使勁擋著,竟還是有些抵擋不住。段重歎了口氣,這粉絲的力量,實在是太厲害了。
段重輕輕的下了剪子,便聽到“吭哧”一聲輕響,錦帶應聲而斷。接著便有人高聲喊道:“掛牌!”
劈裏啪啦的炮竹聲便紅紅火火的炸了起來,直欲將人耳膜給震碎了。而一旁早有人搬來了梯子,在幾個人的幫忙之下終於是將牌匾給掛在了門梁之上。
段重舒了口氣,這武館,總算是開了起來。再等到季無常江南事了,將青樓給開起來,自己的初步計劃便能夠完成的差不多了。
就在段重拱手向著幾位餘生堂的主事拱手道喜的時候,卻是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喝之聲。有人打架?莫非這館子才開張,又有人來觸黴頭?
段重急忙緊走了兩步,向一旁的小巷走了過去。而圍觀的百姓自然也是發現了情況,都哄的一擁而上,將整個巷子口給圍堵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