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漏了一章...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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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緩緩的升了起來,由紅潤逐漸轉變成金黃。而這大地的溫度,也跟著顏色的變化而逐漸升高著。金黃色的日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映照在碎石子的官道之上,顯得格外安謐。
此時已經近了晌午官道上的行人已經漸漸的多了起來,這其中包括著一支有五輛馬車的隊伍。
段重摸了摸鼻子,雙手放在眼睛上方擋住天空中射來的日光,放目遠眺,隻見官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座城牆,連綿著環繞開來,包攬著一個城池。
這便是古都南京。段重心中升起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情懷,雖然這個城市並非段重所在的南京,並不是六朝古都,並不是金陵和應天府,但對段重而言,這是一個時代的象征,是證明段重依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靈魂寄托。
所以段重心中有些澎湃,以至於捏著韁繩的雙手都有些顫抖。朱思文已經打馬趕了過來開口問道:“小主子,前麵就是南京城了。”
段重點了點頭,又扭頭看了一下後麵跟著的幾輛馬車,看見素兒也掀開了簾子,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向前望著。段重這才點了點頭:“進城!”
進入南京城頭一道最為顯眼的便是這高大宏偉的古城牆了。這用青石磚砌成的城牆,可是要比大理城的城牆要高得多、厚得多。任何一支武裝力量想要攻破這座城池,在不付出慘烈的代價下是不可能的。
而作為南梁的都城,入城的查探也是極嚴的。段重並沒有拿出大皇子蕭北平送的腰牌,因為那樣實在是過於顯眼。段重並不想才進入南京城不到半日,便看見咱們大皇子從皇宮中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向自己求助。雖然蕭北平幫肯定是要幫的,但也是要在自己玩夠之後。
所有的人都下了馬車,自然也包括女眷,待一應物品戒備城守的軍官們檢查了一遍之後,朱思文又極為老辣的送上了一兩銀子,一行人這才被放了行,進入這南京城中。
南京總是有許多十分顯著的特征,譬如林立的房屋,譬如城中央那恢宏的皇宮,譬如石磚路麵上不時走過的都城禁衛。深深的吸了一口鼻子,段重終於是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蔣明辰已經不在車隊之中,因為早晨的時候段重已經尋了一個理由將他趕入了南京城。這尋找客棧、安排住宿的問題便落在了朱思文的頭上。不過這南京城中客棧也是格外的多,隨便看看也能花了眼,所以朱思文詢問了自己的小主子:“咱們住哪?”
段重歎了口氣,這段家的家臣自然沒有皇家的侍衛好用,隻是養著用來打架打的。不過呆在自己身邊也是皇帝老子的一隻眼睛,總得想個法子讓他幹些別的事情才好,不然成天在自己麵前晃悠卻是有些煩人。段重自然是知道朱思文每隔一月便要修書一封告訴自己那皇帝老子的近況的,不過這種事情既然是上麵布置下來的任務,段重也不好逼著朱思文抗旨不是。
段重想了一想,道:“咱們先隨便找下一間客棧住下。等我玩幾天通知了蕭北平,自然會送給咱們房子住的。”
朱思文點頭領命,便帶著車隊去找客棧去了。最後在南京最繁華的地方找了一間客棧,雖然貴是貴了些,但段重不缺銀子。
待安置了下來,已是過了正午,眾人的肚子都已經開始呱呱作響起來。段重愉快的敲開了素兒的房門:“素兒,餓了沒有?”
素兒點了點頭:“咱們一大早便趕路了,想必小主子也餓了吧。咱們下樓去吃些東西吧。”
段重嘿嘿一笑道:“你可知道這南京也是有一家樓外樓的?”
素兒一愣:“也有一家?”
段重笑道;“是的,雖然這裏沒有西湖的醋魚吃,但是東坡肉總是有的。地兒離著也不遠,不如咱們過去吃吧。”
在南京城最為繁華的中心地帶,一座新樓極為顯眼的立在這裏。說它顯眼,因為他的顏色和樣式都極為的特別,用的是紅色的瓦片,砌的是綠色的磚牆,所以在這林立的房屋中顯得格外顯眼。而這個裝飾的風格,自然是跟杭州的樓外樓差不多。隻是在燈紅酒綠的西湖旁邊,樓外樓不怎麽顯眼,然而到了南京城,這樣的風格便有些耀眼了。
樓子是新修的,約莫隻有三四年的樣子。但是這樓子裏的人卻是非常的多,因為京城裏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這樓外樓飯菜的味道,隻此一家,人間美味。所以在王公貴族多入螻蟻的南京城,這樓外樓也成了皇親國戚、王孫大臣最喜愛的宴請場所。而樓外樓菜肴的價位,也是格外的嚇人。
普通百姓一個月賺的銀子,或許能夠在這樓子中吃上一桌小菜。所以段重歎了一口氣,這京城裏菜肴的價格,可是要比在杭州翻了好幾翻。然而更令人鬱悶的是,明明是自己開的樓子,卻還要掏錢吃飯。
而且今日還十分的不應景,三樓上的雅間全部都被包了下來,據說是某個京城裏的大人物在此宴請賓客,到底是哪個大人物,段重便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沒了雅間,段重也不會去搶,因為畢竟這是自己的樓子在掙銀子。
段重歎了口氣,吃了一口東坡肉:“這裏的味道倒是不必杭州的差。”
素兒點頭微笑道:“你可別隻顧著啃著東坡肉,別的青菜也是要吃一點的。”說著伸筷子給段重夾了一口。段重嘿嘿傻笑兩聲,極為爽快的將菜肴吃了進去。
素兒看著段重吃的極像,笑了一下,卻又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段重一愣:“怎麽歎氣了?”
素兒搖了搖頭笑道:“就是整日的跑,有些疲了,別的倒沒什麽。”
段重自幼跟著素兒一起長大的,如何不知道這丫頭此刻的心思,想必是離家久了有些想念大理的風花雪月而已。想到此處,段重的鼻子也有些酸,不知道自己的老娘和皇帝老子怎麽樣了。不過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
段重也給素兒夾了一筷子在,這樣的場景在朱思文看來早已是司空見慣,但是每每的看到自己隻有十五歲的小主子雙眼含情的樣子,總會有一種惡寒從自己的背脊之上升起。所以朱思文選擇了背過身去,端起茶水大大的喝上一口。
段重挑了挑眉毛,忽然開口道:“素兒,我將這樓外樓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素兒一愣,旋即捂著嘴巴笑道:“你說什麽胡話的。這樓子少說也要好幾萬兩銀子,雖然您是大理的皇子,可銀子也不能這麽花啊。”
段重卻搖了搖頭,這素兒自然以為自己是開玩笑的,但段重自己知道這話裏可是沒有一點的水分。所以他看著素兒的眼,很認真的說道:“我要讓你當天下最富有的老板娘。”
此話一出,不僅朱思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便是素兒口中的茶水也噴了出來,還噴了段重一身。段重無奈的站起了身子:“我去一下洗手間......茅廁。”這古代,可是沒有洗手間這玩意的。
下了樓子,拉開大廳的簾子向樓外樓的內院走了進去,跨過一道門檻再向左拐便到了茅廁。隻是段重走到了茅廁門口,並沒有進去,而是徑直向前走了十幾部,又像旁邊一拐,進入了一間小廳之中。
“吱嘎”一聲,段重將房門帶上,屋內的光線很暗,又是陰麵,陽光根本照不進來,所以屋內燃著幾根蠟燭。在燭光下有兩道人影靜靜的站著。
段重摸了摸鼻子:“事情都辦好了?”
燭光下一道影子逐漸變亮,赫然便是蔣明辰。蔣明辰點了點頭道:“付幼蘇我已經見過了。餘生堂在南京的新院子已經選好了,就差開張了。他也同意將手下的人交給我,這些人手都已經在南京城裏潛伏下來,隻要召集,相信很快便會有響應。”
段重滿意的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懷疑付幼蘇的忠誠度,繼續問道:“地方的事情你看的怎麽樣了?”
蔣明辰道:“已經在城內和城外各選了一處位置,但是為了引人耳目,所以位置都比較偏僻。隻要銀子夠,自然沒有問題。”
段重笑了笑:“很好,你本來做的就是暗地裏的生意,不需要在鬧市裏擺個門麵告訴別人說我們這做的是殺人的買賣。地址偏一點便偏一點,隻要隱蔽就好。”
蔣明辰點了點頭,隱入了黑暗中。而段重也扭了頭,轉向黑暗中另外一道影子,笑道:“無常,好久不見,你這買賣做的可真是紅火。”
季無常,跟付幼蘇一樣,是段重從大理的牢中救出來的人。最為擅長的便是鑽營經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又因為生性好賭,將賺來的大把銀子都輸了精光,還欠了一P股的債,險些招來殺身之禍,後來幹脆自己躲到大牢中避難了。
段重將他從牢中救了出來,換掉了債務,還給了他大筆的銀子,終於跑到這南梁來重新開始。成為了這樓外樓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