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類?小姐,難道你不是人,是禽獸嗎?”阿倫很快就抓住了一個攻擊她的機會。
“你……哼,快出來,我讓你看看你們人類多卑鄙。”歐萊雅羞惱地猛跺了幾下腳,氣鼓鼓道。以前在部落的時候,哪個人不是把她當成明珠一般供著,嗬護著,卻沒料到現在居然會給一個小青年欺負著。
屋內之人的死亡讓阿倫的心情在得到一點宣泄後依然低落,對歐萊雅的印象一下子從之前的感激迅速轉化成怨恨。沒有這些人,自己很難通過通往敘利亞路途上沿途的城市和關卡。強壓著怒火,阿倫大步地跟了出去,倒要看看這個瘋女人究竟在耍什麽花招。
“人類,好好看清楚你的同胞,看清楚你們自己的嘴臉。”歐萊雅來到商行後麵的幾個堆放雜物的大帳篷下,指著一大堆屍體怒聲說道。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都是你殺的嗎?”看著帳篷下幾十具還透著餘溫的士兵屍體,阿倫隱約中猜到了什麽,但是一時又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
“現在你清楚了究竟是誰害了誰吧?”歐萊雅一腳踢開一句屍體,柳眉倒豎著對著阿倫怒聲道。
緩過神來的阿倫這下開始有點明白了,吃驚地問道:“難道說我的身份被他們猜出?”隨即,阿倫又搖頭道:“不可能,薩爾茨城距離阿德萊德鎮雖然不遠,但中間有大山和森林相隔,他們…………”
“哼,不管是哪一個原因,現在事實就是因為你的原因,累得我也被牽連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機警,恐怕躺在這裏的屍體裏,其中有一俱會是我!”
“很抱歉,我……”
“哎喲!”一個呻吟聲打斷了阿倫的歉意。
“可惡,是你把士兵找來的嗎?”阿倫一個小跳躍到那個呻吟聲主人的跟前,一把抓起對方的頭發憤怒道。
“不,不是我,哦輕點,輕點!”該人正是唐納德,這會兒給阿倫大力地提著自己的頭發,疼的一下子就忘記自己身上的傷痛了,慘叫起來。
“誰?”
“…………不…不知道!”唐納德哪敢出賣自己的老板,除非是不想要性命了。
“再不說,你就和他一樣的下場!”說完,阿倫一把抓過一個還有呼吸的家夥,血色之力狂催下,幾個眨眼就將那個倒黴的家夥吸成了人幹。
“啊……不不!我……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這樣……”唐納德雖然傷天害理的事情幹了不少,但如此殘忍的手段還是頭一次看到,早就嚇得P股尿流的哀求著。
“快說!”阿倫暴喝一聲,抓著唐納德的手腕稍稍加大了點力氣。
“啊!”唐納德慘叫一聲,他確定自己的手臂已經骨折了,因為他清楚滴聽到哢的一聲脆響。
“還不想說嗎?”阿倫眉頭一皺。
“是……是我們……們老板,蒙哥馬利!我……我什麽都不知道的。”唐納德疼得呲牙裂嘴,帶著哭腔喊道。
這時候,商行的另一麵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阿倫與歐萊雅對望一眼後,兩人一同衝了出去。來人是一群身穿皮甲,臉色有點枯黃的士兵,一看這裝束打扮阿倫就知道是鎮上的民兵。領頭的幾個身穿平民服飾,手執短劍,顯然是蒙哥馬利手下的爪牙。
“是他,活捉有賞!”來人一眼就看到了阿倫,指著阿倫朝後麵那群民兵大喊道。至於一旁的歐萊雅,則直接被這些家夥給過濾了,一個女人能對他們產生什麽威脅?
憤怒中的阿倫根本就懶得廢話,直接就祭起血色之力一頭紮進了人群中。
“砰砰……喀嚓……啊…啊啊……”各類近身肉搏所能發出的聲音都在一瞬間響起,聲音在商行外空曠的土地上震蕩回響著。沒多久,地上就躺著三十多個男子呻吟卷縮著身體。他們連自己是怎麽給人打到的都不知道,但身上不斷襲來的劇痛讓他們無暇理會這些。
每個地方,哪怕是大城市裏,民兵隊伍都是一支不可缺少的力量。統治者將雇傭到的青壯男性平民按照各自編製組織起來,一般這些民兵隻會得到極少的訓練便被派去執行治安等要求不高的任務。戰爭時期,民兵是最常見的炮灰,消耗和試探對手的主要手段。
因此,當這幾十個民兵遇上阿倫這種八級強者時,簡直就不夠瞧,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
“蒙哥馬利在哪?如果我發現你騙我,立即就捏爆你的頭。”阿倫凶光畢露,惡狠狠地威脅道。
“在……在蘭特裏酒館!”轉眼間就被對方全滅自己一群人,那人早就嚇破了膽,哪裏還敢嘴硬。
“哼!”阿倫怒哼一聲,五指稍一運力,男子的腦袋就被捏得腦漿四濺,嚇得周圍那群民兵渾身直打哆嗦,後悔不已。
探明蒙哥馬利的下落後,阿倫也沒有再理會爬滿一地的民兵,直接就往蘭特裏酒館飛奔過去。歐萊雅猶豫了片刻,也跟著阿倫的背影追了過去。
蘭特裏依然喧鬧如斯,隻不過此時酒館的門外站著數十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顯然是蒙哥馬利的手下。
忽然,這些狗腿子遠遠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正在迅速靠近酒館,連忙大喝道:“該死的,給我停下來!”
又是一連串的慘叫,這班平時隻會欺負鎮子上沒有權勢的家夥頃刻間便陷入恐懼的噩夢之中。
砰!
酒館二樓的一處房門被兩個倒飛進來的手下撞了個粉碎,正坐在一張長長沙發上摟著滿懷春色的蒙哥馬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條冰冷的手鉗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嚇得他懷裏的正春光外泄的戴麗絲尖叫不已。
“為什麽要這麽做?”阿倫惡狠狠地問道,臉上神色的猙獰到連見過一麵的戴麗絲幾乎都認不出來。
能夠成為一個小鎮的地下王者,蒙哥馬利自然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心知肚明的蒙哥馬利在一陣驚慌之後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不過他倒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被安東尼懸賞的家夥居然能夠輕易地闖進到這裏。不用問,自己派出去的人以及酒館外的手下都被對方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