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一生

第三十八章 國之棟梁

　　過年前幾天，藍倩從德慶回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富欣欣的父母，他們也從德慶過來陪富欣欣一起過年，考慮到東方世國一個人在家裏，最終卓南決定，這個年大家一起去東方家的別墅裏過。



　　對於卓南的這個決定，東方世國是舉雙手歡迎，老人家嘛，過年的時候當然希望晚輩們都在自己的身邊。



　　王立如她們本打算回來和卓南一起過年，但還是讓卓南給勸住了，等到過完年了，卓南會去看她們，麵對卓南的執著，王立如也拿他沒有辦法。



　　幾女之間目前相處的很融洽，大家都知道了東方雨燕和卓南之間已經發生了關係，所以也就很淡定的看待了這個問題，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準備過年的年貨。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年飯，其樂融融，吃過飯之後，東方芷怡提出來打兩圈麻將，八個女人正好開兩桌，而卓南和富建國陪著東方世國一起去了書房聊天。



　　進了書房之後，三人落座，卓南掏出煙來，扔了一支給富建國之後，自己隨即也點上了一支，東方世國麵帶笑容看著卓南說道：“聽說，三號首長初三的時候，請你過去吃飯？”



　　富建國坐在一旁聽著這話，心裏一驚，三號首長是什麽身份，主動邀請卓南吃飯，那是多大的麵子，富建國清楚的記得，以前自己在鋼廠當財務科長的時候，見到的最大領導也就是副市長了，而且還是遠遠的偷看一下，連手都沒握過。



　　心裏想著：“自己找的這個女婿果然不是一般人。”



　　卓南嗬嗬一笑說道：“是啊，他老人家非要讓我過去，我是推都推不掉。”



　　東方世國微笑著搖頭說道：“你呀你，說這話，要是讓外人聽見了，估計得氣死不少人啊。”



　　卓南嘿嘿一笑，沒有言語，這時東方世國接著說道：“聽說你前幾天去林家，下林建國麵子了？”



　　卓南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林建國這個人，如果不是顧忌著林家和東方家的交情，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



　　東方世國聽了這話，心中一驚，林家和東方家乃是世交，幾十年前的時候，兩家的關係非常密切，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這些年關係已經淡了不少，但是前人打下的基礎卻很結實，從內心深處來說，東方世國是不希望卓南和林家的人發生什麽衝突的。



　　坐在一旁的富建國聽著二人的對話，不明究理腦子裏想了想之後，開口道：“卓南，你嘴裏說的林建國是不是人行的副行長？”



　　卓南輕輕的吸了一口煙，接著開口道：“不錯，就是他。”



　　富建國聽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隻覺得卓南的口氣實在太大了，人行的副行長，卓南竟然都有本事把他拉下馬，富建國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了。



　　東方世國歎了一聲，接著開口道：“卓南，看在我的麵子上，盡量給林建國一條退路如何？”



　　卓南知道，東方世國一定會為林建國說話，對於意料之中的事情，卓南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對於林建國，卓南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會過份的打壓，隻要他沒有做出什麽損人利己的事情，基本上卓南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林建國的後台是誰自不用說，那天喝的酒就代表了一切，三號首長上位之後，他身後的那位身份上就顯得很尷尬了，是歸順還是鬥爭，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卓南知道，如果要鬥的話，林建國將會是頭馬。



　　大年初三一早，卓南便準備前往三號首長的住處，雖說首長同意帶家屬，但是幾女都不願意跟著去，她們都明白，卓南去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談，跟著卓南隻會礙事。



　　由於三號首長居住地的特殊性，王豔親自開車過來接卓南他們。



　　見到卓南之後，王豔顯得非常的興奮，“弟弟，上一次你出事，姐姐本來應該來看你的，可是那幾天手頭上有事走不開，你不會怪我吧。”



　　卓南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怪你了，你弟弟差點連命都沒了，你竟然都不關心一下。”



　　聽了卓南的話，王豔顯然有些緊張，“弟弟，那你要姐姐怎麽樣，你說吧，姐姐補償你。”



　　卓南想了想之後，嘿嘿一笑，賊眉鼠眼的說道：“補償啊，那也行，要不姐姐你就親我一下得了。”



　　話落，卓南將臉貼到了王豔的麵前，王豔哪想到卓南會表現的這麽無賴加流氓，心裏是又氣又羞，對於卓南，王豔是有好說感的，她的好感最先來源於對卓南身份的好奇，直到後來碰上JOJO的事情，卓南全心全意的保護自己，完成父親的重托，在保全了自己的同時也是保住了父親，正如同三號首長所說的，卓南對於他們家是有恩的。



　　王豔羞紅著臉，不敢正眼看卓南，心裏糾結了片刻之後，突然間抬起頭，吻到了卓南的臉上，雖然隻是小雞叨米般的輕觸了一下，可她也上鼓足了巨大的勇氣。



　　卓南隻不過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己，從沒想過未來的第一千金竟然會真的親自己，一時間卓南有些懵了，王豔本以為卓南會高興的跳起來，或者說些什麽話，可現在卓南就像個傻子似的，半點反應沒有，頓時讓王豔有些鬱悶，開口道：“喂，親過了，你總得有些表示啊。”



　　說話的時候，王豔的臉仍然一片潮紅，卓南愣愣的轉頭看向她，王豔對下他的眼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裏還是說道：“瞧你那副傻樣。”



　　卓南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對於王豔的大膽，卓南到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她比較新潮而己，不過王豔卻覺得卓南挺有意思的，表麵上看起來玩世不恭，痞裏痞氣的，實際上還挺靦腆的。



　　王豔絕對看錯了，她和卓南還沒有深處過，再一個南哥摸不清王豔的想法，不然以南哥的性格，隻要王豔敢有過份的動作，南哥就敢騎你。



　　一路上，王豔開著車，卓南沒有再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經過N多個檢查哨之後，來到了三號首長的住處前，住所前麵停著兩輛外地奧迪車，卓南估計應該是首長的兩個兒子也回來了。



　　首長的兩個兒子，卓南隻聞其名，未見其人，聽說一個在外地任職，另一個是國企高管。



　　在王豔的帶領下，卓南跟著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三號首長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兩個兒子，見父親如此熱情的站起來迎人，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



　　以父親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有誰是需要他起身迎接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卓南，年紀不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讓二人心裏有疑惑卓南的來頭，對視一眼，跟著父親走了過去。



　　三號首長微笑著走到了卓南的麵前說道：“來啦……”



　　麵帶笑容，語氣親切，就好像自家人一樣，卓南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環視了一周說道：“你讓我來吃飯，咋還沒準備？”



　　三號首長嘿嘿一笑，就好像個老頑童一般，看著自己父親的這副表現，二子心裏更是吃驚，隻聽三號首長說道：“叫你來吃飯，還能虧待了你。”



　　接著對卓南說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家老大，這是老二。”卓南朝著站在首長左手邊的老大，伸出了手，微笑著說道：“你好……”接著又和老二握了握手。



　　“這是卓南，很不錯的一個年輕人。”三號首長對著自己兒子的時候，可沒有那麽多的笑容，二子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



　　這時王豔插嘴道：“爸，卓南來了，你就讓他一直站著啊。”



　　三號首長聽了這話，連忙開口：“來，快過來坐。”說話間，拉起卓南的手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首長的親熱勁，讓兩個兒子實在是驚訝，這個卓南到底什麽身份，比爸爸手下那些骨幹受到的待遇還要高。



　　坐下之後，三號首長又從茶幾下麵掏出了一盒包裝精美的香煙遞到了卓南的手上，微笑著說道：“特意給你留了一包。”



　　卓南接過之後，嘿嘿一笑，開口道：“謝謝首長關心啊。”



　　三號首長聽了他的話，伸手指了指他，那意思是，你小子還跟我玩這一套。



　　接著轉頭對老二說道：“老二，把極品雲尖拿出來，泡一點給卓南嚐嚐。”



　　老二一下子愣住了，極品雲尖是父親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葉，現在竟然要拿出來招待卓南，連忙開口道：“爸，這雲尖……”語氣裏，顯然有些舍不得。



　　三號首長眉頭微蹙，不滿的說道：“怎麽了，讓你拿，你就去拿。”



　　老二是國企高管，在外麵受到的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現在父親竟然當著一個年輕人的麵下他麵子，頓時讓他臉上有些難看，老大立刻用手戳了戳他，意思讓他趕緊去。



　　老二無奈，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乖乖的拿茶葉去泡茶了……



　　等到老二走了，首長才開口，語氣相當的不滿，“這小子在外麵當了兩年幹部，開始暈乎了，有點不知所謂了。”



　　聽了這話，老大連忙開口道：“爸爸，二弟沒有這個意思，他今年在單位裏幹的還是不錯的，分管的項目也圓滿的完成了。”



　　三號首長將頭轉了過去，一雙眼晴，好像利劍一般剌向了老大，老大對上父親的眼神，立刻將頭給低了下來，不敢再吭一聲。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想的嗎？你們兄弟倆是我兒子，正所謂知子莫若父，老二想調工作，你呢盯著一把手的位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三號首長非常嚴肅的在訓斥自己的兒子，好像將卓南當成了空氣一樣，絲毫不顧忌兩個兒子的麵子。



　　卓南笑盈盈的看著三號首長在這裏表演，心裏在揣測，老狐狸又要玩什麽花頭精，按理說三號首長兒子的工作問題，是他老人家一句話就可以的，要上要下，完全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想調一級太簡單的事了，誰不給三號首長幾分薄麵啊，可是這老家夥在自己麵前又裝開了，不知道再打什麽算盤。



　　過了片刻，老二端著一壺泡好的雲尖走了過來，還親自給卓南倒了一杯，卓南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好東西真沒話說。



　　看著卓南滿意的樣子，三號首長微笑著問道：“卓南，怎麽樣，還行吧。”



　　卓南嘿嘿一笑，“好東西，剩下的我充公了。”



　　三號首長顯然猜到會是這麽個結果，臉上也沒有舍不得的表情，不過仍然開口道：“卓南，你小子不厚道啊，大過年的上我家來吃飯，你就空手啊。”



　　卓南嘿嘿一笑說道：“首長，我到是想送東西給你，隻怕你不敢收啊，拎兩條煙兩瓶酒，那太俗了，你說是吧？送你個千八百萬的，你又不敢收，你說我這事多難做。”



　　邊上的二子，聽了卓南的話，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膽子也真大，在父親的麵前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不過看父親的臉色好像沒什麽變化，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實在弄不清楚，卓南和父親到底是什麽關係。



　　難道說是豔子的男朋友，不像啊，這小子最多二十歲，就算是男朋友，父親也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啊，兩個兒子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行了，你別指望腐敗我了，有那千八百萬，你拿出來支援一下國家建設，我倒是挺滿意的。”三號首長開玩笑的說道。



　　卓南似有所指的問了一句：“首長，你猜過年這幾天，腐敗了多少人？”卓南此言一出，邊上的兩個兒子眼晴瞪的和牛蛋差不多大，這個卓南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三號首長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歎了一聲說道：“自古以來，腐敗問題就是國家的頭等大事，治國就是治吏，高層也一直將腐敗問題當作頭等大事來處理，但是民間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腐敗官員在對付調查的時候，手段是層出不窮啊。”



　　卓南聽了這話，嘿嘿一笑接著開口道：“首長，還有一句話，你沒說對。”



　　三號首長微微一愣，就連他身旁的兩個兒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此話怎講？”



　　卓南突然間麵色一緊，開口道：“有句古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



　　卓南話音一落，三號首長一下子愣在那兒，就好像喉嚨裏卡了根魚剌一樣，說不出話來，他兩個兒子瞪眼晴看著卓南，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叛逆的話，卓南竟然也能當著三號首長的麵說出來。



　　過了片刻之後，三號首長突然笑了出來，“卓南，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到家裏來做客嗎？”



　　卓南搖了搖頭，豎著耳朵聽三號首長的解釋，“卓南，你是我認識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首先不談你個人的特殊性，單就是你心裏那份為國為民的情懷，我非常敬佩，國家要富強，就需要能夠舍身為國的人，有這樣的人存在，國家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人民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國泰民安，這也是當初我希望你能出仕的原因。”



　　聽了這話，卓南連連擺手：“當官我不行，我自己什麽性格，我心裏清楚，容易得罪人。”



　　三號首長擺了擺手，語氣堅定的說道：“現在的官場，怕得罪人的人太少了，我就需要肯得罪人的幹部，你明白嗎？”



　　卓南聽了這話，心裏明白了，“你丫的就是拿我當菜刀啊，見誰不爽就讓我劈他還是怎麽地。”



　　搖頭說道：“首長，我還是那句話，當官我不會答應的，不過我還是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國家多做貢獻。”



　　三號首長立刻開口道：“你現在不用答應我，五年時間，五年之內你願意出仕的話，我會盡全力為你保駕護航。”



　　這就是三號首長的底牌，卓南仔細的想了想，三號首長過兩年接班，而自己願意出仕的話，會得到他巨大的幫助，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隻要願意當官，那一定官路享通，到三號首長退休之時，相信自己已經建立了一套強大的關係網，附屬於自己，卓南看著三號首長麵帶笑容的表情，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三號首長難道上想讓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打死卓南都不相信有這樣的可能，他是什麽，一介平民而己，一年之前還是個沒背景的老百姓，一年之後，竟然坐在未來的Z國第一人麵前，談人生，談將來。



　　那個位子，自古以來便是英雄豪傑們最終的爭奪目標，兄弟相殘，骨肉相殘之事，數不勝數，為了那個位子，可以泯滅人性，可以泯滅良知。



　　卓南實在不相信，三號首長會為自己規劃未來三十年的發展路線，轉頭看向了一旁滿臉驚愕的老大和老二，頓時想了起來，老大好像在某市任副廳級幹部，十年之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十五年之後了。



　　一瞬間卓南便明白了三號首長的意思，他為自己保駕護航，為的是將來自己能替某人保駕護航，老大是不是那塊材料，現在看不出來，但是做父親的當然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多考慮一點。



　　坐上了那個位子，也就意味著他要得罪很多人，有上自然就有下，下來之後，又如何呢，他的後人為是什麽樣的結果呢，這些他都要考慮在內。



　　與其將來被別人挖了祖墳，不如在有能力的時候，找一個護墳的人，卓南就是最好的選擇，要錢，卓南不缺，卓南缺的是權。



　　卓南若是當官，首先他就不會貪，讓卓南貪汙那就是笑話，南哥一分鍾賺的錢，比當官一輩子貪的還要多，廢那個腦筋沒有意思，當了官之後，權力的好處就會體現出來，先不說為國為民辦事，單就是那種成就感，就不是一般的事情所能比擬的。



　　如果說讓卓南封疆列土，或許對卓南沒有吸引力，可是要讓他掌握天玉權勢，這對誰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正所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天下皆為囊中物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感覺呢？



　　南哥隻覺得今天來這裏一趟，不管有沒有別的收獲，至少讓自己的心髒剌激了一把。



　　卓南在心裏暗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微笑著開口道：“首長，您的好意我心裏明白，這樣吧，如果我真的決定出仕的話，我就再和您提出來如何？”



　　三號首長知道卓南不會現在就答應下來，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你想好了給我回複就是了。”



　　老大和老二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受到了強烈的剌激，卓南是什麽來頭，他們根本不知道，父親也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可是剛才的一連串對話，落在兩人的耳朵裏，已經明白無誤的在說，Z國的將來在這個叫卓南的手上。



　　二人心道：“老頭子年紀也還不大啊，難不成這就老年癡呆了……”



　　其實三號首長將所有的事情，看的非常清楚，自己兩個二子的性格和天姿，都不可能坐上那個位子，老大或許能到封疆大吏，但是老二能到副部就算是很好的結果了，更何況老二的性格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兒子，相信人早就呆在鐵籠子裏了。



　　三號首長也曾想過培養自己的心腹之人，但是在官場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你能給他利益，他就會跟著你幹，明天別人給他更大的利益之時，他就能從背後捅你一刀，這樣的事情，三號首長看的太多了，所以他要培養一個不為自身利益考慮的人。



　　卓南或許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三號首長相信，卓南是最適合的人選，卓南這個人雖然也很喜歡貪圖好處，但是要求卻不過份，隻拿匹配自己付出的東西，更讓三號首長下定決心的，就是這一次卓南將古代黃金全數上報給了國家。



　　在這麽多黃金麵前毫不動心的人，隻有兩種，一個就是傻子，他對這東西沒概念，而另一個就是不屑，根本看不上這些東西。



　　三號首長相信，卓南就屬於後者，將自家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上，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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