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唐聲威傻傻的站在陳羅斌和白芷若的身旁,眼前的一幕讓他難以置信。
隻見白芷若那粉嫩的小拳頭,擊在了陳羅斌的胸膛,但幸好陳羅斌挪移了一下步子,否則被白芷若的‘碎心拳’正中心口,陳羅斌的下場恐怕比小李還慘。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陳羅斌的兩中拳頭正中白芷若酥胸。白芷若臉頰上帶著慍怒,一雙杏仁兒眼此刻泛起了火紅。
現在兩個人就靜靜的對峙著,擂台下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有很多人在心裏大罵陳羅斌不知道憐香惜玉,可這些人忽略了一個事實,對白芷若這樣狠辣的女人憐香惜玉的男人下場都很淒慘。
“陳羅斌!你無恥!”白芷若猛的收回拳頭,一把推開陳羅斌的雙拳。
陳羅斌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白芷若施展的碎心拳不愧是峨眉派的高深武學,雖沒打在心口,但整個胸腔裏的氣息似乎都被這一拳震散了,陳羅斌快要窒息的感覺。
而他對麵的白芷若,也好不到哪裏去,陳羅斌的潛龍伏虎拳第二式雙龍戲珠對皮肉傷害並不大,但對於內在的破壞力卻很強。
剛開始白芷若沒有感覺到陳羅斌這一拳有什麽威力,隻是覺得陳羅斌在戲弄自己,故而破口大罵,但現在白芷若感覺自己的胸口,初始是麻麻的癢,但緩緩的卻隱隱作痛,並且愈演愈烈。
陳羅斌現在感覺自己渾身氣力都被白芷若這一拳擊散了,陳羅斌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不讓自己倒下。
而對麵的白芷若胸口疼痛難忍,但她咬著牙,竟然再一次揮動粉嫩的拳頭,準備給陳羅斌最後一擊!
白芷若的動作似乎點醒了在一旁張著大嘴巴呆呆看著這一幕的唐聲威,唐聲威緩過來神,猛的發出了一連串尖叫!
“呀~~~~”唐聲威的嚎叫在寂靜的地下拳場內久久的回蕩著,很多觀眾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而陳羅斌和白芷若竟在這嚎叫之中,感覺腦部一陣眩暈,轟然倒地。
“停!停!”台下的周星星實在忍受不了唐聲威殺豬似地嚎叫,用棉花塞住耳孔,隨後將一個卷心菜扔在了唐聲威的臉上。周星星這一舉動似乎點醒了地下拳場的觀眾們,霎那間蘿卜、白菜、蘋果應有盡有,就連評審席上的一位評審也抓起手邊的礦泉水瓶子朝著唐聲威扔了過去。
“啊~~”唐聲威左躲右閃可拋射物太多,他根本躲閃不及,頓時唐聲威的臉上、衣服上一片狼藉。
評審席上的徐老,大喝一聲,止住了被唐聲威的嚎叫刺激的瘋狂的觀眾們,隨後朗聲道:“青年國術大賽江南分區三強選手揭曉,第一名千影修羅羅斌,第二名體操王子小李,第三名肥獅唐聲威!”
對於這個比賽結果,勁爆拳場的觀眾們都沒有異議,畢竟比賽規則是隻要組隊內有一個還站在擂台上,並且其他組的選手全部倒下就算獲勝。
唐聲威聽著徐老宣布的比賽結果,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興高采烈的蹦了起來:“隊長!我們勝利啦!”
唐聲威喊著,卻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當他朝著陳羅斌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陳羅斌此刻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等陳羅斌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裏了。謝文東坐在陳羅斌的身邊。
啪!病房的門打開,光子手裏提著飯盒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謝文東說:“哥,你怎麽能叫陳董去參加這麽危險的比賽呢?陳董萬一出了事兒,公司上上下下將近萬人,該怎麽生活?”
“我自願的。你別怪東哥。”陳羅斌勉勵吸了口氣,開口道。
謝文東和光子的眼神都轉移到了陳羅斌的臉上。
“阿斌,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謝文東抓住陳羅斌的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現在是夏天,雖然病房裏有空調,但謝文東因為擔心陳羅斌的傷情,焦急之下,腦門上揮汗如雨。
“比賽結果誰贏了?”陳羅斌沒有回答謝文東的問題,望著天花板說。
謝文東笑著說:“當然是你們組贏了,你們組那個會嚎叫的家夥,在關鍵時刻爆發了,雖然很他那副嗓子很不討好,但你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那就好。”陳羅斌臉上的表情淡然,但心裏卻十分激動,小李托付給自己的夢想,他們總算完成了。
“哥、陳董先吃飯吧。”光子打開飯盒,三菜一湯,幾個大白饅頭。陳羅斌點點頭,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酥軟無力,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陳羅斌心裏一驚,回憶起在擂台上自己中了白芷若一記碎心拳,當下陳羅斌的臉色刷的一變!趕忙問:“我的傷勢醫生怎麽說?”
要知道現在陳羅斌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滿滿的,如果自己倒下,那勢必會給公司帶來很大的影響!
謝文東聞言,理解陳羅斌的心情趕忙說:“阿斌啊,算你走運!醫生說了,沒傷住心髒,但醫生說你現在氣血比較虛弱,最好回家靜養幾天。”
“哦。”陳羅斌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傷住了心髒,在養幾天傷勢是小,萬一落下什麽後遺症那可就完了。
光子一口一口喂著陳羅斌,三人吃完飯,謝文東還有事兒要忙先走了。
光子坐在陳羅斌的身邊,陳羅斌問:“我老媽知不知道我住院了?”
光子聽陳羅斌這麽一說,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陳董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必須給姨說了。”
陳羅斌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沒說就好,這事兒我不想讓我媽知道。”
老媽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陳羅斌想讓老媽開開心心的,不讓她為自己擔心。
“陳董!”光子正陪著陳羅斌聊天,周星星卻從外麵風塵仆仆的趕來,陳羅斌在擂台上到地的那一霎那,最緊張的莫過於周星星,徐老當時剛一揭曉獲勝者名單,周星星就迫不及待的跑了上去。
“醫生雜說的,沒事吧?”周星星扯著光子到一邊,打聽著陳羅斌傷勢的詳細情況。
而與此同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這是個女孩,眼睛裏時不時的閃過一絲淘氣,但臉上卻很肅穆,卻見她手裏提著一兜蘋果來到了陳羅斌的病床前。
陳羅斌見到這個女孩,眼睛一亮:“陶瑩瑩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我們的大英雄!”陶瑩瑩甜甜的笑著,隨後她取出一個蘋果,拿著小刀削著皮。
削好了之後,陶瑩瑩將蘋果遞到了陳羅斌的嘴邊:“吃吧,對了,這蘋果是我自費買的哦!沒花你一分錢。”
陳羅斌笑笑,但並沒有伸手接,他尷尬的說:“保姆大人,我現在動不了,還請您親自喂我吧!”
陶瑩瑩眼睛睜的大大的,氣呼呼的說:“陳羅斌我發現擂台上的那個周芷若,有一句話沒說錯。”
“什麽話?”陳羅斌一愣問。
“你很無恥!”陶瑩瑩白了陳羅斌一眼道。
陳羅斌無語了,他現在可是真的動彈不得。沒想到陶瑩瑩到以為自己要占她的便宜。
“哎!算了算了!就伺候你一回!不過先說好,今天吃我的蘋果,改天你傷好了,工資要給我加倍!”陶瑩瑩看著陳羅斌黯然的表情,臉上戲劇化的笑了起來,就像個終於得到勝利的小將軍。
陳羅斌很久沒見到陶瑩瑩這樣調皮了,陶瑩瑩的淘氣起來很美,美得就像一朵向日葵,綻放著金黃,讓人無法忽視。
陶瑩瑩又將那個蘋果切成了幾小片,一片一片的喂給陳羅斌吃。
陳羅斌有些感動了,心道自己是不是對陶瑩瑩太苛刻了,其實陳羅斌可以讓陶瑩瑩少工作幾個小時的,但陳羅斌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說實話陳羅斌對陶瑩瑩有好感,陶瑩瑩就像一個鄰家小妹,可愛又淘氣,如果見不到她,心裏就會空空的。
噔噔噔!病房的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光子去開了門,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穿著愛新量販工作服站在門外。手裏還掂著一兜罐頭。
陳羅斌看到這女子的摸樣後一愣,隨即脫口道:“燕子姐,你怎麽來了?”
回答陳羅斌的不是燕子而是周星星,周星星笑著說:“陳董,燕子找您有事兒,我看她挺急的就實話實說了。”
陳羅斌一怔,卻見燕子趕忙跑到陳羅斌的病床邊問:“陳董您沒傷著吧?”
陳羅斌勉勵燦爛的笑著說:“沒大礙。”
燕子鬆了口氣說:“我聽周總說您住院了,就急忙跑過來了。”說完,燕子將自己買的禮品放在了陳羅斌病床前的櫃子上。
陳羅斌看燕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陳羅斌問:“燕子姐,你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燕子瞅了一眼麵色憔悴的陳羅斌,眼神裏閃過一絲憂傷,但卻搖搖頭道:“沒事,就是來看看陳董。”
燕子跟陳羅斌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陳羅斌發現燕子離去的背影竟有些蕭索。
她怎麽了?陳羅斌想了一陣,但也想不出原因,說了會兒話周星星去公司了,病房裏就剩下光子和陶瑩瑩在這裏陪著陳羅斌。
“陳董,咱們明天回家療養吧?”光子看著陳羅斌問。
陳羅斌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在醫院吧,我要是這副摸樣回去,老媽肯定會擔心的。”
……
燕子從陳羅斌的病房出來後,竟哭了。
今天公安局找到了燕子,問燕子認不認識一個叫臧國棟的男子。燕子點點頭,她知道臧國棟是自己男朋友冬子的真名。
警察向她了解了一些臧國棟的情況,隨後確認了一下他倆之間的關係,最後警察給了燕子一份通告,燕子看過上麵的內容後當場就暈倒了。
等燕子醒來後,她竟顧不得燕子媽的勸阻,瘋了似的朝著殯儀館跑去。
在殯儀館內,燕子看到了冬子。但她這時看到的冬子卻手腳冰涼,嘴巴微張,眼睛合在一起,又似要睜開,似乎要去見什麽人。
燕子看著冰櫃裏的冬子,她呼喚著他,但他卻靜靜的躺在冰櫃裏,身上蓋著一層黃布,似乎永遠就這般沉睡著,再也醒不過來。
燕子撫摸著冬子的臉,卻發現冬子的臉上殘留著累累傷痕,似乎臨終前曾遭到過毒打。燕子哭了,哭的很淒慘,她一個人的哭聲在冰冷而又空曠的殯儀館冷藏室內久久的回蕩。
燕子和冬子其實很早就認識了。冬子年長燕子兩歲,他和她都是孤兒,是被社會遺忘的孩子,燕子在孤兒院經常受到大孩子的欺負,在孤兒院裏,幾十個孩子不分男女打著通鋪在一個幾十平米的小房間內,燕子總是受到別的孩子的排擠。
大冬天,燕子的被褥總是被別人搶走,燕子每每到夜晚就龜縮在牆角,一個人看著灰白的牆壁默默的傷心默默的流淚。
就在那年冬天,孤兒院裏又來了一個大男孩,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在他來的那天晚上又有人欺負燕子,這個大男孩竟然挺身而出,將欺負燕子的那幾個孩子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後,燕子再不孤單,在漆黑如墨的夜晚也不再寒冷。因為……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能夠保護她的大哥哥,她不知道他叫什麽,但他對於她來說就像是臘月寒冬裏的第一縷陽光,所以燕子給這個能保護她的大男孩起了個外號‘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