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這麽一吼,效果顯而易見,在道上混的誰不是為了個錢?錢的誘惑力往往比什麽大哥,比什麽麵子要重要的多。
琛哥身後的那百十號手下聞言,眼睛都紅了。這幫人平時就靠著打架為生路,現在錢就在眼前,對方就三個人,隻要他們齊心合力,拚一下也不是沒有贏得把握!
在錢的勾引下,這幫家夥都撞了膽氣,一個個掂著水泥管,棒球棒,砍刀,鐵鍁刷的一下子朝著陳羅斌他們三人衝了過來。
朱二奎此刻正站在琛哥的旁邊,他一見琛哥竟然敢這麽囂張。怒火攻上了朱二奎的腦門。
“他媽的,你丫的,想死不是?”朱二奎肉巴掌一揮,扯著琛哥的衣服領子,對著那幫小弟道:“你們他媽誰敢動?再動一下,老子把他搞死!”
說著朱二奎,用手卡著琛哥的喉嚨,讓琛哥喘不過氣來。自己大哥受製,這幫黑衣男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羅斌和謝文東對視一眼。謝文東看著陳羅斌問:“阿斌,在第三輪選拔賽之前,先來個熱身賽怎麽樣?”
陳羅斌樂了:“好啊,我正有此打算。”
謝文東指了指東南角,又指了指西南角,這兩個地方是金碧輝煌用那些鐵籠子關押人質的地方。
謝文東說:“阿斌,我走西南方向,東南方向交給你了。”
“好。”陳羅斌點了點頭,兩人甩開步子朝著這兩個方向衝了過去。
謝文東今兒沒動用那手甩繡花針的絕活,但謝文東腳下生風,雙腿就像鐵棍似地,朝著那些黑衣男掃了過去。
噗通!噗通!謝文東的腿法密集如雨,凡是吃過他這一招的黑衣男,身體都像糖衣炮彈般的飛了出去。
而陳羅斌這邊,情勢並不樂觀。
陳羅斌剛一過來,那些黑衣男們就擺開了架勢,幾十個將陳羅斌圍在了中央。陳羅斌身體的敏捷性處處受製,戰力大打折扣。
但陳羅斌豈會是吃軟飯的?要是沒這個實力,陳羅斌也不會來砸金碧輝煌的場子。隻見陳羅斌抓住個空擋,在一瞬間奪過了旁邊黑衣男手中的砍刀。
陳羅斌掄起砍刀,身體下傾,躲過了頭頂上方襲來的水泥管。隨即陳羅斌腳裸子一使力,下盤呈圓規般旋轉,陳羅斌伸開胳膊,拿著砍刀。刷!也許不過數秒的時間,那些圍攏住陳羅斌的黑衣男們的大腿上都中了一刀。
“啊~~~”慘叫連連,陳羅斌可夠狠的,刀口劃在黑衣男們大腿上,隱約都能看見深深白骨!血水從他們的傷口部噴出,這些黑衣男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傷口一個個嗷嗷直叫。畢竟肉在身上長著,隻要不是鋼筋水泥做的,都知道疼!
陳羅斌冷冷的看著他們,才砍翻了十幾個,還剩下三十多個黑衣男正叼著煙卷瞅著陳羅斌。
這些人看向陳羅斌的目光裏帶著深深的忌憚,陳羅斌前幾次出手並沒有掂著家夥,他們總以為靠人多,靠著手裏的水泥管,砍刀之類的冷兵器能弄翻陳羅斌。可他們現在錯了而且錯的有些離譜。
陳羅斌不是那麽好惹的,而現在陳羅斌手裏多了一把刀,那就相當於給老虎裝上了利齒!帶著利齒的老虎才是真正的老虎!
“都想死嗎?”陳羅斌緩緩的抬起腳說了這麽一句話。語氣也許並不重,但透露出的寒意十足。
陳羅斌話語間冰涼的寒意滲透進了這些站立著的黑衣男的耳朵裏。他們心中動搖了,錢和命哪個重要?要選擇的話當然是命重要!
他們的雙腿戰栗了起來!他們的身體在陳羅斌那冷若寒冰的眼神中忍不住的顫抖!這個少年不是人而是怪物!有些膽子小的褲襠裏已經滲出了尿液。
一時間騷臭味從這些黑衣男的中間飄蕩了開來,似乎是在向陳羅斌表達著他們恐懼的內心。
陳羅斌貌似懶散的將搶過來的砍刀扛在肩頭,陳羅斌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但陳羅斌的眼睛卻機警的朝著四周環視。
不論何時,不管自己多麽強大,陳羅斌都不會放棄警惕,畢竟關羽張飛那般的大人物也會載到毫不起眼的小人手裏。
那些黑衣男們向後退縮著,他們原本以為陳羅斌手段不算殘忍,隻會動動拳頭,但剛才陳羅斌砍人的摸樣太過生猛,完全顛覆了他們心中的印象。
刀可不比拳頭,拳頭打在身上疼,刀砍在身上也疼。但兩種疼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就算小孩子拿著刀衝著你比劃,你心裏都會感到懼怕!
而一把刀放在陳羅斌的手裏,這種威懾力成幾何倍增長。
陳羅斌手裏的砍刀的刀尖還帶著殘留的血跡。刀口泛著白光在黑衣男們的瞳孔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滾開或者死?”陳羅斌隻說了這麽一句。
話音落下,那些黑衣男們竟齊刷刷的讓開了一條路。
陳羅斌朝著東南角的那些鐵籠子走去。他走過這些黑衣男的身邊的時候,竟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
怦怦!陳羅斌每走到一個籠子旁,就用刀剁掉了上麵的鐵鎖。刀尖與鐵鎖激烈的碰撞之下,刀口竟然砍出了豁口。
但陳羅斌毫不在意,等到陳羅斌將所有的鐵籠子上的鎖鏈都剁開,陳羅斌手裏的這把刀已經扭曲變形,成了廢鐵。
陳羅斌扔掉砍刀,那些黑衣男偷偷的瞄著他,但誰也不認為陳羅斌扔掉了砍刀自己就有能力上去跟陳羅斌叫板!
畢竟無牙的老虎,還是老虎!陳羅斌那鬼魅般的身法他們見識過,再搶一把刀對於陳羅斌來說並不是難事。
“都出來吧,你們獲救了!”陳羅斌對著鐵籠子裏的人大喊道。讓陳羅斌有些納悶的是,自己說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從鐵籠子裏走出來。
陳羅斌看到了這些被關在鐵籠子的男男女女眼神中的恐懼,陳羅斌恍然了過來,金碧輝煌在這些人的心中積威已久,鐵籠子上的鎖鏈隻能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但心中的那條枷鎖,卻讓他們固步自封,不敢挑戰金碧輝煌的權威。
“小兄弟,你走吧,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金碧輝煌可不像你想的這麽簡單,再不走你恐怕也會像我們一樣,深陷牢獄。”在一個不起眼的鐵籠子裏蹲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漢,這老漢歎了口氣好意提醒著陳羅斌。
陳羅斌聞言,竟是哈哈大笑。卻見陳羅斌開口道:“金碧輝煌,算個屁!我今天一定要把金碧輝煌狠狠的踩在腳下!”
那老漢聞言,笑了笑沒再言語,在他的眼裏陳羅斌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而他不知道,陳羅斌是個穩重的人,能說出來這句話,陳羅斌絕不是狂傲,而是出於自信!
陳羅斌見沒人出來,也懶的多說,突然在不遠的地方,隱約的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冬子……救我!”這聲音太過於淒涼,就連陳羅斌這般心若磐石的人聞言也不由得一陣心悸。
陳羅斌瞅了瞅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有個走廊,走廊裏似乎被隔成了許多小房間,淒厲的慘叫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陳羅斌突然轉身,竄到那群黑衣男的身邊,直接搶了一把砍刀,朝著那些小黑屋的方向衝了過去,但那些黑衣男們隻能幹瞪眼的瞅著,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反抗。
陳羅斌衝進去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是的,的確是把陳羅斌震撼了,算上前世,什麽場麵陳羅斌沒見識過,但沒有一個畫麵有現在擺在陳羅斌眼前的這麽殘忍,這麽令人咋舌!
隻見那慘叫聲傳出的小屋子裏,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子,有氣無力的軟到在地上,幾個同樣不掛絲毫的男子,正在用不堪入目的東西褻瀆著女子的身體。
這女子陳羅斌見過,上次救柚玲玲的時候,柚玲玲求陳羅斌他們幫忙救出來的那個叫做燕子的女子。
陳羅斌瞅著燕子的臉,心中一動,感覺似乎在什麽照片上見到過,但一時情急下,也由不得陳羅斌多想。
陳羅斌惱了!平時陳羅斌很少發脾氣!但現在他卻慍怒了!金碧輝煌的這幫家夥還是人嗎?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陳羅斌的眼裏的血絲,像舞動欲出的龍般張開了手爪。這個屋子裏有兩個男的,陳羅斌見到過,一個就是上次挑刺的那個強子,一個是這金碧輝煌的打手蛇皮。
“草嫩祖奶奶的!都他媽給我住手!”陳羅斌很少說髒話,但現在實在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強子和蛇皮抬起頭剛想喝罵,但見到陳羅斌的臉孔時,他倆卻怔住了。但隨即想到了什麽,麵色慘白了起來。
陳羅斌能走到這裏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外麵那上百號人包括新聘來的那個金牌打手胡來,都不是陳羅斌的對手,而陳羅斌和謝文東的手段他們上次都見識過,自己這邊了了這麽幾個人根本不是陳羅斌的對手。
強子和蛇皮正驚慌著,陳羅斌卻抬起腳緩緩的走了進來,陳羅斌的眼神中帶著怒火,夾雜著冰寒,目光就像是臘月裏的燒刀子透過強子和蛇皮的瞳孔直射他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