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奉賢高中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響了。
“進來。”尤金鳳喊了一聲。卻見陳羅斌抱著一摞課本走了進來。
見尤金鳳的辦公室沒外人,陳羅斌關上了門,然後坐在了尤金鳳的對麵。
“怎麽了?在這個時候找我。”陳羅斌看著尤金鳳問道。
尤金鳳神秘的一笑道:“跟你這個董事長匯報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是愛新量販,將變成股份製公司,預計下個月1號上市,消息不會提前公布,都是私底下進行的。我準備以烽火投資公司的名義,完完整整的吞掉愛新集團。”
“資金夠不夠?”陳羅斌喝了口茶,點點頭,對於尤金鳳辦事的能力陳羅斌還是很放心的。
“資金上還有很大一部分空缺,等到收購的時候,咱們審核一下,愛新集團的整體價值,不夠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尤金鳳桌子上有一堆報紙,上麵的內容都是有關於愛新集團的,看起來她做的準備工作很充足。
“第二件事呢?”陳羅斌看了看表,課間就十分鍾他不能在這裏久留。
尤金鳳見他一副急著要走的摸樣,登時翻了個白眼:“第二件事情可是個香餑餑,假如公布出來,在咱們學校裏麵,肯定會引起一番哄搶。”
陳羅斌聽聞,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麵色毫無波瀾的說:“說說看。”
尤金鳳看著陳羅斌這副表情,有些失望。她原本想著陳羅斌肯定會十分的吃驚。
“天下大,給咱們奉賢高中一個指標。一個可以保送到天下大的名額。”
“保送名額?”陳羅斌聽聞頓時愣了,隨即他沉默了起來。說實話這樣的指標對於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保送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你隻要在高考上達到一定的分數線就可以安安穩穩的走進天下大裏。天下大那可是王牌大學。有些高才生在高考線上拚殺多年,寧願複讀,複讀再複讀也拚著命想擠進去。由此可見,這樣的保送名額是多麽的珍貴。
“怎麽?動心了?”尤金鳳看見陳羅斌臉上的神色,得意的笑了。
陳羅斌深吸了幾口氣,隨即站起來道:“保送的事情還是公平競爭吧,一時的利益是小,眼光要放的長遠些,不要叫別人說咱們奉賢的閑話。”說完,陳羅斌走了出去。
尤金鳳愣愣的瞅著陳羅斌離去的背影,怨道:“有時候真看不透你呢,眼前的好事,你不爭取,你是真聰明呢,還是個傻×?”
回到班裏,陳羅斌想著保送的事情,也久久不能安定下來。其實說實在的,自從重生之後,陳羅斌的出現,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人的命運因他而發生了改變。陳羅斌不敢保證,高考的卷子就是前世自己做過的那張。雖然他現在學習成績在學校也算是出類拔萃,但全國有多少名考生?幾百萬啊,這幾百萬人當中出類拔萃的精英可是相當不少,再加上長期複讀的老生,功底更是硬朗。陳羅斌的這份擔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但如果不參與投票和評定,在私下裏自己拿到了這個名額,肯定會引起大家的不滿,影響奉賢高中的名譽。陳羅斌是個生意人,對名譽看的相當重。再者說,他始終堅信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應該能考進天下大的。
“老班怎麽還沒來啊。這都上課多長時間了!”班裏的幾個人瞅著時間開始抱怨了起來。陳羅斌開口道:“大家都別心急,先拿出數學卷子,先做著。老班可能一會兒就來了。”
陳羅斌是班裏的主心骨,他這麽一說,頓時安靜了下來。方南瞅了眼陳羅斌,拍了拍他的後背,方南低聲道:“阿斌啊,咋地啦?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羅斌笑著說:“沒事,昨天晚上睡晚了吧,臉色不太好。”陳羅斌怎麽可能說出自己的心事,要知道這保送名額,對於任何一個學生來說,都是種極大的誘惑。
過了約莫有15分鍾,顏冶光才從外麵走進來。大家奇怪的發現,平時裏板著臉的顏冶光今天卻春風滿麵,就像是撞見喜事似地。
顏冶光走上講台對著大家說:“我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天下大……”除了已經知道內幕的陳羅斌其他人一聽到‘天下大’這三個字,就伸長了耳朵。
顏冶光看見大家凝重的表情,笑道:“天下大給我們學校分配了一個保送的指標,這次是公開競選名額,想要這個名額的可以現在就到我這兒報名,到時候通過篩選的同學,可以直接參加天下大的麵試。”
班裏的一片嘩然,保送名額,還是天下大的任誰都不想錯過啊。但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都沉默了。他們5人,情同手足,雖然大家真正相處隻有半年多的時間,但是那份溫馨,相互間的鼓勵已經深深印刻在了他們的心理。
一時間尷尬,猶豫,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班裏,誰都沒有報名的意思。但瞧得出來大家的眼神是那麽的渴望。
顏冶光瞅著班裏的沉悶的氣氛,頓時開口道:“你們都傻愣著幹什麽,一齊過來報名!你們每個人都得寫!”顏冶光知道特別培訓班裏的5個人感情都很深,麵對如此的誘惑,還在互相謙讓。為了不讓他們浪費機會,顏冶光提出了這麽一個較為公平的辦法。
楊漫妮先站了起來,隨後是陳羅斌,然後是夏雨……等五個人都簽完了字。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顏冶光看著他們道:“不管怎樣,這個保送的名額隻有一個,我希望大家別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麵,隻要你們肯努力,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是你們做不成的。”
對於顏冶光的話,陳羅斌深以為然,他深吸了口氣,攤開了練習冊。如果公平的競爭一下,這個保送,他還是願意一試的。
放了學,陳羅斌走到校門口,左顧右盼,卻發現平時很準時的光子卻並沒有來。薛大媽的手術剛剛做完,正在醫院裏修養,光子應該在醫院吧。陳羅斌本想提起電話問問光子怎麽回事,但想到此處,淡淡的一笑,自己背起書包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不過陳羅斌沒走兩步,柚子就從後麵追了過來。
“阿斌!出事了!”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