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爺無動於衷,孫新繼續說道:“王爺,如今寧王的產業已經長成一顆大樹了,他動一動,全王城都得搖一搖,倘若再不拔,恐怕會後患無窮。”
宋昱淡淡道:“急什麽,自會有人替本王拔。”作為皇帝,宋晟恐怕比他更加忌憚寧王的勢力吧。
他看了孫新一眼,聲音平平的道:“很晚了,回去歇息吧。”說完大步與他擦肩而過,梅香四溢。
孫新急忙上前一步,不死心的叫道:“可是,王爺……”
宋昱緩緩停住腳步,背對著他淡淡道:“一顆大樹也需要另一棵大樹的相互扶持,當其中的一棵超過另一棵,它又豈會袖手旁觀呢?”
孫新怔怔看著,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
安王,永遠都是堅不可摧的,可是,他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些天提天氣異常的好,風和日麗,地上的積雪也慢慢化去,院內梅花點點,清香幽幽。
衛幽蘭覺得自己很幸福,至少她告訴自己應該這樣,屏去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每天陪著許墨聊聊天,練練功,做些家事,日子平和而寧靜。
日頭已經升得老高,忽然想起許墨還未起床,調整了心緒來到他的房門前,卻見門緊緊閉著,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隻怕還沒起來,不由敲了敲門,皺眉道:“快起床了,太陽都曬P股了!”
敲了半天,裏麵還是沒有動靜,到了最後終於失了耐性,不由吼道:“懶豬,再不起,我可要踹門了啊。”
這一招果然管用,話音未落,門卻果真開了。
許墨的肩上鬆鬆披了一件白色衫子,胸前春光大露,睡眼惺忪的看著她,陽光透過窗子細碎的灑進來,他的頰邊不自覺地浮著一抹自然的紅暈。
“什麽事,蘭兒?”
他聲音沙啞的開口,嗓音磁性悅耳,眼神撫媚的讓人隨時都想撲上去。
衛幽蘭直直的看著他,不知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衛幽蘭看了他半響,困惑的蹙起眉,往裏屋看了看,淡淡問道:“你不覺得冷麽?”
許墨聞言突然愣住,臉上魅惑的笑有些掛不住,似怒似笑的極是滑稽,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半晌,確認她不是在開玩笑,突然挫敗的斂了笑容,繃著臉咬得銀牙咯咯響:“壞丫頭,你怎麽這般不解風情!”天,他可是在犧牲色相啊,怎麽這丫頭連一點臉紅的痕跡都沒有?
衛幽蘭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低頭找了個空子閃進屋裏,拎了他的衣服扔給他,淡淡道:“快點穿上,給我去折梅。”
許墨冷著臉伸手去接那衣服,肩上披著的衫子卻猛地滑落,羅出纖瘦精壯的修長身子,雙手接著衛幽蘭扔過來的衣服,卻遠遠遮不住大露的春光。
那衫子直直墜地,兩人不由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瞪了半響,衛幽蘭才覺尷尬,抿唇輕咳幾聲,支吾道:“我先出去了。”說完就要側身出去。
許墨的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暗紅,突然伸手攔住她,笑的燦爛卻帶著別樣的羞澀與尷尬,隻聽得他道:“看都看遍了,你就想腳底抹油麽?”
衛幽蘭猛地怔住,瞪了他一眼,困惑道:“不然你想怎樣?”
許墨很無辜的攤開手,楚楚可憐的道:“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有沒有搞錯,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她負責?
衛幽蘭皺眉看著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無奈的說道:“好吧,快些穿上衣服出來,我還等著你燒午飯給我吃呢。”說完抿著唇要走,還未走幾步,身後的衣服就被人拉住,回頭,是眼眸中閃過黯然神色的許墨。
許墨皺眉看她,說得有些賭氣:“我的清白都被你玷汙了,你必須負責!”
衛幽蘭有些哭笑不得,一眼掃到他眼底執拗的堅持,仿佛那暮靄沉沉中唯一閃爍的星光,脆弱而堅強的讓人心痛,她突然無法拒絕,怔了怔,半玩笑半認真地笑道:“好吧,負責就負責,哪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麽負責?”
許墨的臉上這才緩緩浮起笑容,那笑璀璨絢麗,仿佛破繭而出的蝶,那一刹的短暫而淒美的笑容在他臉上靜靜綻放,笑得天地都失了顏色,他一手握住衛幽蘭的手腕,平和而滿足的說道:“蘭兒,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哦。”
從今天起,我的生命都是屬於你的,我會用盡我的生命去保護你,隻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