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探向她的衣襟,還未待雲錦詩反應過來,“嘶”的一聲,衣衫上盤扣掉落,衣襟大開,露出胸前大片白嫩肌膚。
周圍溫度驟然下降,雲錦詩隻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衣衫快要褪盡時,他的手卻忽然停住了,等了半晌,卻不見那人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還未睜開雙眼,耳旁卻傳來他冷淡的聲音:“睡吧。”
次日,清晨,雲錦詩幽幽醒來,直到那人出去,雲錦詩再不敢從這諾大的床上躺上片刻,裹好了身上依然穿著的長衫,下了床,在屋子內站了一會,沒人來招呼她,她便拖著長長的袍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走到他平時看書的書案旁,看了看,搬了一個凳子在旁邊坐下了。這是她第一次有機會仔細的觀察安王的寢殿。
雲錦詩隨手拿了一本翻著,卻是一本兵書,書頁已經翻的有些破舊,字行之間密密麻麻的寫了一連串批注,或圈或點,筆墨不多,卻能看出主人看書的專注態度,腦中突然浮現出那人握筆擰眉的認真神情。
就在這時,門卻被推開了,一個婆子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書案旁的雲錦詩竟是一楞,隨即笑起來:“爺還囑咐老身晚些叫你,沒想到你倒是早起了。”
雲錦詩抬頭見是上次那個叫她喝藥的婆子,不由得也是一愣,下意識的掃向她的手中,見她兩手空空,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那婆子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又笑道:“爺已經告訴老身了,你沒有侍寢,自是不用喝那藥。”說完淡淡瞟了她一眼,雲錦詩這才覺察失禮,急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又見那婆子看她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曖昧,雖是昨夜真的沒什麽,卻也禁不住有些臉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什麽也沒發生,而且還是王爺和侍妾的身份,這種情況似乎很難讓人信服。
見到雲錦詩略帶嬌羞的摸樣,那婆子眼中閃過幾絲複雜神色,朝身後的兩個小丫鬟使了個眼色,二人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婆子道:“姑娘,快些換上吧。”
雲錦詩微微向她一福,淡淡笑道:“不知嬤嬤怎麽稱呼?”
那婆子點了點頭,說道:“老身是王爺的奶媽,丫頭們都稱我一聲吳嬤嬤,你便也這樣稱呼吧。”說罷,她又看了雲錦詩一眼,淡淡開口道:“快些穿戴好,一會老身還要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
她被安排到一間小屋子,離安王的臥房並不遠,裏麵擺設還是那個樣子,幾件簡單的家具,不過被褥都是新換的,而且都很厚,也算是上了心,真不知道羽美人、柳美人看見她以後會是個什麽表情,會不會認為她化作鬼魂找她報仇來了,想到這裏,雲錦詩不禁搖著頭笑了笑。
雲錦詩就這樣在伏虎苑住下了,平時無事可做,吳嬤嬤就派給她一些針線活,院子裏丫頭們相處的也算和睦,隻有她一個,丫頭不丫頭,侍妾不侍妾的,不過其他的倒也不計較這些,有時候湊在一起說些家常,也得遠比蘭趣苑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