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劍在大殿裏看到那天遇上的斷掌女子便是雪真公主的刹那,也猛地一震,這宿命,真的不簡單!
也罷,如果這樣能換來安靜的話,他就去走一趟吧。
起身走向新房的他,眼前突然晃過那一雙靈動的杏眼,那天毫不避諱地拉著他喊著哥的女子,居然成了他的正室,離國的二王妃?
打開門,他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看著他停在門口不走了,夜劍好奇地探了一下,頓時眼珠瞪直,這……也誇張了吧?
隻見那一襲上等的紅衣被拋在地上,成了可憐的踩腳布。江小若一點也不淑女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那桌子上,吃剩的糕點屑,打翻的酒水灘,散亂的糖果……一切是那麽地淩亂。
安靜得過分的屋內,突然間,江小若一陣手舞足蹈,嘴裏的聲音雖然模糊,但依舊能辨個大概。
“分手就分手!沒什麽大不了的!沒了你,我可以過得更好!你等著看吧!我可是公主……了。”最後一個“了”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依舊睡著著。
軒轅昊天緊捏拳頭,眉頭皺緊,轉身想去質問她的貼身丫鬟,卻見她已經睡倒在身後的地上,這才猜到估計是不勝酒力才導致的。
“荒謬!”最後,他從牙齒縫裏,擠出這麽兩個字來。
夜劍小心地說道,“酒後胡言,王爺大可不必當真。”
“夜劍,不必為她說話。我到今日才算知道,原來,雪真公主也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幾乎是用完全厭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後,他轉身就走,就像怕瘟疫感染上他身一樣飛快地離去。
夜劍看著一個躺地上,一個趴桌上的兩個女子,不禁笑了出來。說不定,這麽奇怪的女子真能改變像鐵一樣的二王爺。看來,一直覺得王太妃舉措失誤的他,要開始改觀了。
一大早,江小若揉眼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成排站著的侍女。
“二王妃醒了嗎?”其中一個侍女問著,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對一個主子的態度。
江小若知道,她到這裏來肯定是不受歡迎的。而不受歡迎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糾纏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斷掌紋。她猜,這個消息應該是在婚典的前幾天離國才知道的吧。要不然早就悔婚了,還等到她父王巴巴地把她送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她從床上起身問道。
“我們是來服侍二王妃洗漱的。”
江小若汗了一下,隨即說道,“都下去吧,我有小雲照顧我就行了。”
“是。”也不謙虛,聽到她說不用,她們跑得倒快。
待她們走後,一直站在她們背後的小雲上前來,緊張的表情,“公主,據說我們昨日好象是喝醉了,出了醜了。”
這個……出醜了?
江小若尷尬地臉紅起來,真是的,她以為就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杯子上喝上幾杯鐵定沒事,誰知道會這樣。早知道她就不做這種蠢事了。
“今日是要回月國去省親的吧?”她叉開話題。
小雲點頭稱是。
“那我們打扮好就去找軒轅昊天吧。”
“是二王爺。”小雲不免糾正道。
江小若無奈地喊過來,“是二王爺,我記住了。”
這古代還真麻煩,連名帶姓地喊還說是什麽大不諱,偏要喊什麽名諱,真是麻煩!
粉紅繡著牡丹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的水蘭色煙紗裙,鬢發低垂斜插昨日王太妃送給自己的蝴蝶簪,一雙杏眸清波流盼。好看得叫小雲都傻了眼。
“公主,您以前為什麽不打扮呢?您要打扮起來,那可真叫人著迷了!”
“我啊,隻要迷倒一個人就夠了。可是那個人啊……是根木頭!”
說完,她笑著走出去了。小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隻能跟在江小若身後慢慢理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