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父吧,你好,我是夏夏的朋友。”清優走進寧大士,一點都不懼怕他滿身的管子,“聽說你手術成功已經在修養了,我來看看。”
“夏夏,快請人家坐。”寧大士一個激動,他見著清優分外眼熟,可是明明不認識她啊。
“嗯,爸你別動啊,”夏夏把花放在窗台,搬來凳子給清優坐,“謝謝你啊,還大老遠的跑來。”
“不是,我從周韓家煲了雞湯過來的,”清優刻意又自然地強調了這一點,她把湯壺遞給林美虹,“伯母,雞湯還是熱的,我想說伯父能喝最好,不能喝你們也可以喝,補身子!從早上煲到現在,還熱著呢!”
林美虹接過湯壺,“謝謝啊,這怎麽好意思,多麻煩你啊!”
“不客氣,應該的!”清優笑著說。
寧大士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清優笑,這笑容再熟悉不過了,簡直跟三十年前的夏天藍一個模子,可是也不能貿貿然地問清優家庭情況吧,他使出全身力氣說,“謝謝啊,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啊?”
“哦,叫我清優就行了。”清優還是笑著說,“伯父,你身體感覺怎麽樣啊?”
“沒事了,”夏夏幫寧大士回答,“就是麻醉剛醒所以比較難受,還有沒什麽力氣,醫生說都是正常現象,沒什麽大礙。”
“那就好…”清優忽然一陣傷感,為什麽夏夏什麽都有,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但表麵上還是一貫的優雅溫嫻,“你們一定急壞了吧!”
夏夏給清優倒了杯水,“清優喝水!是啊,可把我們急壞了,幸好有大家幫忙,醫生護士都很照顧我們!”夏夏這次很注意,絕對不在她麵前提周韓了,免得再傷她。
“真好,我挺羨慕你們的,遇到什麽困難都是一家人在一起…”
夏夏知道清優的身世,聽她這麽說,自己也跟著感傷起來。
寧大士掙紮著想坐起來,“清優小姐…沒有跟家人在一起嗎?跟家人分開了嗎?”聲音很小,但他已經很吃力了。
“爸,”夏夏連忙打斷他,這老爸今天是怎麽了,幹嘛無緣無故揭人家傷疤,“你不能起來,不能用力,傷口還有點滲血呢。”她按著父親不讓他起來,一陣手忙腳亂。
清優也疑惑著,夏夏的爸爸似乎對自己很特別,一直盯著自己看,“伯父,你亂動會觸及傷口的,那不是白做手術了麽,夏夏跟伯母又要擔心了。”
寧大士乖乖地不動了,清優的話果然奏效,他囑咐著,“夏夏…招呼下清優小姐…”他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即使清優跟夏天藍再像,也不能直接問她是不是夏天藍的女兒,萬一不是豈不是很尷尬。
林美虹拿起湯壺倒了碗雞湯,逗趣著,“大士,見著美女就來勁是不是?”她又轉頭對清優說,“清優啊,你別介意,我們夫妻倆是開花店的,我家老頭子這麽久不見鮮花是難過了!”
“嗬嗬,我當然不會介意,而且很高興呢,說明我還是一朵鮮花啊。”清優順著林美虹說。
大家都笑了,寧大士倒不好意思起來,“我…我是高興夏夏有這麽好的朋友嘛…”
林美虹把雞湯拿到寧大士的枕邊,“好了好了,別多說話,夏夏,抽屜裏的吸管拿一根過來。”
“哦!”
“好了,我看我先走了,還有點事呢,”清優起身,“伯父要把雞湯喝完啊!”
“哦,那我送送你吧…”夏夏陪著清優走出了病房,“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諾大的走廊很是冷清,貴賓房不是一般病人住得起的。
“這沒什麽…夏夏,”清優忽然停住,轉身麵對著她,眼睛裏流露出哀求的神色,“讓周韓回到我身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