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摔杯為號
南宮浩帶著幾個侍衛拍馬又來到了宜春院,這回可沒人來迎接他了,他打老鴇那一巴掌可謂是極狠,這會兒老鴇正躺在屋裏被一位老先生瞧病呢。進得門來,這時候這地方正熱鬧著呢,雖說老鴇被打得不能理事了,可生意照常運作,唱曲兒的唱曲兒,陪酒的陪酒,樓上做些依依呀呀之事的依舊賣力的叫著。園子裏麵的姑娘們可謂是兢兢業業,對自己的工作一絲不苟。
南宮浩大步走了進去,正端茶遞水幾個龜公一見這爺爺又來了,雖然心裏惴惴不安,可還是強笑著迎了上去,不然這大爺要是發了怒還不把這宜春院給拆了啊!南宮浩卻沒有理會迎過來的龜公,帶著幾個侍衛直奔二樓雅間。到了門口,南宮大人長長少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敲在門上:噔、噔、噔。等了半天沒人回應,南宮大人隻好舉手再敲,這時力氣大了一些,可以就沒人回應。樓下一直注意這南宮大人舉動的龜公看不下去了,小跑上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南宮大人,裏麵沒人!”
南宮浩一愣,回頭道:“人呢,本大人走的時候不是還在嗎,這才多大一會兒?”龜公想了想說道:“回大人的話,裏麵的人您剛走就跟著走了,而且這次的花銷還沒結呢。”南宮大人隻聽了前半句,後半句根本就沒理會,聽說敖齊爾走了,不由得鬆了口氣,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著依舊放在桌上的茶杯,南宮大人一P股癱在椅子上,對著跟進來的龜公吩咐道:“去,把本大人要的幾個小相公喚進來,再來一桌上好的酒席,今晚本大人要好好樂嗬一下,放鬆放鬆心情。”龜公一愣,諾諾道:“大人,這可是要先結賬的。”南宮大人牛眼一瞪:“嗯!本大人還能拖欠你的不成,記在賬上,月末給你結了就是。”龜公還想再說什麽,南宮浩直接罵道:“混賬,還不快去,討打不成!”龜公一驚,轉身去樓下張羅起來。
…………
躲在雜貨鋪裏的敖齊爾其實也有一絲不安,雖然他知道自己帶來的條件一定能將杜充打動,但現在首要問題就是杜充見不見自己,倘若他為了避諱根本就不見自己,那所有的一切都白搭。正當他惴惴不安時,留在宜春院隔壁探查情況的探子興匆匆的跑了回來,一見到敖齊爾就說道:“大人,成了!”敖齊爾一喜:“快說說。”說著,親手給這探子遞來一杯茶水。探子受寵若驚,伸手接過茶杯喝也沒喝酒說道:“大人,您大概走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南宮浩就返了回來,還是他的那幾個侍衛,並未帶別人。屬下放心不過,特意去宜春院找了一個龜公問了一下,那龜公得了一兩銀子對屬下說這時南宮浩正找了三個兔相公在屋裏那什麽呢!看來他是把事情辦妥了。”說著還**的笑了一下。
敖齊爾哈哈一笑:“好,事情辦得不錯。你這就再去一趟宜春院,約他明日晚間在那裏見麵,然後我們就去會會杜充!”探子一頓,有些擔心道:“大人,這時候去見杜充是不是險了一點,若是他在府裏設下埋伏,豈不……”敖齊爾嗬嗬一笑:“無妨,本官自有辦法,到時你見了南宮浩,就說本官正在見一名重要人物,所以才提前離開那裏。而且你難道認為一個貪戀權勢的人會在一個天大的誘惑麵前把前來送他好處的人怎麽樣嘛。”“大人高見,大人好計謀,這樣一來杜充還道是咱們已經在宋軍中有了內應,到時候可就小小的威脅他一下了!”探子由衷佩服道,兩人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吃飽喝足,南宮大人正要攜三位容貌俊美的兔相公上床做些淫欲之事,房門就被敲響了。南宮大人懶得理會,門外的侍衛自然不會讓人打攪了自己的好事。想著伸手就要幫麵前一個羞羞答答的小相公脫衣服,哪知道這時敲門聲又響起,而且還沒外沒了,聲音也越來越大。南宮大人隻好停手,罵罵咧咧的趿拉上鞋子去開門。門一開就是一張看似熟悉的臉,正是剛才跟在敖齊爾身後的一人。再看他身後的那幾名自己的侍衛,分明已經被他帶來的幾人製住了!
南宮大人一驚,強笑道:“幾位壯士,這……這是何意?”那探子嗬嗬一笑:“南宮大人,擾了您的雅興實在是罪過,敖齊爾大人正在同一位重要人物會麵,脫不開身就命小人來問您一聲,我家大人所托之事不知大人辦的怎麽樣了?”南宮浩急忙點頭道:“辦妥了,辦妥了,杜大人答應明天讓敖齊爾大人去見他。”探子嗬嗬一笑:“南宮大人辛苦了,那您繼續,我這就回去稟報敖齊爾大人,明晚再來這裏和您會麵。”說罷,對著南宮浩拱了拱手轉身下樓。見到幾人下樓,南宮浩扭頭看向幾個滿臉漲紅的侍衛,就在幾個侍衛以為又要挨踹的當頭,南宮大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扭身見了房門,沒辦法,今晚還有大體力活要忙的。關上房門。南宮大人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敖齊爾還能去見誰啊,難道也是一位軍中將領?嗯,這是明天回去和大人提提再說。想罷,扭頭看向了早已脫光光的三位兔相公,發出一陣刺耳的淫笑……
第二天,為了掩人耳目,杜充上午去了城外逛遊一圈,在手下的幾員將領的親兵中秘密調集了三百刀斧手,分批次從杜府後門悄悄潛入埋伏起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晚間敖齊爾自投羅網。
天色剛黑,敖齊爾隻帶了一名侍衛前往宜春院尋南宮浩。南宮浩沒吃晚飯就等在了那裏,今天後晌去了趟杜府,看到那三百刀斧手可真是把他嚇壞了,就這陣勢就是去一百個人也不夠砍得啊!所以見了依舊滿麵微笑的敖齊爾,南宮浩不由露出了一副憐憫的神色,還好及時收拾心情:“敖齊爾大人,那咱們就走吧,別讓杜大人等急了。”不過他這副表情哪裏能逃過敖齊爾的雙眼,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對於這種情況敖齊爾早有預料,也不在意,笑道:“好,還請南宮大人前麵帶路。”
行到杜府,南宮浩遵照杜充的命令鬼鬼祟祟的將敖齊爾從後門進入,這時院子裏的燈籠早已點亮,昏暗的燈光讓人覺得這杜府裏麵陰氣森森。前麵帶路的南宮浩竟然不由自主的緊張的起來,好似前來赴會的是他。敖齊爾卻毫不在意,竟然還麵帶微笑的四處打量院子裏麵的夜景,不時的點幾下頭。
七拐八拐,終於到了前院的大廳,此時杜充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細細品著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敖齊爾雖然沒見過杜充,不過見他這副樣子當然知道就是此地的主人了,當即拱手道:“金臣敖齊爾,拜見杜大人。”放下茶杯杜充笑眯眯的盯著敖齊爾,確實不說話,敖齊爾也是看著他,臉上笑容絲毫未減。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又不柱香的功夫,忽然杜充仰天大笑。可是笑著笑著猛地一停,冷冷的盯著敖齊爾喝道:“金人敖齊爾,你好大的膽子,膽敢進我大宋京城,不怕丟了腦袋嗎?”敖齊爾嗬嗬一笑:“杜大人,現在敖齊爾是生意人,是來和您談生意的,我想您不會把我怎麽樣吧。”杜充冷一聲,不屑道:“生意?我乃堂堂大宋臣子,豈會和你這金人談生意,做夢!”說著一抓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可能是角度的偏差,亦或是杜充大人用的都是高檔貨,著茶杯質量超好,竟然很不給麵子的沒碎,而是搖搖晃晃地滾到了敖齊爾腳下,這副情景使得杜充老臉不由一紅。
還好杜充和埋伏下的刀斧手早有約定,以摔杯為號行動。雖然這時茶杯沒摔,但聲音依舊夠大的,埋伏在大廳兩車屏風後麵的伏兵一腳踹看麵前屏風,手持寒光閃閃的樸刀將大廳當中的敖齊爾和他的侍衛以及愣在那裏的南宮浩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敖齊爾的侍衛一驚,伸手就要拔藏於靴中的匕首,卻被敖齊爾用眼神製止住。這時南宮浩也反應過來,忙道:“我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說著便瞅了個縫隙鑽了出去。敖齊爾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刀斧手,扭頭對杜充說道:“杜大人,您這是何意?”“何意,當然是要將你拿下法辦了。”杜充目露殺機的說道。敖齊爾輕輕一笑:“杜大人,敖齊爾乃籠中之鳥,您可否允許我說幾句話。”杜充嗬嗬一笑:“好,本官就允許你交代幾句遺言,然後把你這侍衛放了,好把話帶給兀術。”敖齊爾拱手道:“謝杜大人,敖齊爾隻是想在死之前問杜大人一句,您覺得我家大帥再用幾日就可渡過這黃河天險?”杜充冷冷一笑,不屑道:“幾日就想渡過黃河天險,純屬做夢,有我大軍在此,兀術休想過的黃河。”敖齊爾嗬嗬一笑也不反駁,隻是接著問道:“杜大人,那您覺得現在宋軍的戰力和幾年前的大宋禁軍相比如何?”
杜充不由一噎,這哪裏有可比性,早年禁軍裝備精良,訓練完善,豈是現在這東挪西湊的湘軍和民夫所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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