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我微微皺眉,才懶洋洋的按下了通話鍵:“喂?哪位?”
“程小菲,你都不看來電的人就接嗎?”那頭傳來讓人很不舒服的低笑聲,以前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的多月後終於降為了零……
“那麽秦副會長啊,你直接點名叫姓,就不怕來電轉移了麽?”
我譏笑著回道,起身把窗簾拉上了一點,今天的太陽太曬了,曬得我都睜不開眼了,曬得我腦袋都抽掉了……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耐心的和他羅嗦?
“呀,本少爺可是一向很幸運的,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啊。”那頭傳來如此這樣的聲音,我忍不住翻了一個不雅的白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何況本人可曾經吃過者來電轉移的苦頭啊。
“那小菲不必當笑話來聽啊,我可是在和你介紹我自身的特點呢。”
我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一瞬間所有的懶散細胞都衝了上來,真有一種掛斷電話的衝動。“是嗎?那大少爺,你有什麽事?”
最好是沒事,沒事咱就拜拜。
“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嗎?”那笑吟吟的聲音怎麽聽怎麽可惡,我想也沒想就要答應:“啊,那沒事就掛了。”說罷,正準備按下退出鍵,秦川一聲言語令我頓住了動作:“顏昔今天又攔下了我們一宗生意。”
我抿著唇陳著臉把手機重新拿回耳邊:“你再說一遍。”
“貴方顏侍衛長又阻攔了我們一場交易啊。”秦川懶懶散散的重複了一遍,我甚至能看到他站在我麵前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渾身不舒服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咬緊了牙,死活終於從牙縫中逼出了幾個字:“多大?”
“唔,也不是一樁很大的生意啊,小交易而已,損失不過幾萬吧。”秦川像是思忖了一會的樣子,才若有所思的開了口。
我咬咬唇——丫的,貴族了不起啊,幾萬小交易?!拜托啊,這可是“生徒會”一個月的基本資金啊!我鬱悶的握緊了拳頭,該死的怎麽我麵前不出現幾個人呢?來幾個打幾個!
“哼哼,是嗎?原來才是個小交易啊,那想來秦副會長也實在是懶得追究了吧,那就請副會長大人不用計較了,就當捐獻紅十字、或者救濟我們這種小組織吧。”我實在是懶得和他計較,隨口期期艾艾的嘲了幾句。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嘲他,還是在嘲自己。
“啊,是啊,要在平常或是任何什麽時候,這種小損失的確是不會計較的。”秦川幽幽說道,“但是,可是和你有關呢,小菲。”
我想,如果這話有葉辰逸說出,我一定會愣一愣,然後臉紅心跳。可是所對的人不一樣,自然不能相提並論。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繼續冷聲譏道:“恩哼,是嗎?那我豈不是成了‘生徒會’的惡人、該被驅除了?”
“要是有這麽一天,小菲,你就到‘裕華庭’來吧,我相信,與花為伴的日子一定很適合你。”秦川道。
我詭異的看了看天花板,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問道:“秦川啊,你哪隻眼看出來我適合的啊?”我怎麽就不知道呢?“兩隻眼啊。”他輕笑著說了聲,然後道了再見。忙音不容拒絕的就出現了。
我愣愣地盯著顯示著通話結束的屏幕,然後隱約聽見大門開動的聲音。
窗沒關,聲音能夠聽見卻很小。循聲望去,葉辰逸襯衣黑褲——似乎記憶中他一直都穿著這樣的裝扮,長發一絲不苟的束著,因他一步一步走的優雅的步伐而輕微跳動。
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我打開窗,雙手圈在嘴邊衝那人大喊:“辰逸——”
不知道有沒有人鑽研過臉頰揚起的角度在多少時會是最美,這一刻,我覺得,當一個人非常自然的站在樓下仰望二樓或者更高的你的時候什麽角度都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