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快遞來的衣服都很合身……甚至於連內衣啥的都很合身……我無語了,晨月自從我吃完飯回房間換衣服一直到出來表情都不善,我抱著換下的那身護士裝,早已被安姨熨平了,整整齊齊的。
晨月掃了一眼我身上大小剛好的裝扮,鼻子輕哼問道:“小菲穿著號碼到合適。”
我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沒有做錯事,卻悻悻然曰:“秦川是我們副會長嘛,這種事情稍微調查下就知道了。”還好死不死的入學資料上就有填寫!該死的哪個學校會問這個啊?!
晨月似有些吃味,卻半天沒有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過會隻得無奈的狠狠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嘴巴一撇拉著我向門外走去。安情本就沒什麽耐心——雖說如此但也每次都認真等下來。
晨月衝他淡淡點點頭算是道歉,然後便繼續沉著一張臉,出了門一直持續到幼兒園的門口。元靜今天似乎等在了門口,遠遠地就看見她一身長裙了,我斜睨一眼,也還真不怕冷。
“你怎麽不進去?”安情奇怪的看著顯然不像是偶然停在這裏的元靜,我不著聲色地甩了他一對衛生球——笨蛋!雖說看上去是罵著安情,可是我有心智明明隻是那他做個幌子。罵的那人是誰,心下有個答案卻沒有勇氣去觸碰。
元靜微微羞紅了一張俏臉,懦懦說:“恩,年輕的老師都已經回家了,所以,所以我打算等你一起進去。”
雖然對她的話沒什麽興趣,但是卻又讓我詫異回想起一件事——該春節了!
快到大年三十自然這些隻是在假期幫忙的學生們都回家了。
“那進去吧。”安情點點頭算是了解,當真是如此以為的隨意說道。我霎時無語的瞥了他一陣,確定眼前真的是塊朽木以後,便放棄地繼續朝院內走。
晨月今天比平常沉默了些。
雖說以往也隻是淡淡的,但是溫柔的偶爾插上一句兩句,而今天就玩完全全封了嘴,唯一蹦出了一個字也是對安慶同學的冷嘲熱諷。話說這情形看上去身為眼熟,以往的話他的名字叫做——“遷怒”,而現在……晨月在遷怒什麽嗎?
我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被挑開了,所以在看到晨月轉過身來想要說什麽時,我慌忙的搶先他一步轉移了話題:“第一節是小情兒的課對嗎?”
她被我堵得一愣,過了半晌才點點頭,又要說什麽,我又問道:“第二節的課就讓我代替晨月吧,小情兒說的也是,的確是沒上幾節課就走有點不太好,反正晨月下午還有舞蹈課要交,自然不能太忙的。”
晨月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心裏忍不住笑:這般,縱容嗎?
這時安情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程小菲,在走之前你就不能先把這個稱呼給我改掉嗎?”我無奈的翻翻眼皮,沒好氣的說:“都忍了這麽多年了,你到現在還要計較嗎?”這個安情,怎麽偏偏在這事上就這麽計較呢?
眼看著我們又要開始一場毫無營養可言而又實在是乏味的爭吵,晨月淡淡一句:“孩子們到了。”
我和安情都停下了嘴上展開的攻勢。
看著元靜分外不舍得一步三回頭的挪到了隔壁教室,我一邊看著已經在講台上收拾筆記的安情一邊輕叩著桌麵,我平平然的開了口:“今天放學之後你就要走了對不對?”
沒有懷疑,晨月便知是對她說的。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真切地感覺到了她一瞬間僵直的身子:“為什麽?”
慢慢的扯開一抹微笑:“明天柳安他們回來的話,葉辰逸、你那表哥不是也會到嗎?”
“……”
見她一時語塞,我慵懶地趴在了桌子上慢慢眯起眼:“難不成,你們可以同時出現?”那可還真是奇聞啊。
我笑轉頭,不出所料,晨月的臉一瞬間煞白:“小菲……你知道了嗎?”她本來斂著的眼皮抬起來,那顧盼之間魅人的風采一場撩人。我淺笑:“知道什麽了?”事到如今,也隻有我自己騙自己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