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我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話題:“顏昔最近怎麽樣?有安安分分的嗎?”
柳安歎了一口氣,我都能想象出他此時無奈搖頭的動作了:“還不是原樣?不過倒的確安分了些,這些天隻是教訓些街頭的小混混了。”
我聽了先是一怔,然後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這個顏昔,還真是讓人無奈又喜歡的不安分啊。
這麽想著,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柔了:“就先這樣吧,看好他別讓他闖更大的簍子,當然啦,又看不慣的事自然可以管,你最好隨時伴他左右。”我反反複複的囑咐道。
柳安應了一聲,反過來問道:“你最近怎麽樣?在安情哪裏還生活的好嗎?”因為三年前兩個人都見過,所以柳安是認識安情的,而且想來他們早已調查了我現在的位置。雖說人不在麵前,但是我依舊無所謂的聳聳肩:“安情又不是別的什麽人,安姨和安大叔也像以前一樣,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隻是勸你小心一些,綁架你的人的目的還不清楚,而且優旋為什麽會被跟蹤也在調查中。”方晴好的目的啊……柳安不知道,我卻知道啊,她想讓我這小小的平民永遠的消失在葉辰逸以及所有的人麵前啊。
不過優旋……我輕輕皺起眉,瞧了瞧時間也差不多了,掛掉電話前我又忍不住叮囑道:“一定要小心迅速的調查出優旋出事的原因。”
聽出了我話中沉重的意味,本就冷靜沉穩的柳安語氣也深邃的許多:“我會的,優旋不在,我和顏昔還是會在明天到達的,做好準備。”
“好。”
……
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安情和晨月還睡得安穩,我悄悄地爬上床,盡量不驚醒晨月的窩進她的懷裏。
軟香宜人,冷息醉人,我滿足的閉上眼睛,止不住心想:美人,無雙啊——
果真無雙。
再醒來時是被安情毫不留情的推醒的……我不滿的皺著眉,有些嗚咽的看著安情毫不憐香惜玉的掀開了棉被,我悻悻的搓搓鼻子,道:“要是出在夏天,豈不是晨月的一身春意都讓你看了去?”
他嘲諷一笑,慵懶地瞥了一眼慢慢坐起身的晨月:“那可不一定是春意啊。”
我還沒想明白這話中到底藏了什麽意思,安情已經把棉被朝我懷裏一扔,整了整襯衫朝門外走去。我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管他,乖乖的跪坐在床上把被子疊好。
“小情兒真是的,這麽陰晴不定的。”
晨月笑著幫我理了理頭發:“小菲也不要睡得太多了,安情也是為你好啊。”我不悅地瞧著她滿目含笑的樣子,撇撇嘴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晨月寵溺的笑笑,我這才發現,她一直都是穿著衣服睡的,從未變過。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坐在床邊穿鞋,瞧著那外表跟高卻實是平底鞋的運動鞋,我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心道:“晨月,若是我誇你無雙,你定會埋怨我說這些肉麻的話吧?可是你可知我所說的‘無雙’是何意嗎?”
我不由的眼角帶笑,瞧著她難掩的優雅。
“怎麽了,再不下來安姨就要來催了。”她不解我為何突然不說話也不動了,轉身來問道。
我一愣,才發覺自己竟然又神遊海外了……朝她歉意一笑,我身子一翻把鞋子穿好。
“話說今天沒我的課,明明可以不用早起的。”我嘟嘟囔囔地拿起麵包就啃。安情看了我一眼,聳聳肩說:“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要天各一方了呢,今天當然要讓你工作個徹底。”我眨巴眨巴眼,鬱悶的問:“誰規定我明天要走,今天就要拚命工作的?”
沒人規定吧?就是!
“我規定的。”安情頭也不抬答道。
我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以毫無形象的形象啃著骨頭……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霸道的比那幾個貴族大少爺都要來的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