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嗎?”他突然笑靨明媚,聲音溫柔好聽。
還未等我點頭,他便已起身告辭,衝我們優雅的欠欠身,就那麽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然後,開門離開。
我怔在原地,伸出去的手遲遲的停留在空中,毫無反應。
“辰逸……”喃喃一聲,但是我喚的人終是不見人影。
身邊響起一聲輕歎:“小菲,你和辰逸又是何必呢?”我轉頭奇怪的看向修竹,他說的話我聽不懂,不,應該是聽得懂,而我不想聽懂吧。我斂了斂眉,忽而燦爛一笑,說道:“少爺快回來了吧,修竹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做飯。”呃,雖然有一點落荒而逃的感覺,但也沒人不讓是不?
倒真的沒有人阻止,但是相比現在的情形,我倒更願意他出聲阻止——
一句話,雲淡風輕,卻生生停住了我的腳步:“你是逸然的姐姐吧?”我倏地一下瞪大了眼,震驚的看著悠然品茶的修竹,沒有說話,倒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神如一潭死水,沉靜而不帶修飾,就這麽靜靜的望著他。
我程小菲就不信這邪了,他在這般眼神攻勢下心還真能刀槍不催不成?
哼哼,修竹少爺,我們就賭賭誰的毅力好吧?
於是,我們就這般無聊的度過了近半個小時。事後被程逸然那小子嘲笑了個天翻地覆,說什麽我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無僅有絕世無雙的程小菲啊,竟然會白癡到去跟修竹修大少爺比耐力?
我怎麽能想到他竟然可以那麽悠閑地讀起報來?而且,而且還翹著二郎腿!!
此後,程小菲同學堅決認定此作為是她今生恥辱,更加認定本日,也就是十一月十一號傳說中的光棍節是她這輩子的倒黴日!
理所當然的,我敗下陣來了。
那麽長久的瞪著眼睛自然會感覺很酸,偏巧這廝警惕性還那麽好,竟然連我眨了一下眼都能察覺出來,以至於每次在我酸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時,他就那麽似笑非笑的抬起頭來,以相當溫和的語氣問我“堅持不下去了?”時,我心裏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然後就這麽小白的眼巴巴的落入陷阱,傷神費神了近三十分鍾,還被程逸然當成了笑柄……
恥辱啊,恥辱!
……
程逸然抿著嘴角坐在沙發上,我有氣沒有地方發,隻得不停地給肚子同學灌茶。該死的,這個程逸然怎麽還不被撐死?都已經喝了五杯了,還要?!還好死不死的在那裏憋笑……
誰可以給我一把刀,讓我把這小子給砍死?
正巧這時,一把水果刀遞到我麵前,閃著寒光的刀身上還能清晰地倒映著我的影子。此物來自修竹……他瞪著他好看的眼睛一臉無辜,我憤憤然一咬牙接過刀子,用力一揮——開始削蘋果……
哎呀,我現在可是個保姆啊,客人的要求當然是有求必應了……
“修竹,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在他們兩個人無言的飲茶端坐了幾分鍾後,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問出了聲。修竹看著我笑了笑,答道:“多日不見了,來看看逸然。”我一記冷眼飄向程逸然,不鹹不淡的問:“你認識修竹?”這廝笑得燦爛,還帶了一些炫耀的意味:“是啊,畢竟同在學生會嘛。”
啥?學生會?!
我猛地停住手裏倒茶的動作,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學生會我就來氣!要不是這個該死的修竹,我有必要在這裏為了葉辰逸的事情傷神嗎?
“哼,學生會啊,就是那種少年老成的人呆的地方嗎?”對啊對啊,印象中學生會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呢,我眼前的這兩位嘛,修竹絕對絕對算不上少年老成,相反還給人一種永遠都這樣年輕的感覺,至於程逸然,驕傲自大成他這樣,想老都難啊。
我撇撇嘴,正準備退去時,修竹對正欲開門的我說了一句話:“如果隻是停留在原地,他也不一定會找到的。”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好詭異的話,反正我這種智商是聽不懂啦,那幹脆就丟到一邊去吧。
我嘻嘻哈哈說了句再見,便回了房間。
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