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魏語靈背起,蕭文淩估算了一下大概方位,從掉下來的感覺來看,隻是正好容的下一個人的通過,這樣也就是說明,要出去的話,也隻有讓一個人先出去,現在想的便是應該讓誰先出去為好,自己先出去倒是能很快的叫到人,讓人下來將魏語靈接上來,而難保她不會依靠著一絲亮光,將自己的能力看個一清二楚。
讓她上去的話,可隻容得下一個人出去的地方,顯然會麻煩上許多,蕭文淩也不知道魏語靈的反應神經如何,猛地衝上去,被翻轉的的石板打到頭那便好玩了,看來還隻是能緩緩的靠著摸索將石板推開半邊了。
當真是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啊,蕭文淩也是一陣無語,可到了現在也容不得他選擇,畢竟這也不是讓魏語靈睡一覺便能蒙混過關的,雙腿下的木頭將他的身子高高托起,蕭文淩輕聲在魏語靈耳邊道:“看到上麵與著些許光亮的地方麽?”
“啊...”魏語靈發出一聲輕歎,剛才明明還與上方差的很遠,怎麽現在看起來仿佛到了伸手可觸的地步?
“對於一個作為超級高手的我,不用保持任何懷疑態度。”蕭文淩嘿嘿一笑道:“總之快些將上麵的木板推開,然後將身子探出去,用雙手抓住邊緣,不用擔心你抓不住,我會在下麵幫你加上一把勁的。”
“這——”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魏語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快些抓住吧,即便我是武林高手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也是非常吃力的,你能不能快一些。”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絲吃力的感覺,到底是魏語靈,縱使吃驚之下也能很快調節好情緒,雙手剛剛撐開石板,身下已是傳來力道,毫無費力的一下便彈出了半個身子,一雙手已是下意識的抓住了另一邊的邊緣之處。
“牢牢抓住,千萬別放手,我現在先退出一下,馬上便來幫你。”
背著魏語靈實在能難讓她上去,畢竟出口便隻有那麽小,緩緩的將木頭向下縮了一些,以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即便是離開了自己也能安好的呆在半空的魏語靈,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隻能費勁的抓著邊緣,即便是在有準備之下,突然失去了蕭文淩的力量,魏語靈也不由覺得心中一慌,像是缺了什麽似的,過了片刻,將蕭文淩的脫力從下方再次傳來之時,那種安心之感已是讓她毫不費力的爬了上。
不能等她回頭,一見到她能爬上去的跡象,蕭文淩便飛快的將木頭解決掉,上麵透露出來的光亮足以讓魏語靈看清楚一切,不過總算來得及了,因為當魏語靈爬出去的時候,石板也隨之落了下來,裏麵又恢複了一片漆黑。
“現在要等待的便是救援吧?”蕭文淩暗暗苦笑了一下,畢竟若是沒有人幫助的話從那裏爬出來,天知道魏語靈會懷疑到什麽程度,她那麽的聰明的人,便連溫瑩上次也有所察覺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便好。
便在這麽想著,上麵的石板被掀了開來,露出魏語靈的腦袋,看著蕭文淩道:“你還愣著做什麽?快些上來啊。”
“你以為我把你送出去是為了什麽?”蕭文淩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道:“喂,我說你這個傻瓜,得救了就不要在這大放厥詞,快些尋人來救我啊,難道你想看到你最可愛的未婚夫在這裏孤獨終老?”
“好吧,我知道了。”將石板放下,又黑了下來,蕭文淩一陣無語,總覺得剛才魏語靈看自己的眼神倒當真如同看到超人一般,靠在一邊坐了下來,這樣一來,自己總算是將事情圓滿的解決了,或許還有某種瑕疵也說不定......
當光線再一次射進來的時候,還有一根粗壯的麻繩扔了下來,接過麻繩,上麵大力的傳來讓蕭文淩很容易便出了洞口,狹窄的地方出來當真是一種折磨,走到幾個老家夥的麵前總算歎了一口氣。
“靈兒回房去了。”魏雅青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兩個失蹤的人都回來了,心裏的高興可想而知。
“哈哈哈,我便說了還沒有我侄子幹不了的事。”施寒良倒是很是爽快的笑了出來,眉頭又微微一皺道:“不過這麽說來,再過幾日我還非得去喝魏雅青辦下的喜酒不成?現在一想好像也沒那麽開心了。”
“那你便別來好了。”魏雅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廝一旦沒事下來,便會說些惹人討厭的話語。
“那可不行,再怎麽說也是我侄子的婚事。”施寒良在這一點倒是顯得當仁不讓。
“不過話說回來,為何在魏家會有這麽一個地道呢?”蕭易聞倒是沒參與進去,問題一下便指向了最關鍵的問題,又看著蕭文淩道:“淩兒,你說說下麵究竟是怎麽樣的情況。”
“很長,很寬,似乎直接出了京城。”蕭文淩搖了搖頭道:“已經不知道是天然還是人工的了,畢竟這條通道的終點還是懸崖底下,並沒有出去的路,很難想象有人能打造一個這麽神奇的洞穴通到魏府,而且下麵的泥土鬆軟的很,幾乎沒有人走動過,最為奇怪的是魏府的石板,若說是天然形成的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那你的意思是?”蕭易聞看著蕭文淩,心裏已有幾分猜想。
“即便是當真是人造的,應該也是從魏府上挖好的通道。”蕭文淩點了點頭道:“我不認為會有誰在懸崖峭壁下打個通道跑這來,太不現實了,可要說是從這裏打個通道過去的話,雖然疑點也是甚多,但想比起來會容易接受一些。”
“這件事,我去尋工匠問問吧。”沉默一下魏雅青點了點頭。
“另外那裏的果實據魏小姐所說,全是有毒的。”蕭文淩提醒了一句,究竟該怎麽處理,魏雅青也會去看看下麵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的吧。
“哦?”魏雅青吃了一驚,又沉默了下去。
“還有那隻巨鳥呢?”蕭文淩疑惑的打量起四周來。
“跑了。”施寒良理所當然的道:“我見它一直呆在那裏,你又不見了,然後衝上去質問它,不知道怎麽了突然衝著我們狂叫,然後拍拍翅膀就這麽飛走了。”
“呃...”蕭文淩苦笑了起來,這隻傻鳥還真是多災多難呢。
事情告一段落,蕭文淩並沒有回軍營的心思,直接回來將軍府,疲累之下隻與幾女打了個招呼,便在床上睡下了。
過了今日便隻有最後兩天了,期限的接近,也不知道魏語靈準備的如何,會不會跑去將莫柳霞的事擺平。
便在第二日之時,蕭文淩老早便起了床,臉色有些猶豫的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個人離開了將軍府。
“瑤兒。”他輕輕喚了一句,臉上滿是複雜之色。
“嗯。”鄔靈瑤其實在昨晚便回來了,蕭文淩微微看了她一眼道:“我拜托你辦的事,你都辦了麽?”
“你的吩咐我哪敢不從啊。”鄔靈瑤雖然說著玩笑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笑意,猶豫了一下,像是在組織台詞一樣,對蕭文淩道:“好吧,我承認你能掐會算了,無所不能了,我昨天看了魏家一晚,當真如你所說的那樣。”
“......”沉默一下,蕭文淩歎了一口氣道:“他跟你都說了吧。”
“你是不敢往深處想嗎?”魏語靈微微看了蕭文淩一眼道:“以你的聰明,不可能猜不到這個可能,總之你今日便好好的做好準備便是,不要存在什麽僥幸心思,畢竟該猜到的都猜到了,剩下來的事也不遠了。”
“那我再問一遍,情況當真如同我說的那樣?”蕭文淩的麵色都僵硬了起來。
“嗯...”鄔靈瑤的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之意。
“好吧...”蕭文淩沉默了一下,看著她道:“我暫時不想回去,你能去我房裏將我那幅未完成的畫拿來麽?我想我已經知道是如何畫了。”
“啊,嗯。”鄔靈瑤點了點頭,轉身便已離去,倒是蕭文淩苦笑了一下,印象中的魏語靈可是一個經常會幹傻事的人啊,接下來可得好好打算一下,也是頭一次感謝了皇上的荒唐做法,因為這樣離的近,行起事來也方便了些許。
不一會,鄔靈瑤將畫拿了過來,連研墨也一起,沾著墨水,蕭文淩將畫鋪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下了手,入筆是那麽的流暢,根本沒有間隔。
隻是當畫畫完之時,鄔靈瑤看著畫上的人不由愣住了,指著畫不由出聲道:“這當真是魏語靈?”
“不像嗎?”蕭文淩將墨水晾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即便不像我也會讓她像的,總之我們先回將軍府吧。”
將畫收好,蕭文淩緩緩的走了回去,也如他所料的那般,有些急切的蕭易聞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一見到蕭文淩的時候,臉色卻是嚴肅了下來。
“去做什麽了?”一句無意義的問候話。
“忘了,不自覺的就出去了。”蕭文淩與他對視上的眼神閃著莫名的光芒。